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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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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牛目中星采一閃,道:「這也可以試試,獨孤恩兄那身絕藝,不是任何人能假冒的,咱們何妨不動聲色,靜靜地看!」 皇甫敬猛一點頭,道:「對,四弟,你看要不要小秋……」 「不可!」書生忙道:「大哥,以二哥,那種老汀湖,我都怕弄糟了大事,何況一個少不經事的小孩子?該要他自然地去索!」 皇甫敬微微點頭,忽地目射寒芒,道:「四弟,你看他會不會……」 書生陡挑雙眉,威態懾人,冷哼截口:「那得分在什麼地方,對什麼人,在這兒,對咱們,他敢!」 皇甫敬默然不語! 沉默中,書生忽地想起一事,望了皇甫敬一眼,道:「大哥,前些日子,二哥讓小明由『朱仙鎮』帶回來的那個姓君的漢子,大哥把他安插到那兒了?」 皇甫敬隨口答道:「我把他安插在仲夫身邊兒,當一名副手,怎麼,四弟?」 書生未答又問,道:「他現在可在鏢局裏?出去了沒有?」 皇甫敬道:「我交代了振秋,短時間內,別讓他跟著出去,免得讓『汴梁世家』的那一夥碰上,我想該在!」 書生道:「那麼,麻煩大哥,找個人叫他來一趟,好麼?」 皇甫敬惑然說道:「怎麼,四弟,有事兒?」 書生笑道:「沒事兒我不會找他,大哥先別問,成不?」 皇甫敬皺皺眉,笑了,一句話沒說,站起來出門而去! 過了一會兒,皇甫敬轉身回來,身後跟著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漢子,正是前說『朱仙鎮』分支護法的那個姓君的! 進了屋,皇甫敬尚未說話。 姓君的漢子已然搶步上前,一步恭謹地躬下身去:「見過四先生!」 書生早就含笑站在那兒等了,這時,一擺手,道:「別客氣,請坐!」 在『朱仙鎮』分支,不過一名護法,秦得海面前都沒他的座,何況如今這位宇內奇人,四先生? 姓君的漢子受寵若驚,猶豫不敢坐! 書生笑了笑,二次招手,道:「這兒不是『汴梁世家』,別那麼拘謹,我這個人生性隨便,那才率真,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站著怎好說話?」 姓君的漢子這才告罪稱謝坐下,臉上可難掩那心中的激動之情! 坐定! 姓君的漢子欠了欠身,恭謹動問:「不知四先生召喚,有什麼差遣?」 書生道:「沒什麼,我有樁事兒,是請教!」 姓君的漢子再欠身,忙道:「四先生千萬別這麼說話,君玄清身受四位活命再造大恩,點滴未報,每每難安,有什麼事,四先生請只管垂詢,君玄清知無不言!」 恩怨分明,點滴必報,此人稱得上一條漢子! 賊窩之中也有血性人,算卦的眼光不錯。 書生禁不住暗暗點頭,道:「那麼,咱們彼此都別客氣,自己人再客氣,那是見外!」 話音微頓,目光深注,問道:「你進『汴梁世家』多久了?」 君玄清道:「稟四先生……」 書生一皺眉,截口說道:「咱們別這麼說話成麼?這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君玄清臉色一整,道:「四先生,武林中,俠義一途,重得可是個『禮』字……」 書生道:「我明白,但那重得是大禮,不是拘得小節!」 他那能說得過書生,君玄清一怔,住了口! 適時,皇甫敬一旁笑道:「玄清,有道是恭敬不如從命!」 君玄清臉上一陣激動,只得點頭:「多謝大先生明教,玄清遵命就是!」 書生笑了笑,道:「那麼,答我問話。」 君玄清應聲是,說道:「玄清進『汴梁世家』有五年了。」 五年,不是一個短時間! 書生點了點頭道:「五年不算短,對『汴梁世家』裏的事,該知道的不少!」 君玄清道:「但不知四先生指得什麼事?玄清不過是『朱仙鎮』分支的一名護法,對本身職務分內事,自瞭若指掌!」 書生道:「這麼說,你職務以外的事,你就茫無所知了。」 君玄清點頭,道:「四先生該知道,『汴梁世家』的行規規定如此,每一級僅知上一級及下一級事,隔一級便不知道了,不過……」 頓了頓,接道:「也不盡然,雖然行規森嚴,可是一旦有什麼大事,仍然難免彼此竊傳的,這是人之常情!」 書生笑了:「說得是,這麼說,你不知道秦得海那一級的事?」 君玄清道:「玄清身為護法,常跟隨他左右,對他的事,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四先生是要問秦得海?」 書生道:「不,對他,我只是附帶的問問,秦得海在行裏是何身分?」 君玄清道:「他是總行十二支裏的人……」 「十二支?」書生問了一句。 君玄清點頭說道:「按十二支分的。十二支中,每一支有十二人,身分向於各地分支主持,低於巡察!」 書生道:「這麼說,他的身分並不太高!」 君玄清道:「那要看在那兒了,在總行,上面還有四級,自然算不得高,但在各分支,那可是操生殺之權的土皇帝!」 書生笑了:「他上面還有四級,那四級?」 君玄清道:「巡察,堂主,師爺,總管四級。」 書生道:「那『汴梁世家』的老主人呢!」 君玄清一怔說道:「玄清只知有一位主人,而不知……」 顯然,這是真不知! 書生道:「那口無關緊要,且告訴我,主人怎麼算?」 君玄清道:「主人不算在等級之內!」 書生道:「總行裏,也該有護法!」 「有!」君玄清道:「總行護法,身分相當於堂主!」 書生道:「那麼,總行裏,分幾堂有幾個巡察?多少護法?」 君玄清赧然搖頭道:「玄清就不知道了!」 書生點了點頭,道:「總行裏的人,總該有個東西證明身分,不然如何取信於各地分支,一旦派出去,如何表明身分?」 君玄清道:「有,拿秦得海來說,他就有面錫做的腰牌,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碰了到什麼事,總是不離身的!」 書生道:「秦得海有面錫製腰牌,那麼各地分支主持呢?」 君玄清道:「各地分支,是木牌!」 書生道:「你這分支護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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