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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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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爺真會說話,那位姑娘既是來找您的,您認識的人,可不只我南宮玉一個啊。」 「還有項爺那兒,我正準備去呢。」 「我不是說項爺那兒,要找您的人,誰不知道該上蕭府去找。」 花三郎只覺臉上一熱,窘笑道:「姑娘開我的玩笑了。」 南宮玉適可而止,笑笑道:「那位姑娘既是來找您的,怎麼說她是失蹤了呢。」 「這個……是這樣的,她跟她父親寄居在西山一座廟裏,今天一早她父親發現她不見了,找遍西山不見她的蹤影,只是猜想她可能進城來找我了。」 「呃!原來是這樣啊,姑娘多大了。」 「有十六七了。」 「這麼大了,那什麼事都懂了,迷不了路的,您幹嗎這麼著急呀。」 「我那個朋友只這麼一個女兒,他知道京裏亂,怕她出了什麼差錯。」 「倒也真是,京裏龍蛇雜處,什麼人都有,這樣吧,您告訴我一下,姑娘姓什麼,叫什麼,長得什麼模樣兒,我託人給您找找。」 「她叫玲瓏……」 接著,花三郎把玲瓏的長相告訴了南宮玉。 靜靜聽畢,南宮玉深深一瞥:「玲瓏,定然是個玲瓏剔透的姑娘,長得又那麼美,也一定是個愛煞人的女兒家,您放心吧,只要找著她,我一定把她留在我這兒,不會讓她去亂跑了。」 花三郎道:「謝謝姑娘,我還要上項爺那兒去一趟……」 「您要是沒別的事,就別急,我找個人去給您跑一趟。」 「不了,我見項爺還有點別的事。」 「那我就不敢耽誤您了。」 「我告辭了。」 花三郎匆匆下了小樓,小紅代主送客,送走了花三郎,回到小樓上,南宮玉當即就下了令:「小紅,通令十旗,全力找尋玲瓏。」 「是!」 花三郎說去項剛的霸王府,真去了項剛的霸王府。 能進項剛霸王府,不必經過通報的,恐怕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姑娘南宮玉,一個就是花三郎了。 陪花三郎往裏走的項霸王貼身護衛魯俊,老遠就扯著喉嚨嚷嚷上了:「爺,花爺來了。」 項剛從書房裏迎出來,又把花三郎拉進了書房,一手緊握著花三郎的手,另一手拍上了花三郎的臂膀:「老弟,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案子辦得怎麼樣了,有眉目了麼,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啊?」 花三郎笑笑道:「項爺,能讓我坐下喘口氣麼。」 項剛大笑,拉著花三郎坐下,容得花三郎坐定後,魯俊獻上了茶,項剛才又問:「喘幾口氣了?」 花三郎笑笑道:「項爺,案子多少是有點眉目了,不過目前還沒到勞您大駕的時候,而且我今天來,也不是為案子來的。」 「呃,那你是為什麼來的?」 「先問問您,有沒有人上您這兒來找過我?」 「誰上我這兒來找你,沒有啊。」 「那我就有件事要請您幫忙了。」 「老弟,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三郎把玲瓏失蹤的事,該瞞的瞞,該說的說,告訴了項剛。 靜靜聽畢,項剛皺了眉:「怎麼會有這種事,這位姑娘也太任性了。」 「就是說啊。」 項剛目光一凝,道:「老弟,你別隨聲附和,以我看這內情恐怕還不單純呢。」 花三郎一點就透,心裏一跳,他裝了糊塗:「怎麼個不單純法。」 項剛道:「我這麼說吧,如果我是那個小姑娘,碰上你這麼個人兒,我也會什麼都不顧,離家出來找你啊。」 花三郎強笑道:「就知道您會有這麼一說。」 「恐怕還真讓我說對了。」 花三郎搖頭道:「真要命,我剛上南宮玉姑娘那兒打聽過,南宮姑娘居然也有這麼點意味。」 「足見英雄所見。」 「項爺,她叫我叔叔啊。」 「奈何你這個叔叔太年輕了點兒。」 花三郎苦笑道:「項爺,我那位韓大哥,他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如今人都快急瘋了。」 「你的侄女兒就是我的侄女兒,你跟他一樣急,我跟你一樣急,魯俊!」 魯俊躬身道:「爺!」 項剛道:「該讓他們知道的,都讓他們知道一聲,傾全力給我找這位玲瓏姑娘。」 魯俊恭應一聲行了出去。 花三郎道:「項爺,有幾分希望?」 「我這麼說。」項剛道:「只要這位姑娘是來京城了,現在京城裏,絕沒有找不到的道理,不出三天,我把個玲瓏姑娘交給你就是。」 花三郎放心了,因為他知道,玲瓏必來京城,必在京裏,他又坐了沒多久就告辭了。 項剛留他喝酒,他以辦案為由婉拒了。 項剛送他到大門口,再次保證,只要玲瓏確在京裏,三天之後定然還給他個玲瓏。 有這一頭,花三郎已經夠放心了,何況還有他不知道的一頭,南宮玉已經通令了她手下的十旗。 *** 花三郎去會韓奎,韓奎去打聽玲瓏的消息還沒回來,他把已託人的事,交代了韓奎的朋友,囑他轉告韓奎,然後他沒等韓奎就走了。 這一走,花三郎他又沒處去了,好不容易想上一趟西山,不料在西山碰見韓奎又折了回來,如今事雖已告一段落,但是再讓他上西山去,他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看看天色,經過這幾個地方一折騰,天色可也不早了,有的店舖,人家都已經掌了燈了。 上那兒去? 花三郎他居然找家客棧住了進去。 有事則長,無事則短,花三郎原想一覺睡到明天,這樣時間就好打發了,那知道初更過後剛睡著,查店的來了。 查店不為別的事,居然是為找姑娘玲瓏,來的還居然是西廠兩個番子。 兩個番子很精明,辦事也認真,沒查著姑娘玲瓏,竟看著花三郎可疑,著實盤問了一番,把花三郎盤問煩了,一沉臉道:「我姓花,叫花三郎,項總教習、陰督爺、蕭家父女都認識我,你們找他們去問問我是幹什麼的。」 沒見過人,可聽過名,尤其花三郎一口氣報出這麼多位,那就假不了,兩個番子馬上嚇白了臉。 人家是來幫他找人的,即使是打擾,花三郎也容忍了,只交代兩名番子,他在辦案,不許對任何人洩露在客棧裏碰見過他,然後就放走了兩名番子。 放走了兩名番子再躺下,慘了,睡意了無,睡不著了。 花三郎是既急又氣,奈何越急越氣越睡不著。 這麼一來,時間更難打發了,總不能坐對孤燈,苦坐一夜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花三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敲門聲吵醒了,進來的是送水的店小二,一問時辰,花三郎笑了,敢情已是第二天下午,多餘的時間已打發過去,起來漱洗漱洗,正好赴約,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客官,您是外頭吃?還是小號將就?」 剛睜開眼,那吃得下,花三郎答聲「免了」,漱洗過後,結了賬就離開了客棧。 *** 進了瑞祥鞋店,人家的生意照常,伙計還是那兩個,老掌櫃的還是羅英。 老掌櫃跟兩個伙計對他比以前更客氣。 羅英經由地道,把他帶到了老地方,花廳裏見著了齊振北,齊老三含笑拱手:「三少真是信人。」 花三郎答禮道:「該由我來說這句話。」 分賓主落了座,花三郎道:「不知道貴會打算怎麼幫我的忙?」 齊振北臉色微趨凝重,道:「我們已打算把個人交給三少。」 花三郎心頭一震道:「這……」 「三少,我們也不願這麼做,但是只有這條路可走。」 的確,不這樣花三郎他難以交差。 花三郎沉默一下道:「貴會幫我的忙不小,給予我的不少……」 「不,只能說,我們已蒙三少手下留情。」 「齊老這話不對,要不是為著大局,花三郎寧可不交這差。」 「不為除賊咱們都不會上這兒來,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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