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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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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人?」 「你真的不介意?」 「我介什麼意?」 「霜姐,那兩位也像我一樣,完全是抱著犧牲自己,成全李大哥脫出困擾之意,但也沒雕成,半途而廢。」 「誰?」 「第一位是白繼武的千金白綾。第二位你認識……」 「我認識?」 「是的。」 「是北京地方上的人?」 「對,而且還是皇親國戚,金枝玉葉。」 「玉容格格?」 「正是,這也是李大哥說的,其實他大可不必說這些,可見他心胸坦蕩,光明磊落。本來就是『事無不可對人言』嘛!」 傅硯霜默然,可是她心中怎能不撚了酸。 玉姑又道:「霜姐,只有你能。」 「玉妹,不要太美化我,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女人。」 「不!霜姐,李大哥說,我們三個人的體型和肌膚都算是上上之選,唯美中不足的是缺乏神韻。」 「別聽他胡扯。」 「霜姐,我雖然不懂雕塑,可懂點兒繪畫技巧和理論,再好的畫如果缺乏神韻,就脫不掉一個『俗』字。」 傅硯霜突然道:「玉妹,我要走了!」 「霜姐,何不住在這兒?」 「不了!」 「這兒十分隱秘……」 「我住的地方更隱秘,我走了,有空我會來看你的!」 「霜姐,不要急著走嘛!」 但,傅硯霜已經走了。 她怕呆久了會被李夢帆碰上。 但她剛回到自己的隱秘住處,才開了門,就知道室內有人。 「是誰?」 「硯霜,是我。」 傅硯霜心頭猝然一震,道:「天下第一劍變成闖閨門的了!」 「硯霜,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呢?」 「因為你是天下第一劍,是大人物呀!」 「硯霜,得了!我有什麼不對地方,向你道歉好了。」 「那我怎麼擔當得起……」 傅硯霜點了燈,四目相接,她急忙移開目光。 李夢帆道:「硯霜,你和玉姑的交談,我聽到了一點兒。」 「玉姑的話使我感觸很深,你不但是天下第一劍,還是天下第一情種呢!」 「硯霜,不是我藉故接近她們,而是她們的美意。」 「當然囉!要不怎麼算是天下第一情種呢?」 「硯霜,她們所共同缺乏的,也許在你身上可以找到。」 傅硯霜道:「我不想討好你這位情種。」 李夢帆已握住了她的一雙柔荑,屋中亮了燈,呼吸相聞,吐氣如蘭,一股熱力在兩人的體內升起。 硯霜的心頭怦怦直跳,紅潮佈滿了她的嬌靨。 「硯霜……」他用著異樣眼光看她。 「不要這樣看人!」 「硯霜,看來我不如玉珠。」 「腦袋長在你的頭上,你愛怎麼想是你自個兒的事。」 「事實擺在眼前。」 「什麼事實?」 「玉珠恐怕有過……」 「夢帆,你好像變了?」 李夢帆苦笑了下,道:「凡是責備女人虛榮的男人,都沒有出息。放心!我為你高興,攀上了高枝兒。」 男女之間只要情感到了某一境界,就要盡量避免誤會,只要有了誤會,誰也會以為先妥協是一種恥辱。 幾乎越聰明的人,越會因小失大。 傅硯霜淡然的說道:「高不高枝,我根本不重視,但玉珠的涵養和氣度,卻似乎比你高明多了!」 李夢帆道:「我也有同感,不打擾了!」 就這樣,他走了。 如果李夢帆稍為忍耐點,多蘑菇一會,多談點體己話兒,後果就不一樣,即使說讓她當活模子,她也會答應的。 一個美好的女人,幾乎沒有一個不願意展示她十全十美的胴體於她的心上人面前的。 *** 這是個無星無月的夜晚。 司徒哲睡前喝了不少的烈酒。因為他去看過白綾,差點被「回春手」擋了駕,而白綾對他也很冷淡。 本來就是那麼淡淡的,只是司徒哲以為是由於中間夾了一個李夢帆的緣故,這點嫉妒就變成了恨,一回來就喝悶酒。 當他似睡非睡時,一種練武者的本能性警覺告訴他,院中及屋面上來了人。 司徒哲一躍下床,匆匆穿上外衣。 他相信來人不下於三個。 院中積雪未掃,在雪光反映下,隱隱可見一人貼在廂房門旁,正在和屋上的人打手勢。 司徒哲自後窗穿出。 自後面翻上屋面時,屋上的二個人,其中一人警覺性極高,已聽到了衣袂飄風之聲。 這人是吳德之師霍大年,五十左右,用量天尺,他一邊揮尺迎上,一邊道:「小心!點子靈了(醒了之意)!」 司徒哲連攻三劍,霍大年只退了半步。 可見來人功夫不弱。 而霍大年卻也心驚不已,無怪徒弟「秦嶺飛狼」吳德死在北京了。他沉喝一聲道:「你可是李夢帆的同黨?」 司徒哲冷哼了一聲道:「本人一向獨來獨往,沒有什麼同黨。」 「你不是小蝙蝠的同夥嗎?」 「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蝙蝠是李夢帆的死黨,你會不是?」 看來對方似還不知道他是風傳已死的司徒哲,他也不揭穿,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吳德的師父,另外二位,一位是『火龍梭』鄒氏兄弟的長輩鄒季春大俠,和岳松的大師兄林崇大俠。」 司徒哲道:「三位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的親人全栽在你們的手中,你們要付出點什麼!」 「可以,朋友們,只要你們的玩藝兒地道……」 這三個人輩分都不低,還不太好意思一起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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