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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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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九千岁不肯交金如山,那就表示九千岁还护金如山,既是九千岁还护金如山,金如山的兄弟让人救走了,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项刚倏然点头:“这倒是。” 熊英道:“不啊花总教习,九千岁或许会护金如山,可绝不会为金如山护金如海啊。” “何以见得。” “你刚才没听我说吗,九千岁已经下密令杀金如海了。” 花三郎:“唉!督爷,官场里混这么多年,您怎么还不如我这个江湖人啊,九千岁要杀金如海,不必借三厂的任何一人,既称密令,显然是为瞒金如山一人,那是暗的,表面上也许九千岁答应不加追究,可是金如山一旦求救金如海,金如海却已被东厂杀了,九千岁的目的达到了,人情也做了,是不是,如今金如海让人救走了,只一嚷嚷开来,就等于化暗为明了,九千岁如果答应了金如山,如今情面攸关,他还会追究吗?” 一番话听得熊英愁容渐消,脸上总算有了血色:“花总教习,真会是这样吗?” “我这是根据常理来推断,究竟是不是这样,这还是那句老话,看督爷您的运气。” “那,我也只好去碰碰运气,总教习,花总教习,咱们什么时候上内行厂去呀?” 花三郎道:“项爷,咱们既然非帮这个忙不可,也是丑媳妇难免见公婆,迟早都要见,不如早些去见吧。” “老弟,你不是不舒服……” “我不要紧,谁叫碰上了这种大事,我有点什么不舒服,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项刚寒脸转望熊英:“还等什么,那就带路吧。” “是!是!” 熊英总算求到了一线生机,还能不连忙答应。 *** 一行三人进了内行厂,熊英还真没出息,打从进了内行厂,他两条腿就发抖来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没出息,这是项刚跟花三郎,也可以说是事不关己,要不然恐怕也不会比熊英能镇定那儿去。 进了大殿也似的大厅,站在带队的一名大档头忙迎前见礼:“总教习。” 项刚道:“往内通报,我们要见九千岁。” 那名大档头躬身道:“回总教习,九千岁正在内室见客。” “那儿来的客?” “是兵马司的王大人。” “王延寿,他上‘内行厂’来干什么?” “回总教习,王大人是备了香车,给九千岁送个活宝贝来的。” “活宝贝,什么活宝贝?” “是这样的,前两天,九千岁巡视兵马司,在王大人府里看见一名歌伎,弹拉说唱样样精,据说还会诗词韵赋,琴棋书画,模样儿尤其长得好,九千岁一见就非常喜欢,王大人还能不给马上送进内行厂来吗?” “那是九千岁的私事,我们谈紧要公事来的,快给我通报。” 那名大档头那敢再说个“不”字,立即施一礼往里去了。 没一会儿,那名大档头又出来了,躬身施礼道:“九千岁请总教习内室见。” “走。” 项刚一声走,一马当先,大踏步往里去了。 刘瑾这内室,说是内室,其实不是内室,只能说是后厅。 占地不大,可是布置得穷极奢华,只有刘瑾跟两名大档头在,空气中还洋溢着醉人的异香,看来那歌伎是够香的。 项刚、花三郎上前见礼,熊英却砰然地一声跪在了地毯上。 刘瑾一怔:“熊英,怎么回事?” 熊英白着脸颤声道:“九千岁,金如海让人救走了。” 刘瑾又复一怔:“你怎么说?” 熊英语不成声:“金如海让人救走了。” 刘瑾勃然色变:“金如海让人救走了!” “卑职该死……” 刘瑾一脚把熊英踢翻在地:“你真有用,你真有用,怎么回事,给我说。” 熊英连忙跪好,把金如海昨夜被救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刘瑾怒不可遏:“有这种事,竟会有这种事……” 转脸速视花三郎:“花三郎,这件案子是你办的?” 花三郎答得不慌不忙,“是的!是卑职办的。” “那金如海被人救走了,你是干什么的。” “回九千岁,卑职已经把人呈交东厂,算是已经交差了!” “那么昨天晚上你在那里?” “昨天晚上卑职在项总教习府,由于多喝了几杯,就住在项总教习府了。” “哼,犯人刚交进东厂,谁叫你就跑去喝酒。” “回九千岁,把犯人呈交东厂之后,卑职已经向督爷请过假了。” 刘瑾一拍座椅扶手道:“你敢跟我顶嘴?” 项霸王终于忍不住了:“他只是实情实禀,不能算是顶嘴,他已经交了差,熊英又准了他的假,他干什么不可以,放着犯错的人不怪,净责备没错的,您这算公平吗?” 刘瑾怒声道:“你……” “九千岁,我这更是实话。” 刘瑾没话说了,却迁怒于熊英:“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 站起来一连踢了熊英好几脚。 熊英叫道:“九千岁开恩,九千岁开恩,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是打死卑职也没有用啊。” 项刚道:“这倒是实话,现在人已经被抢走了,您就是打死熊英,也没办法让人再回到东厂来。”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 “九千岁不该问我,要问您问熊英。” 他这是给熊英机会。 熊英没出息是没出息,可是机灵劲儿还有,忙道:“九千岁,贼头是金如山,请您把金如山交给卑职,卑职愿意从他身上追出金如海来,将功赎罪。” “放屁,要是从金如山身上追,还用你。” “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金如山,难道你就不能追查金如海了?” 项刚道:“您知道,从金如山身上追金如海,是条捷径。” 刘瑾道:“谁说的,你们知道什么,金如山跟金如海是兄弟,可是图谋叛乱这件事,金如山跟金如海没关系。” 项刚道:“九千岁,何以见得图谋叛乱这件事,金如山跟金如海没关系?” “你不该有这一问,别人不清楚,你应该知道金如山跟我的交情……” “交情二字,对金如山来说,也许是一种掩护。” “不可能,我认识金如山不是一天半天了。” “九千岁,时日不够,不足以掩护。” “项刚,你为什么老跟金如山过不去?” “九千岁又为什么一味袒护金如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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