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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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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年道:「大哥,咱們既然來了,可不能畏首畏尾,再說,也不能憑這兩個妞兒的一面之詞,就改變主意。」 韓大壽道:「老二,咱們不能幫一個天下人皆曰可殺的奸相,這件事要好好斟酌一下。」 屋中,韓老四伸手要去輕薄白綾,兩女同時大叫。 「怎麼回事兒?」韓老大一掠入屋,但韓老四早已收回了手。 當然沒人承認,也不敢承認。 「是哪一個?快說!」韓老二連連使眼色,叫他們快點承認,但老四怕在二女面前丟人現眼,不敢吭聲。 「不說是不是?」韓老大揚手就是二個嘴巴了,每人一個,道:「說不說?」 老四不說,老五可忍不住了,道:「大哥,是老四。」 「他幹什麼?」 「他……他想去摸這位姑娘……」 韓大壽大聲怒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立掌如刀就要劈下。 「老大……」老二抱住了韓大壽的右臂。 韓老四立即矮了半截,跪在地上。 二女不能不佩服這個看來粗魯剽悍的人物,還真是條鐵錚錚的漢子。 「你給我記住!」韓老大一字一宇地道:「我們韓家在遼西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到了北京,可別讓人家說『遼西五熊』是下五門的玩意兒。」 「大哥……我錯,我改……」 韓老大重重的哼了一聲,出屋而去。 二女這才知道他們是「遼西五熊」韓氏兄弟,在武林中也有耳聞,只是韓氏兄弟一直在遼西,還是第一次南下,所以名頭不怎麼響亮。 二女也不由暗暗慶幸,要不是這韓老大正派,恐怕韓老二也管不了這三個下流傢伙。 *** 韓老大和大內供奉齊鳴九在一家小館子中喝酒。 他們只有一面之識,但韓老大所託齊鳴九的事,齊鳴九倒願意幫忙,道:「韓朋友,你找江大國手有事兒?」 「有點私人的小事。」 「您說說看!」 韓大壽猶豫了一下,道:「齊大俠,你可知和中堂府中的夏侯慶已不在人世了?」 齊鳴九一驚,道:「沒聽過。」 韓大壽道:「至少他已許久沒在北京露面了,和府中的人說是出差去了。」 「韓朋友是夏侯慶的……」 「是朋友。」 「韓朋友可知夏侯慶是怎麼死的?」 「聽說是江帆殺的。」 「這……」齊鳴九愕然道:「江帆是太上皇身邊的御醫,也算是貼身侍衛,他怎麼會殺死夏侯慶?」 「是為了錢。」 「這倒有可能,那個姓江的別無所好,就是嗜好斂聚,愛財逾命。」 「齊大俠請您帶個信給江帆,讓我們見個面,我們要弄清楚這件事兒……」 齊鳴九也是大內供奉。 自江帆入宮後,齊鳴九就不大受重視了。 這道理非常簡單,論武功,江帆不在他之下,而江帆又號稱「武醫雙絕」,太上皇也就不需要別人在他身邊了。 好妒是人人俱備的,小人君子都不能免,只是有輕重之別而已。 所以韓大壽的委託,齊鳴九頗為樂意,但是,若韓大壽制不住江帆全身而退的話,江帆會對他怎麼樣…… 但齊鳴九以為,韓氏兄弟有所為而來,江帆雖身手不凡,只要真有那回事,他是不會活著回來的。 「韓朋友,信我答應幫你帶到。」 「韓某先謝了!」 「這個信是怎麼個帶法?」 韓大壽想了一下,道:「齊大俠就說,有個武林同道受了嚴重內傷,自遼西趕來訪求名醫,願以馬蹄金百兩為報酬……」 「不妨再多說一點。」 「多少較妥?」 「江帆的胃口很大。」 韓大壽道:「三百兩夠不?」 齊鳴九點頭道:「可以,就說是遼西的牧場大豪,地點呢?」 「天來福廢醬園子內。」 「牧場大豪會住醬園子內?」 「就說是怕仇人跟蹤找到,只好暫躲在那家廢醬園子內,齊大俠以為這說詞可圓?」 「就這麼辦!我馬去回去。不過……」 「不過什麼?」 「怎能證明夏侯慶是死在江帆的手中?」 「聽說夏侯慶的腰牌在江帆手中。」 *** 齊鳴九在「武醫雙絕」江帆的臥室內衣袋中找到了夏侯慶的腰牌,證實了這件事,已可認定江帆殺了夏侯慶。 這腰牌乃是進出官府或外出洽公及出差等,時刻不能離身的讓明。 因此,齊鳴九就放了心,起碼他帶這個信,就算以後江帆回來拆穿了,他也站得穩,因江帆已先犯了法。 晚餐,兩人是同桌的。 齊鳴九道:「江兄,有一位武林同道不遠千里而來,求醫心切的塞外牧場大豪,要我帶個信給你。」 「噢?」 「人在遼西受了嚴重的內傷,久慕江兄的醫道,趕來北京,願以三百兩馬蹄金為報酬,治好他的內傷。」 「齊兄見過這人?」 「見過了,這人的氣色灰敗,看來內傷不輕。」 江帆道:「是怎麼受傷的?」 「他說受了掌傷,好像仇人也追到北京來了,所以要秘密點兒。」 「這麼說是專程來找我的了?」 齊鳴九笑道:「當然囉!江大國手的醫術哪個不知,要是連你都治不了的病,那就只有準備後事了!」 江帆沉吟一下,道:「齊兄認識他?」 「是友人引薦的。姓范。」 「遼西有姓范的武林人物嗎?沒聽過。」 「這人在經營牧場方面發了大財,似乎武功方面反不出名。」 「謝了!齊兄,待我治好了這人的病,定好好請齊兄喝一杯。」 齊鳴九打著哈哈道:「應該,應該,我就是拿點回扣也不為過。」 江帆沒敢搭腔,可見這人的吝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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