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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不敢當!」海貝勒冷冷說道:「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貝勒麼?」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頭垂更低,道:「卑職等不敢!」

  海貝勒冷冷一笑,道:「恐怕你們比我海青都膽大,你們不在『雍和宮』,跑來刑部來幹什麼?說!」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道:「回海爺,卑職等是……」

  海貝勒冷然截口一句:「記住,對我,你最好實話實說!」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忙道:「卑職不敢欺瞞海爺,卑職等是奉旨來幫刑部拿人!」

  海貝勒道:「你是拿皇上壓我?」

  那紅衣喇啼嘉瑪佩身形一抖,忙道:「您明鑒,卑職不敢!」

  海貝勒冷哼一聲,道:「原告是你們,幫刑部拿人的也是你們,有這一說麼?」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未敢接話。

  海貝勒冷冷一笑,道:「你們手裡拿的是什麼?」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頭垂得更低,但未說話。

  海貝勒雙眉一揚,喝道:「答話!」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一驚,忙道:「回海爺,是火器!」

  海貝勒道:「幹什麼用的?」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道:「回海爺,拿人用的!」

  海貝勒冷笑說道:「我只知道這些火器是用來對付叛逆的,可沒想到你們會拿來對付我『貝勒府』的這位總管。」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道:「那是因為郭總管身手太高,卑職等自忖不是對手,所以,所以不得不拿來嚇嚇郭總管。」

  海貝勒道:「這麼說來,你們並無意真用?」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忙道:「您明鑒!」

  海貝勒道:「我若來遲一步呢?」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一震,忙道:「您明鑒,卑職等絕不敢……」

  海貝勒冷笑說道:「那麼,我還沒到之前,你是怎麼說的?」

  敢情這位貝勒爺聽見了。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大驚,但他旋即說道:「海爺開恩,卑職等是奉……」

  海貝勒手向前一攤,道:「奉旨,是麼?好,把聖旨拿來我看看?」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一震低頭,道:「回海爺,您……」

  海貝勒冷笑說道:「若以我前些日子的脾氣,我先斃了你們再去見皇上,如今我改了脾氣,咱們公事公辦,要鬧就鬧大一點,你們不是告我這位總管?可以,明天咱們到刑部來,找那原告來當堂對質,請刑部秉公審理,如今我不難為你們……」

  郭璞突然插口說道:「海爺,請國師們把火器留下!」

  海貝勒呆了一呆,道:「老弟,這是……」

  郭璞道:「待會兒我再詳稟,如今請您說句話!」

  海貝勒一點頭,轉注眾喇嘛,道:「你們把火器留下!」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微微抬頭,道:「海爺……」

  海貝勒截口說道:「怎麼,你不想把火器留下?」

  那紅衣喇嘛嘉瑪佩道:「您明鑒,這火器是……」

  「是什麼?」海貝勒冷冷說道:「不想留火器也可以,把你們的腦袋留下!」

  此言一出,紅衣喇嘛嘉瑪佩機伶寒顫,忙道:「海爺請息雷霆,卑職等遵命就是!」

  說完了話,他第一個放下火器,跟著那十幾個紅衣喇嘛也都一個一個地放下火器。

  海貝勒臉色稍霽,一擺手,道:「你們走吧,記住,明天,別等我上『雍和宮』找你們去。」

  紅衣喇嘛嘉瑪佩應了一聲是,恭謹施禮,率領眾喇嘛狼狽行向刑部大門,他們不敢施輕功由夜空走。

  轉眼間,眾喇嘛走個乾淨。

  海貝勒向著海騰、海駿一擺手,道:「海騰、海駿,把這些收拾起來帶回去!」

  海騰、海駿應聲而前,接著,海貝勒轉望那位龍大人:「龍大人,我告辭了,明天我會帶著我這位總管再來,執法求一個『公』字,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那位龍大人賠上一臉尷尬強笑,尚未說話。

  拉著郭璞,帶著海騰、海駿轉身行了出去。

  海貝勒已然一聲:「老弟,咱們走!」

  那位龍大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一直送出了刑部。

  ▼第十章 疾風勁草

  出了刑部,海貝勒命海騰、海駿上馬先走,自己則陪著郭璞安步當車地並肩走了回去。

  行走間,郭璞笑著搖了頭:「海爺,您來得正好,再遲一步我就要拚了!」

  海貝勒笑道:「那你就非傷在火器下不可!」

  「說得是,海爺!」郭璞點了點頭,道:「可是我總不能束手就縛、任人宰割呀……」

  海貝勒道:「咱們哥兒們沒有束手就縛、任人宰割那一說!」

  郭璞笑了,忽改話鋒,道:「海爺,您不是奉派到熱河行宮去了麼?」

  海貝勒點頭說道:「是的,老弟!」

  郭璞道:「皇上既是有計畫的要殺我,他不會不把日子安排好,既如此,您又是怎麼趕回來的?」

  海貝勒眨眨眼,神秘地笑了笑,道:「老弟,我會飛!」

  郭璞失笑說道:「海爺,您是怎麼知道……」

  海貝勒道:「老弟,我也會掏指算!」

  郭璞道:「說真的,海爺!」

  海貝勒笑道:「老弟,聽著,那你就得感謝你那位如今的心上情人,未來的枕邊嬌妻了!」

  郭璞霎時紅了臉,窘迫地笑道:「海爺,您這是開玩笑,雲珠她……」

  「不錯!」海貝勒哈哈笑道:「我一提到你如今的心上情人,來日的枕畔嬌妻,你馬上就聯想到雲珠,這不是不打自招麼……」說著,又一陣哈哈大笑,笑聲中,他道:「皇上有什麼事瞞得了雲珠?老弟,你拿去自己看去!」說著,探懷摸出一封拆了口的信,隨手遞了過去。

  郭璞接過去抽出信箋一看,不由怔了一怔。

  信中的大意,說明了郭璞與「雍和宮」喇嘛在酆都附近遭遇的經過,說的也頗為詳盡。

  署名的也的確是雲珠。然而郭璞一看便知,這絕非雲珠的筆跡。

  他馬上想到了梅心,可是梅心的字跡他也見過,這也不是。

  那麼這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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