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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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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也不知道该上那儿去,但是他脸上窘迫地笑笑说:“我觉得该上萧府看看去了。” “呃!”项刚一副恍悟模样,笑道:“那我就不敢强邀了,咱们就在这儿分手了。” 花三郎一抱拳,要走。 项刚伸手一把拉住道:“老弟,论年岁,也该成家了,要是不好意思张口,找我,我愿意做个现成的大媒。” 花三郎窘迫一笑道:“项爷也还没成家,不是吗?” 项刚哈哈一笑道:“别跟我比,跟我比你老掉了牙,还不一定能娶上老婆呢。我自由惯了,可不愿找个人来管着我。” “那是您的想法,女儿家青春有限,您可不能让人等太久。” “人,你说谁?” “还有谁,跟我装胡涂啊,项爷。” “你是说南宫?”项刚哈哈一笑,笑得却有点勉强,笑声之后,也隐藏些凄凉:“谁都瞒,独不瞒你,我是有这意思,甚至求之不得,可是谁知道人家是怎么看我的。” “谁又不知道,这老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您还要人家对您怎么样,总不能让人家先开口吧。” “不,老弟。”项刚摇摇头,神色渐趋凝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自己知道,她对我是不错,可就是差那么点儿,就差这么一点儿,让我不能不觉得,谈婚嫁,似乎还不像那么回事儿。” “有这种事儿?” “不信往后你多留意点儿。” “那恐怕是您……” “别净说我了,老弟,一切顺其自然,不能强求,她不急,光我一人儿急也不行,你……” 花三郎一抱拳道:“我该走了,项爷。” 话落,他拔腿就走。 背后,传来项刚的哈哈豪笑…… *** 花三郎真不知道该上那儿去,可是走着走着,他却走到了萧府门前。 既然到了萧府门前,当然只好进去了。 进门往里走,却在二门处,碰见了一个以前见过,这一阵子好久没见的人──文厅的文老夫子。 文老夫子先打招呼:“花总教习。” 花三郎一怔忙还礼:“老夫子,好久不见了。” “是啊,不熟的时候容易见面,如今总教习是萧府的常客,反倒不容易见面了。” “老夫子近来可好!” “托福,总教习有事吗?没事情上我那儿坐坐。” 花三郎很快的想了一下,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当即道:“好啊。” 文老夫子一喜道:“容我带路。” 他一拱手,转身顺院墙行去。 花三郎怎么好当真让人家带路,赶前一步跟文老夫子走个并肩。 文老夫子老于世故,还有什么不懂的,含笑道:“总教习太客气了。” 东弯西拐一阵之后,文老夫子带着花三郎进了一个小院子。 好小的一个院子,只有一间精舍,空地也跟那间精舍差不多大,但却花草处处,十分幽雅。 花三郎忍不住由衷地叹道:“我还不知道这儿有这么一个好所在。” 文老夫子道:“老主人拨给我的,自己除草,自己种花,反正闲着没事儿,请屋里坐。” 推开精舍门,古意盎然,书香扑人。 只见窗明几净,布置典雅,两座书橱里装满了书,窗下矮几上还有一具瑶琴。 换任何人看,谁也不信这会是个内外双修高手的居处,十足的文人隐士,或是教书先生的雅舍。 花三郎脱口道:“老夫子好懂享受。” “这是享受?” “至少我认为这是享受。” 文老夫子关上门道:“恐怕也只有三少爷这种人物,才会认为这是享受了。” 花三郎听得猛一怔。 文老夫子肃然拱手:“‘除奸会’会主座下十旗之四,文中奇见过三少。” 花三郎定神忙答礼:“老夫子瞒得我好苦。” “请三少原谅我的不得已。” “‘除奸会’可真是无所不在。” “不然何以除奸?” “老夫子……” 文中奇道:“文中奇是老朽的真名实姓,实在不敢当三少这老夫子称呼,还请直呼老朽的姓名。” 花三郎道:“那花三郎就不敢了。” “三少……” 花三郎抬头拦住了文中奇的话头:“老夫子何必在称呼上斤斤计较,叫老夫子叫得顺口,要是让我改称呼,能别扭死,往下去话就不好说了。” 文中奇道:“既是如此,文中奇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锋一顿,拱手接道:“文中奇还没有谢过三少解本会危厄之恩。” 花三郎忙答礼道:“老夫子这么说,就愧煞华剑英了,这危厄是由我而起,既然知道金老是贵会中人,焉有不思谋解决的道理。” “三少说差了,本会的危厄不是由三少所起,而是由于本会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行藏,落进三厂鹰犬眼线眼中,才招惹来的。” “但是负责侦办的却是花三郎。” “三少是无可奈何,要是半分可能,三少绝不会接这种案子。” 花三郎点头笑道:“这倒是实情。” “我们都知道,三少好不容易利用过人的机智打入三厂,自是不能因某一事故,败坏了整个除奸计划。” 花三郎沉默一下道:“不瞒老夫子,其实,我费尽心思,渗入三厂的经过,老夫子应该是第一个清楚的人,我的最后目标是刘瑾,为了卫护我整个计划,有时候忍痛牺牲某些人与事,是必须的,如果拿这些牺牲的人与事,与刘贼比较轻重,应该是值得的,当然,我也会有自己的权衡与选择。” “我们绝对信任三少的权衡与选择,三少走这条路,的确是高明,本会一部分人虽然走的也是这条路,但是成就还不及三少。” “老夫子忒谦,一人之力毕竟有限,还请老夫子代为转奉贵会主,花三郎竭诚要求贵会的合作。” “三少恐怕还不知道,自老五被三少救出之后,会主已然通令十旗,随时给予三少必要的协助。” 花三郎一阵激动,由衷地道:“贵会主的好意,实在太让人感激了,便得还请老夫子代为致谢。” 文中奇微一摇头,正色道:“三少这一谢字,本会不但是不敢当,也显得三少太以见外,彼此都是为除奸,谁不该竭尽所能配合谁,殊途而同归,又何必分那么清楚。” 花三郎道:“既然老夫子这么说,我就不便说什么了,总之,贵会这份盛情,我会长记心中的……” 顿了顿,接问道:“在此,想跟老夫子打听件事,不知道老夫子方便不方便说?” 文中奇道:“碍于本会规法,文中奇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能说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能说的,就只好请三少予以曲谅了。” “我明白老夫子的立场,所以我事先问一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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