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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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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儒生答了一禮:「好說,兩位是……」 郭解道:「特來拜望南宮夫子!」 中年儒生道:「兩位怎麼稱呼?」 郭解道:「這位姑娘姓江,我姓郭。」 中年儒生道:「江女士、郭先生!」 郭解道:「不敢!」 中年儒生道:「兩位從那裏來?」 郭解道:「我二人從城裏來。」 「兩位要見南宮夫子是……」 「學問上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要請教南宮夫子。」 「原來是……兩位來得不巧,夫子正在歇息。」 「不敢打擾夫子靜息,我二人恭候!」 「那麼請往客房待茶。」 中年儒生舉手肅客,郭解又一拱手:「有勞了,謝謝!」 二人跟著儒生走,到了西邊一間屋,進屋看,是間小客廳,不愧是書院的待客處,雅緻、簡樸、乾淨。 中年儒生讓二人坐,又給二人倒了茶,微欠身:「兩位請在此稍候!」 他走了,郭解、江珊互望一眼,不說話,只喝茶。 約莫盞茶工夫之後,那中年儒生又來了,一臉的不安色。 郭解、江珊站了起來,郭解道:「南宮夫子醒了?」 中年儒生道:「兩位,真對不住……」 「好說!」郭解道:「等一會兒不要緊,求學問那有那麼容易?」 中年儒生臉上不安之色更濃:「我是說,我剛到書院來,不知道書院的規矩,夫子不能見兩位。」 郭解微一怔:「怎麼說,夫子不能見我二人?」 「是的!」 「為什麼?」 「書院的規矩,夫子一向不跟外人談論學問。」 「外人?」 「不是書院的人。」 「夫子不跟不是書院的人談論學問?」 「是的!」 江珊道:「這算什麼規矩?」 中年儒生道:「夫子一向如此!」 郭解道:「我以為夫子有教無類!」 中年儒生道:「實在對不住。」 郭解道:「夫子怎能把求教的人拒於門外?」 中年儒生道:「實在對不住。」 不管你怎麼說,他就是這一句。 江珊道:「我二人今天非見南宮夫子不可!」 中年儒生道:「請二位不要為難我。」 江珊道:「我們不是為難你,請你再去……」 中年儒生忙擺了手:「不能,不能,二位不知道,我已經受了責備。」 郭解道:「受了責備?這麼嚴重?」 中年儒生道:「怎麼不?我擅做主張,讓二位等候!」 江珊道:「恐怕南宮夫子這規矩,是剛訂的吧?」 中年儒生臉色一變,忙道:「不……」 江珊冷冷一笑:「那有一個聖人弟子是這麼樣拒人的?今天我非見著他不可。」 她往外就走,中年儒生情急之下伸手就攔。 江珊收勢停住,冷笑:「想不到書院裏的人會是練家子!」 中年儒生臉色大變:「你們是……」 郭解道:「請再次通報,請南宮夫子務必接見。」 中年儒生道:「你們等一等!」 他又走了。 郭解、江珊互望一眼,仍然沒說話。 他倆還是怕隔牆有耳。 這回,沒一會兒工夫,中年儒生又來了,匆匆的進來,道:「夫子請二位相見!」 江珊道:「非得這樣才能相見。」 不知道中年儒生聽見沒有,他已經轉身出去了。 郭解、江珊跟了出去。 「西山書院」地方不小,二人跟著中年儒生走,往後走。過了一座座的房舍,最後來到了後院,一路之上仍不見人影、不聞人聲,一旦進入後院,發現後院更靜,靜得有點懾人!中年儒生把二人帶進來了一間大房子,相當大,只是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椅子,居中擺著,椅子上坐了一個人,老儒生,雪白的儒服,年紀比江萬山大幾歲,瘦削、冷峻,兩眼炯炯有神。 把人帶到,中年儒生一躬身退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門聲隆隆,可知有多厚、多重。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門?如今郭解跟江珊都看出來了,這間大房子沒有窗戶。 江珊輕輕咳了一聲,郭解道:「我看見了。」一頓,揚聲:「南宮夫子?」 說話大聲一點,有回聲。 老儒生坐著沒動,冷冷道:「不錯!」 郭解道:「看樣子,南宮夫子不打算讓我二人離開『西山書院』了。」 老儒生道:「你不失為一個明白人!」 郭解道:「夫子怎麼好這樣對求教之人?」 老儒生道:「我不認為你們是來求什麼教的。」 郭解道:「那麼夫子以為……」 「我還不知道。」老儒生道:「不過我知道,你們也不認為我是個讀書人。」 郭解道:「夫子也不失為一個明白人。」 老儒生道:「我不急,很快你們就會告訴我,你們是幹什麼的,以及你們的真正來意了。」 郭解道:「不勞夫子的大駕,我這就告訴夫子。」 「怎麼說,你這就告訴我?」 「是的!」 「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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