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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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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親王皺眉說道:「梅心,你怎麼又來了?我打算聘你做我的女軍師,外有海青跟郭璞,我便有把握十拿十穩打垮任何一個人,梅心,只要你肯點個頭,我將來接了帝位之後,絕不會虧待你的!」 梅心笑了笑,道:「我可以幫您勸勸海爺,可是我沒有必成的把握!」 她顧左右而言他,避實就虛,岔開了話題! 寶親王喜道:「梅心,對海青,我瞭解得很夠,只要有你一句話……」 梅心忙道:「四爺,您要這麼想,這個忙我就不敢幫了!」 寶親王忙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其實……」 他笑了笑,接道:「梅心,這你又何必怕人說?只要我能接帝位,這樁婚事,將來我替你們倆辦了,好麼?」 梅心笑了笑,未置可否! 寶親王卻緊跟著道:「梅心,現在該談你了!」 梅心正感難以作答,突聞海貝勒一聲沉喝傳了過來:「什麼事這般匆匆忙忙!」 這一下解了圍,抬眼望去,只見已到了客廳門口。 大夥兒站在石階下,一名貝勒府的護衛,正向海貝勒躬下了身,只聽那名護衛說道:「稟爺,大內雲領班求見!」 海貝勒「哦」的一聲,道:「這麼晚了,什麼事?」 那名護衛道:「雲領班說,有機密大事要面稟!」 海貝勒眉鋒一皺,道:「叫他進來!」 那名護衛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須臾,步履響動,大門外步履匆匆地行進了大內「血滴子」侍衛領班雲中燕。 他十步外便低下了頭,然後急步趨前,打下了扦,恭謹說道:「卑職雲中燕叩見!」 口稱叩見,卻只打了扦,按說,見親王是該趴伏叩見的,可是雍正興了規矩,他認為他的侍衛不能隨便給別人行大禮,最多只許打個扦! 這規矩,朝廷大臣都知道,所以一直沒有人敢挑剔! 其實,這還是見著了兩位身為阿哥的親王、兩位格格及海貝勒,換別個王公大臣,「血滴子」侍衛連躬個身都有點懶,這也是眾所周知的,可也沒人敢說話! 海貝勒當下擺了擺手,道:「有什麼事,說!」 雲中燕口中應了一聲,卻抬眼四顧,有點猶豫! 海貝勒濃眉一軒,道:「此地沒有外人,我叫你說!」 雲中燕嚇得連忙低下了頭,道:「稟貝勒,那位鄒大俠已經離京了!」 海貝勒一怔,道:「哪位鄒大俠?」 雲中燕尚未答話,年羹堯已然急步搶過,道:「海青,讓我來問他!」 海貝勒猛然恍悟,不由又復一怔! 卻聽年羹堯急急問道:「雲領班,這消息何來?」 雲中燕道:「稟大將軍,是卑職手下的報告!」 年羹堯道:「可確實麼?」 雲中燕道:「回大將軍的話,卑職的手下一直跟著他出了城,絕不會錯!」 年羹堯身形一陣輕顫,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雲中燕道,「回大將軍的話,是午間!」 年羹堯的臉上泛起了笑意,轉望梅貝勒,道:「海青,替我給點賞賜,過兩天我還你!」 海貝勒哈哈大笑,道:「小年,怎麼你也來了,海騰!」 「屬下在!」站在一旁的海騰應聲走了過來! 海貝勒向著雲中燕擺手說道:「老雲,你跟海騰去,要什麼拿什麼!」 望了望滿臉輕鬆的海貝勒與年羹堯,寶親王忍不住問道:「海青,是怎麼回事?」 海貝勒漫不經意地說道:「小年有點江湖恩怨,前幾天聽說人家找來了,如今老雲來報說那人又走了,就這麼回事兒!」 寶親王立即挑起了眉,轉注年羹堯道:「小年,這班人辦事夠混帳的,你還賞他?找到京裡來鬧事,膽子好大,這還像話?怎麼放他走了?」 年羹堯笑了笑沒有說話! 海貝勒卻一旁笑道:「怎麼,四爺,如今不餓了麼?」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失笑,一句話輕易地攬過了事端,轉身向廳內行去。 進廳的時候,梅心向著郭璞投過一瞥! 郭璞看見了,卻報以很禮貌的一笑! 這一笑,笑得梅心仍未能試探出什麼! 大廳內,盛宴一席,已然擺上! 分賓主落座後,海貝勒舉杯邀客,一口氣連敬在座的男客們十二大杯,面不改色! 他說得好,在座的男客們,人人都有喜事,都該敬! 酒過三巡,談興又起,藉著三分酒意,寶親王透露了一樁震撼人心的事故,尤其對梅心! 他先以目光遍佈在座,然後笑了笑,道:「小年,你可知道,岳鍾琪那邊兒出了事兒!」 年羹堯一怔也一驚,忙道:「四阿哥,什麼事,又有人入侵、造反?」 寶親王搖頭說道:「入侵倒沒有,造反是有點兒,這還是前兩天岳鍾琪差專人進京,一紙秘密奏摺遞進大內,還是我昨晚上在御書房裡玩兒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呢!」 年羹堯道:「四阿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寶親王似乎有意賣關子,舉杯淺飲一口,然後慢條斯理地道:「事情簡單,內情複雜,有人遊說岳鍾琪起兵造反。」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年羹堯忙問是誰! 寶親王笑了笑,道:「小年,你別緊張,岳鍾琪這個人還不錯,他也只是聽到了一點風聲,便一紙奏摺遞到京裡,連我也不知道是誰!」 大夥兒神情一鬆,海貝勒皺眉說道:「四爺,你這是跟大夥兒的酒興開玩笑!」 寶親王正色說道:「那倒不是,我確實看到了那奏摺,不信你明天進宮問問,要是沒有這回事兒,過兩天我請客!」 看來確有其事,是真不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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