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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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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倫叫道:「燕月──」 李燕月回過身來道:「格格,有什麼話過兩天再說吧!」 加快步履行去。 鐵王跟玉倫沒馬上進去,一直望到李燕月不見。 玉倫嬌靨上的神色令人難以言喻。 鐵王看在眼裏,心頭為之震動。 玉倫香唇啟動,要說話。 鐵王忙道:「進去吧。」 拉著玉倫進了大門。 *** 李燕月回到查緝營,索尼已經在廳裏等著見他了。 進了去,索尼正在急速來回踱步,他的貼身護衛跟白鳳起垂站在一邊。 一見李燕月進來,索尼劈頭就問:「聽說找到玉倫了,救出來?」 「是的。」 「把她交給鐵海東了?」 「是的。」 「為什麼不先把她帶回營,再由我把她送進宮?」 「您問無非這一點,卑職把她送交鐵海東,鐵海東馬上就會帶著她大鬧,遏必隆馬上就要倒霉。」 「遏必隆?」 「您以為是誰?」 「有證據?」 李燕月喝道:「帶人犯。」 白鳳起到門口一聲吆喝,轉眼工夫,福筠、馬慶雲、說書的、說書的徒弟都擁進來了。 李燕月向著索尼道:「您請坐。」 索尼忙去坐下。 李燕月轉臉喝道:「跪下。」 站在後頭的查緝營弟兄立即把「犯人」按跪下。 李燕月始點著道:「福王府總管福筠是個臥底的,本營大班領馬慶雲是個內奸,跟天橋說書的師徒裏應外合,擄走了玉倫格格嫁禍查緝營,他們一個個都是遏必隆的人,您請審問吧!」 索尼臉色沉下來了,目光一凝,望著福王府那位總管,說道:「福筠,劫擄玉倫格格,是誰的指使?」 福筠忙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把格格到查緝營來的消息告訴給天橋說書的。」 索尼怒聲道:「誰讓你送這個消息的你也不知道?」 福筠道:「是、是查緝營的馬大班領。」 索尼道:「你又為什麼聽馬慶雲的?」 福筠道:「我本就該聽他的。」 「是誰讓你聽他的?」 李燕月突然道:「大人何不問他,是誰把他安插去福王府的?」 索尼一點頭道:「對,你說?」 富筠忙道:「我是跟富王爺多年的,絕沒有誰把我安插在富王府。」 李燕月道:「既是想王府的老人,為什麼幫別人害玉倫格格?」 富筠低下頭,道:「是他們說,馬上就要改朝換代了,跟著富王爺將來不吃香,要識時務,他們又經常給我好處,所以,所以……」 李燕月道:「他們是什麼人?」 「就是馬大班領。」 李燕月轉望索尼:「大人,照這麼說,福筠似乎只是個聽人差遣,通風報信的小角色。」 索尼老官場了,還能不懂李燕月的意思?當即轉望馬慶雲喝道:「馬慶雲,你是受誰的指使呢?」 馬慶雲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瞞的了,我是聽命於『天橋』這個說書的。」 「難道讓你到查緝營來臥底的,也是他們?」 「沒人派我來臥底,我是在統帶被整下去之後才認識他們的,我為統帶不平,他們讓我替他們效命,我就幹了,只要能替統帶報這個仇,不管是誰,讓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第十七章 索尼道:「難道富衡待你那麼周厚?」 「當然,我這個大班領就是統帶給的。」 索尼兩眼一瞇:「富衡是蘇克的人,恐怕你是替蘇克報仇吧。」 馬慶雲臉色一變。 「你一個人勢單力薄,想藉別人之力為蘇克報仇,所以你才甘心為他們效命,對不對?」 馬慶雲低下了頭,沒說話。 不說話等於是默認了。 李燕月道:「大人,他招認過,他是遏必隆的人。」 索尼一拍座椅扶手:「拖出去,砍了。」 轟然一聲答應,兩個查緝營的弟兄拖起了馬慶雲,李燕月一個眼色遞過去,兩個弟兄把人拖了出去。 然後聽見馬慶雲一聲慘叫。 李燕月道:「人頭不必交驗了。」 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索尼一拍座椅扶手,望著說書的沉喝道:「說,你是受誰指使?」 說書的不含糊,居然沒說話。 索尼還待再問。 李燕月一指說書的徒弟道:「你說吧。」 說書的徒弟一驚:「我──」 「剛才那聲慘叫,馬慶雲的慘叫,你聽到了吧?」 說書的徒弟一哆嗦,說書的適時一聲冷哼,說書的徒弟馬上低下了頭。 顯然,做師父的攔了徒弟。 李燕月一揚眉道:「好,你不讓他說,你說。」 說書的冷冷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未必。」 李燕月道:「我會讓你有好說的。」 而來走到說書的面前,伸出一指道:「想當初馬慶雲受不了這個,我不相信你受得了。」 說書的必是個行家,臉色大變,道:「我聽令於那個姓胡的女人。」 「那個姓胡的女人又是什麼人?」 「我只知道她是遏必隆的情婦。」 李燕月一笑望著索尼:「好個遏必隆,他倒先下手為強了,那姓胡的女人呢?」 「只有她跑了,不過您放心,她不會回到遏必隆身邊去。」 「怎麼見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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