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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朱贝戎用脚踢一踢他,道:“别装了,胖子,我们是未成年,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

  却见两个和尚越众而出,竟是被朱贝戎他们打昏的那两个,没想到,他二人这么快就醒了。

  只见那胖和尚怒道:“我们是不会把你们怎样,只会叫你们的各个脑袋也挨一下。”

  巴岱立即跳起,道:“我没打你们喔!那我是不是没事了?”

  正说时,又见五个老和尚赶来,正是少林掌门慧性和慧行、慧能、慧真、慧音四位禅师。

  掌门慧性面容慈祥,两道白长眉微微下垂,他一来到,就向其他和尚吩咐道:“带他们进殿。”

  就有几个把棍的和尚上来赶了,朱贝戎四个皆丧着一副脸,被他们推人殿内。

  慧性看了四人一会,道:“老纳慧性,是少林现下掌门,不知四位小施主夜闯本寺,意欲何为?”

  巴岱楞道:“来偷你们掌门令符啊!”

  此语一出,登时惊住了所有少林和尚,个个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只因武林中,至今还未有人敢打少林掌门令符的主意来,而现在却听巴岱如此说,各个和尚那会不惊不疑呢?

  慧性道:“看你四人,一点武功也不会,怎敢来我少林生事?是不是有人唆使你们前来?”

  朱贝戎眼珠子登时转起,大概又要撒谎,只见他回道:“有一个人,他自称是令主,是他给我们钱,叫我们来的,我们只以为好玩,谁知……”

  他这一说,各个和尚又互看一眼,相互问道:“令主?”

  慧性正待又问时,却见慧真走出一步,向朱贝戎问重:“他是什么派别?”

  朱贝戎道:“不知道,只知他有几个手下,名叫白斩冰、白伦、孟冬寒、凌掌冰、阴观察、金二、杜翠莲等;那白斩冰和白伦,还是那令主身旁护卫的十三太保之中的两个呢!”

  慧性听说,就转头看着慧真,问道:“这些人,你可识得?”

  慧真回道:“那白斩冰,人称‘刀牌’,刀术已出神入化,当世少有人敌,但却在三年前就已失踪;而另一个白伦,人称白衣秀士,一把铁扇打这天下,还未曾听他败过,但此人也是在三年前失踪。”

  众和尚听了,各个大惊,纷纷议论起来。

  慧性道:“如此说来,这个令主的神通也是广大,竟能指使这三人。”

  慧行道:“他既想盗有掌门令符,可见他野心不小,只不知,他何以会派这四个无知娃?”

  慧性道:“如今天色已晚,先暂且留下他四个,待明天再做处置。”

  转头叫慧能和慧音道:“你二人带四位小施主下去,不要亏待他们。”

  慧性、慧真应声“是”,手一招,就有几个年轻和尚上来,押着看朱贝戎四人,随着慧性二人走出殿去。

  朱贝戎四人被关住一间房内,虽没人在一旁看着,但他们知道,就是想走,也绝对无法出得少林,就只好“乖乖”的各坐在一边发呆。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处,一人闪将进来。

  朱贝戎四个忙看过去,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站在门前,反手关上门,两眼炯炯的注视着朱贝戎,开口问道:“真是令主要你们来偷掌门符?”

  朱贝戎大惊,心想:“这人是谁?怎知道这事?”

  当下无及细想,忙回道:“是的,我没撒谎。”

  蒙面人又看了朱贝戎一会,突然阴恻恻的笑道:“但我却知,你是撒谎的,只不过,你又何处知来这许多?”

  朱贝戎更是吃惊,莫非他是那令主的手下?否则,怎知他在撒谎?

  却又见蒙面人道:“不管你知道了多少,反正你们当中三个男的,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巴岱楞楞的道:“你这又说的那里话?现在是晚上,当然见不到太阳,要看也得日间啊!”

  蒙面人冷哼一声:“蠢货!你三人是要自杀,还是要我动手?”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我们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自杀?”

  蒙面人嘿笑道:“我动手的话,你们将会死得更惨!”

  巴岱道:“别吓我,大家有话好好说,干嘛越说越狠?”

  朱贝戎突然向蒙面人问道:“你的屁股有几半?”

  蒙面人听得一怔,心想:“他怎在这时问出这种话来?”不禁脱口答道:“当然是两半,难不成成你与众不同,却是四半?”

  朱贝戎恶狠狠的道:“你若嫌拉屎拉得不够快,我可以帮你踢成百半,让你一蹲下,就能马上解决。”

  蒙面人闻言大怒,喝叫一声,正待欺身过去时。

  却听得房外有道:“酒也空空,色也空空,和尚个个四大皆空,却唯独我不空。”

  蒙面人听完,身子一晃,急忙就穿窗而出。

  朱贝戎四个又一楞,却见开门处,探进一个和尚头来,笑嘻嘻道:“四只小鸟好啊!不知花和尚可否方便进来?”

  四人尚未知,却见他已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一张椅上,自斟着茶喝。

  巴岱道:“这和尚真没礼貌,我们还未答应让他进来,他却已坐在那喝茶了。”

  花和尚笑道:“有四只小鸟更是可恶,半夜三更的跑进人家里做贼,莫非想偷和尚来?”

  萧嫡叱道:“你这花和尚不知羞,谁来偷和尚?”

  花和尚笑道:“小姑娘真是美,你不用亲自来嘛!只消放出个风声,花和尚第一个就跑到你家去让你偷。”

  巴岱眼一瞪,道:“你这老鸟,越说越不像话了喔!”

  花和尚道:“小胖子,莫非你想打我?”

  巴岱道:“别说人胖,你自己一个大肚也快挺到东海了。”

  花和尚指着自己露出衣服的肚皮,笑道:“这地方有名堂,任何东西上来也休想再逃脱。”

  巴岱道:“你吓人!我一拳打下去,你就得蹲下地了,还想吸住我拳头?”

  花和尚道:“你过来打打看。”

  巴岱楞道:“真要我打你啊?”

  花和尚笑道:“你若打来,被肚子吸住了,我不放你,你今生就得跟着我。”

  巴岱指着他,笑道:“我知道了,你这和尚欠钱用,故意哄我打你,然后假装受伤,要求赔偿。”

  花和尚道:“我们来打赌,如何?”

  朱贝戎一听,立即跳到他面前,问道:“赌什么?”

  花和尚眼一瞪,道:“你莫非是个赌徒?半晌不吭声,一听到赌,精神就来了;我们就赌,……看你们谁能开脱我这肚子的吸力。”

  朱贝戎道:“若脱得开呢?”

  花和尚笑道:“我就放你们下山,顺便送你们一程。”

  朱贝戎眼珠子骨砾砂一转,道:“但掌门不放,还是会招我们抓回来。”

  花和尚道:“我要放的人,整个少林没有人再敢把他抓回来。”

  古人俞道:“骗人!难道你会比掌门大?看你一点也不像出家人模样,谁会相信你?”

  花和尚道:“我辈份比掌门高得多,我要放人,他也不好意思不给我这个面子。”

  朱贝戎一听,喜道:“那好,胖子,你过来打他。”

  巴岱一楞,道:“真不幸,难事都是我独一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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