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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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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道:「那位三教主,是你的丈夫,是不是?」 美艷少婦搖頭說道:「不能說我們是夫妻,因為實際上我當初嫁給了大教主,而他娶的是四教主,不過一個獨夫,一個寡婦在一起這麼多年,有時候是難免互相安慰安慰的。」 凌燕飛道:「這麼說他不管你的事,你也不管他的事?」 美艷少婦倏然一笑道:「他不管我的事,他不敢管,也管不了,我卻要管他的事,他得聽我的,我要不點頭,他是不敢亂來的。」 凌燕飛道:「我是赤魔教的對頭,你把我帶到房裏來,他也不聞不問麼?」 美艷少婦道:「這件事有點特殊,不過我跟他講好了,我給了他一個女人,他不能干涉我跟你怎麼樣,這樣很公平,是不?」 凌燕飛心頭跳動了一下道:「你給了他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美艷少婦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想套我?不要緊,我可以告訴你,就是桑駝子那個乾女兒。」 凌燕飛心頭猛震,臉色跟著為之一變,忙道:「原來是她,她現在……」 美艷少婦瞟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跟她的關係,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不?你放心,雖然她現在三教主房裏睡著,可是三教主現在不在,也就是說她現在還完好無恙,明白了吧。」 凌燕飛心頭微鬆,暗暗吁了一口氣,道:「我聽說她是你們那位三教主的親骨肉。」 美艷少婦笑笑說道:「那是東吳大將賈化(假話),要不這麼說她怎麼會自己送過來?其實是這麼回事兒,她是三教主的夫人,我那個小師妹四教主生的是不錯,但她卻不是三教主的骨肉,而是我那個死鬼的孽種,明白麼?要我多解釋麼?」 凌燕飛道:「我明白了,可是你們揚言當年有人闖進赤魔教總壇害了你們大教主跟四教主,帶走了三教主跟四教主的愛女,這趟到京裏來一方面為尋找三教主跟四教主的愛女,另一方面是為了替大教主跟四教主報仇……」 美艷少婦吃吃一笑道:「你想知道的可真不少啊,好吧,我全告訴你,那也是東吳大將賈化,其實我那個死鬼跟我們那小師妹是我跟我們老三、如今這位三教主殺的,為他倆報仇是假,要找到他們倆那孽種斬草除根是真的。」 凌燕飛道:「原來是這麼回來啊,我那位未婚妻,她知道麼?」 美艷少婦道:「知道,怎麼不知道,不知道她上回也就不會跑了,也是她該倒霉,跑了就該知足,那知道她跑了之後先到別處救了你另一位未婚妻,順天府那個小官兒的女兒韓玉潔,又跑到另一個地方去救你那個師門長輩馮七,結果馮七跑了,她卻沒跑成,算算我們並不吃虧,如今你又落進了我們的手裏,這一來我們卻賺了。」 凌燕飛笑笑說道:「你們賺了,我可賠了。」 美艷少婦嬌媚地瞟了他一眼道:「別忘了,你賠得值。」 凌燕飛微微一怔,旋即說道:「的確,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得能蒙二教主你垂青,雖死何憾。」 美艷少婦目光一凝道:「你說的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凌燕飛道:「以二教主你看呢?」 美艷少婦道:「真話假話都不要緊,反正我是吃定了你了,我不妨告訴你,既落在了我手裏,我由不得你不賣力,我自有辦法讓你跟瘋了似的。」 凌燕飛聽得心頭暗暗一震,他明白這個不知恥的半老徐娘一定有媚藥一類的損玩藝兒,他馬上提高了警覺。 忽聽美艷少婦道:「時候不早了,你認為咱們倆談得怎麼樣了?」 凌燕飛道:「本來是可以水到渠成的,不過現在又不行了!」 美艷少婦道:「本來是可以水到渠成的,現在又不行了,這話什麼意思?」 凌燕飛道:「你應該知道,一個人的心情對他的興致有很大的影響,我打個比方,一個人在憂急煩躁的時候……」 美艷少婦道:「你為什麼憂急煩躁?」 凌燕飛道:「未婚妻正在難中,危在旦夕,換了你是我,你會怎麼樣?」 美艷少婦嬌笑一聲道:「喲,你可真是貪心啊,吃了這碗還惦記著那一碗,幹嗎呀,你有那麼好的胃口麼,也不怕脹了肚子,我告訴你吧,別跟我耍花槍了,這一套我可懂得比你多!」 她忽然站了起來,抬手就要熄燈。 凌燕飛忙道:「慢著,你忘了一件事。」 美艷少婦道:「我忘了一件事?我忘了那件事?」 凌燕飛道:「拿根繩子來,把我的手腳綑上。」 美艷少婦道:「你這是幹什麼呀,那怎麼行,要是綑上了你的手腳,你怎麼能……」 凌燕飛淡然一笑道:「現在跟綑上我的手腳有什麼兩樣?」 美艷少婦「哦」地一聲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想讓我解開你的穴道是不是,可以,不過得等會兒,等我給你吃點東西之後。」 凌燕飛心頭一跳,道:「謝謝你的好意,我還不餓。」 他裝了糊塗。 她似乎也將錯就錯,道:「那麼喝杯酒,酒可以助興。」 凌燕飛道:「我剛才說過,要我有興致,除非消除我的憂急煩躁。」 「得了吧,我的凌少爺。」美艷少婦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別跟我泡磨菇了。」 她伸手在枕頭底下摸了一把,只見她手裏多了一個小白玉瓶,她揚了揚小白玉瓶,媚笑說道:「我的凌少爺,我讓你吃的是這個,這瓶子裏的東西要是吃下一顆,盞茶工夫不到,準保你非找我不可,來吧,我的凌少爺。」 她拔下了瓶塞,倒出了一顆米粒般大小的赤紅藥丸,她那兩根水蔥般指頭捏著這顆赤紅藥丸送了過來:「張開嘴吧,我的凌少爺,別等我捏你的牙關了。」 凌燕飛一笑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準備得倒很周全啊!」 「當然。」她道:「我的枕頭底下隨時有這玩藝兒,張嘴。」 凌燕飛道:「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個怪脾氣。」 美艷少婦道:「倔?」 凌燕飛道:「不錯,你說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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