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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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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笑了笑,道:「這是否實話,該只有你明白,但我不願深究,你問吧!」 金大龍吁了上口氣,道:「姑娘,不能跟你為敵,這句話如何解?」 白衣女子道:「這原因很多,他幾位可憐我,同情我,也……」 金大龍道:「姑娘,這又何解?」 白衣女子微笑說道:「這一問不該你問。」 金大龍道:「那麼姑娘請!」 白衣女子搖頭說道:「我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 金大龍呆了一呆,道:「姑娘的意思是說……」 白衣女子道:「你的問話也該到此結束了。」 金大龍搖頭苦笑,道:「問了半天,到頭來吃虧上當的是我。」 白衣女子道:「難不成非你佔便宜不可麼?」 金大龍搖頭道:「那倒不是,至少該扯平,同時姑娘從問話裏收穫良多,而我卻是一無所得。」 白衣女子道:「誰說的,關於天一的事,對你來說不是最重要的麼?」 金大龍道:「可是姑娘的回答是不知道。」 白衣女子道:「對了,我說不知道,這該就是你的重大收穫。」 金大龍一怔,旋即說道:「不錯,姑娘,我明白了,謝謝你!」 白衣女子道:「別跟我客氣,彼此是一答換一答。」 金大龍皺眉說道:「雖然我對他懷疑,他也的確令人起疑,可是他的話聲……」 白衣女子道:「話聲怎麼?」 金大龍道:「他的話聲不對。」 白衣女子道:「這就要靠你自己去想查了,我不能再多說了。」 金大龍微一欠身,道:「謝謝姑娘,姑娘大概沒有什麼事了?」 白衣女子微頷螓首,道:「是的,我沒有什麼事了。」 金大龍道:「那麼,我告辭了!」 白衣女子道:「我最後還有一句話,一切需要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我再相逢時,很有可能是敵非友,你要小心了。」 金大龍道:「謝謝姑娘,我省得!」一欠身,轉身出了長生殿。 *** 望著那頎長身影出了長生殿,望著那頎長身影消失在殿外冷輝下茫茫夜色中,白衣女子面紗突濕,嬌軀忽然泛起了一陣劇烈地顫抖,只聽她喃喃說道:「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能在這你我訂情處跟你見上一面,今生我於願已足了……」 聽這口氣…… 只聽背後侍婢說道:「稟主母,天一到。」 白衣女子一震定神,冰冷說道:「傳他進來!」 身後侍婢應身說道:「主母有諭,天一進見!」 長生殿後一聲答應,人影飄動,那位甄世賈已飄然行進長生殿,近前恭謹躬下身去:「屬下見過主母!」 白衣女子連頭也沒有回,道:「有什麼事?」 甄世賈道:「屬下特來催駕。」 白衣女子緩緩轉過了身,道:「催駕,有什麼事這麼急?」 甄世賈遲疑了一下,賠笑說道:「屬下聽說主母在此約見了慕容奇!」 白衣女子嬌軀微震,道:「你聽誰說的?」 甄世賈道:「實際上屬下站立山頂守衛,適見那慕容奇……」 白衣女子沉聲說道:「你是在監視我?」 甄世賈一驚忙笑道:「主母明鑒,屬下天膽也不敢……」 白衣女子忽地也笑了,道:「恐怕你是奉了你那主人之命吧?」 甄世賈臉色微變,忙道:「主母明鑒,屬下曾記得,主母與主人見面之當初,雙方有明言在先,誰也不干涉誰的行動……」 白衣女子道:「你明白就好!」 甄世賈道:「所以主人絕不會命屬下監視主母。」 白衣女子淺淺一笑,道:「我不妨告訴你,剛才我確曾在這兒約見了慕容奇!」 甄世賈忙道:「那是主母的自由,隨主母高興,只是……」 目光一凝,接道:「他確是慕容奇?」 「不!」白衣女子搖頭說道:「他是雙龍鏢局的金大龍!」 甄世賈一怔,吃了一驚,詫聲說道:「是他?這麼說是他假扮慕容奇……」 白衣女子點頭說道:「是的!」 甄世賈吁了一口氣,道:「倒害得屬下虛驚了一場……」 白衣女子「哦」地一聲,道:「你有什麼好驚怕的?」 甄世賈忙笑道:「主母請想,慕容奇已經死在塞外涼州,一個已經入了土的人又重現於武林,這不值驚怕麼?」 白衣女子道:「你很會說話,恐怕因為你是當年圍攻慕容奇的眾高手之一吧?」 甄世賈笑道:「主母知道屬下不是。」 白衣女子搖頭說道:「事實上我並不知道當年你有沒有參與……」 甄世賈忙道:「主母明鑒,當年屬下是在主人身邊……」 白衣女子道:「是麼?」 甄世賈道:「屬下怎敢欺瞞主母!」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事實上你的膽子比天都大,你瞪著眼說瞎話欺瞞我。」 甄世賈一驚忙道:「主母明鑒,屬下絕不敢。」 白衣女子道:「那麼,為什麼我聽說當時你先出現在歐陽畏的桃花堡,而後又在天水出現?你能解釋麼?」 甄世賈忙道:「回主母,屬下能解釋。」 白衣女子道:「你說!」 甄世賈道:「那次屬下是奉主人之命往桃花堡公幹,而後折往天水辦了一點事,除這次公幹外,屬下始終沒有離開主人身邊。」 白衣女子道:「你去桃花堡幹什麼去了?」 甄世賈赧然強笑,道:「主母知道,屬下的……艷芳就是桃花堡的人……」 白衣女子微頷螓首,道:「我明白了,你去天水又是幹什麼的?」 甄世賈道:「主母知道,屬下那徒弟鐵英就是天水人。」 白衣女子道:「你是去天水收他的?」 甄世賈道:「是的,主母!」 白衣女子道:「這麼說來,你的確沒有參與……」 甄世賈截口說道:「屬下天膽也不敢欺蒙主母,再說,主母是自己人,屬下用得著欺蒙主母麼?」 白衣女子一嘆說道:「那就算了,我原以為你是個替我出了氣,雪了恨的人,誰知道你不是,我這點用心……」 搖搖頭,住口不言。 甄世賈愕然說道:「主母是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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