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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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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玉更詫異了,但他不走了,背負著手,把眼前這美而雅的小院子掃視一匝,然後搖頭晃腦輕哼:「花徑無人春寂寞……」 剛這麼一句,馬上就聽見人聲了,是小紅在問:「誰呀?」 緊接著,小紅出現了,不知道她是從那兒出來的,反正她是從花叢裏出現的,看見賈玉,她一怔:「你……」 賈玉舉手一揖:「小可賈玉,特來拜望南宮姑娘,煩請代為通報一聲。」 小紅訝然道:「賈玉?」 只聽南宮玉的話聲,從小樓上傳了下來:「小紅,請賈公子上來。」 小紅應道:「是!」看了賈玉一眼道:「賈公子請跟我來吧!」 轉身往小樓行去。 賈玉一聲:「有勞!」忙邁步跟上。 上了小樓,南宮玉就在她那精雅的小客廳裏,身邊站著小青。 賈玉深深看了南宮玉一眼,道:「姑娘果然風華絕代,國色天香……」 南宮玉淡然一笑:「賈公子誇獎了,小紅、小青,見見花爺的朋友,賈公子。」 小紅、小青、賈玉都一怔。 小紅、小青忙見禮。 賈玉一定神,答了一禮,訝然道:「花兄,他在姑娘面前提過我?」 南宮玉道:「何止提過,簡直推崇備至。」 賈玉道:「呃!這我倒沒想到。」 南宮玉道:「不知道賈公子蒞臨,未曾遠迎,當面恕罪。」 賈玉道:「好說,是賈玉來得魯莽、冒昧。」 「賈公子是花爺的好朋友,也就等於是我的好朋友,還請別客氣,請坐。」 「謝謝!」 客主落座,小紅奉上香茗:「賈公子請喝茶。」 「謝謝!」 「賈公子太客氣了。」南宮玉說:「公子一個人來的?」 「是的,我那花兄不知道我來。」 「呃!」 賈玉道:「再好的朋友,總不能時刻不分離,無論幹什麼,都在一起,姑娘說是不是?」 南宮玉含笑點頭:「有道理,就是一家人也做不到這一點。」 賈玉道:「就是啊。」 南宮玉接著又是一句:「人與人之間,最親密莫過於夫妻,所謂朝夕廝守,晨昏相隨,如膠似漆,片刻不分離,那也只是有情人之間的共同願望,打古至今,恐怕任何一對夫妻都難以真正如願,公子說是不是?」 賈玉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姑娘好比喻。」 南宮玉道:「比喻雖然欠當,然而卻是實情,夫妻關係最親密,尚且難以時刻相隨,寸步不離,何況朋友?」 賈玉道:「所以我說姑娘好比喻。」 南宮玉淡然一笑:「過獎了,公子獨自蒞臨,不知道對南宮玉有什麼見教。」 「豈敢!」賈玉道:「我是慕名而來。」 「呃?」 「聽我那花兄說,姑娘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尤其才學冠絕一時,允稱奇女,所以,我來瞻仰,也是領教。」 南宮玉道:「花爺言過其實,也過於抬愛。」 賈玉道:「我倒覺得我那花兄所言,還欠缺幾分,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這句話半點不虛。」 「那是公子對南宮玉之抬愛,尤勝於花爺,其實,能夠拜識公子,才是我福緣深厚,無上榮寵呢。」 賈玉道:「姑娘這話……」 南宮玉微微一笑道:「我剛說過,花爺對公子這位良朋益友,備極推崇,從花爺口中,我得知公子的人品才學,無一不是一流中的一流,私心仰慕已久,今日得能拜識,不是我的福緣榮寵是什麼?」 賈玉道:「這麼說,姑娘與賈玉,彼此仰慕,神交已久。」 「可以這麼說。」 「是否也能說,一見投緣,進而相惜呢。」 「公子若是不棄,自當又是南宮玉的榮寵。」 「唉!」賈玉目光凝注,突然一嘆道:「今日得見姑娘,夙願已償,本應心滿而意足,但此時此地,賈玉卻不免有相見太晚之恨。」 南宮玉訝然笑問:「公子這話怎麼說?」 「姑娘要問。」 「願聞其詳,還請公子明教。」 「先請姑娘恕我唐突。」 「公子實非世俗中人,南宮玉也不願妄自菲薄,你我如此朋友,相交貴在率直,何來唐突二字。」 「既是如此,賈玉就直言了。」 「南宮玉洗耳恭聽。」 「賈玉認識姑娘,遠在項霸王跟我那花兄之後,怎不讓賈玉有相見太晚之恨。」 「公子這麼說,南宮玉就更糊塗了,項霸王如何?花爺又如何?」 賈玉道:「項霸王傲稱姑娘之鬚眉知己,我那花兄更深邀姑娘青睞,賈玉我,在姑娘心目中又能取什麼地位,佔什麼分量呢!」 南宮玉「呃」地一聲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麼,敢問,公子又想怎麼樣呢?」 賈玉道:「賈玉不惜一切,願將項、花二位逐出姑娘芳心,獨邀姑娘青睞。」 南宮玉微笑道:「公子的私心相當重啊。」 賈玉道:「我倒覺得,這種事本應如此。」 「公子或許不認識項霸王,但卻是花爺的好友。」 「此事當前,親兄弟也是大敵。」 南宮玉道:「公子,你我可是頭一次見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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