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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这话怎么说?”

  “一副牌和怎么可能会有三张‘大天’嘛,我若当场亮出三副‘天杠’,定会认为我在赌假博,要不将我的双手剁掉才怪!”

  “说得也是。”

  萧嫱摆出了准备离开的姿态:“好了,人不死,债不烂,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了。”

  黄金大口叫道:“慢着,你还没有交出当票哩,要想走人,可没有那么容易。”

  萧嫱道:“当真你想要回当票呀?”

  “不错。”

  萧嫱笑了笑,立刻从怀中取出了那张当票。

  但她只朝黄金的面前晃了晃,立刻又将当票收了回来。

  黄金道:“这算什么意思,存心吊我的胃口?”

  “那要怎样才能还给我?”

  萧嫱的手掌朝他面前一伸:“拿钱来,卖给你。”

  黄金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哇噻!”他道:“拿了我的东西送进‘富贵窑’,当票还要我用金钱买回,这太过份了罢!”

  萧嫱带着妩媚的笑容道:“不仅一点也不过份,而且还算对你非常客气。”

  “不客气又能怎样?”

  “货卖识家,只要另外找到喜爱这块玉佩的大行家,就凭这张当票,也能直他个三、五万两银子花花,你说对不?”

  黄金将头连摇,摇得好像货郎鼓:“不对,世上没有这样的凯子,会用三、五万两银子来买这张当票。”

  萧嫱闪动慧黠的眼神,忙道:“你认为这张当票能值几何?”

  “最多不过三、五千两而已。”

  萧嫱故作惊愕道:“哇噻!这只是我理想价格的十分之一,未免太便宜了罢?”

  “这是最公平的估价,定不会再多。”

  萧嫱慨然道:“好,就算四千两银子,卖给你了。”

  看她十分认真的样子,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黄金强压胸中的怒气,斥道:“你在自说自话,什么时候我说要买来着?”

  萧嫱道:“咦!刚才你不是说:这张当票可以值上三、五千两银了的嘛,我取中,要价四千两,应该算是很公平的价钱。”

  黄金气的快要吐血,驳道:“不错,我是那样说过,但是并未表示要买这张当票。”

  萧嫱笑了,诡笑。

  黄金问道:“你笑什么?”

  “听口气,你是不想买下这张当票吗?”

  “不想。”

  萧嫱脸上的笑容更盛:“没关系,生意不成仁义在,但愿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拜拜!”

  朝他招了招手,转身便要走开。

  黄金急道:“站住,你要哪里去?”

  萧嫱道:“刚才我说过,货卖识家,你不要,自然有人想要,说不定价钱还会卖得更高呢?”

  黄金气的牙根发痛,如果不看她是个马子,定会当场揍她。

  现在他却必须忍耐,只能苦笑。

  萧嫱接着道:“怎样?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最后机会,只要再说一声不要,当票就要涨价了!”

  黄金更感意外:“涨价?”

  萧嫱点头道:“嗯,这就叫做‘见风涨’,咱们的交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黄金嘿嘿一阵冷笑,笑得像哭,狠声道:“你这丫头马子,看光景你是吃定我了。”

  萧嫱道:“不敢,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有勉强谁。”

  黄金钢牙一咬:“好!我认了,四千两就四千两,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别想要耍赖。”

  敢情,他被萧嫱耍怕了!

  黄金立刻取出银票四千两,当场银货两清,愤然地掉头而去。

  显然,他已经恨透了萧嫱。

  偷了人家的玉佩送去典当,当票还要由物主折价买回,这件事做的实在有够狠,想要不恨都很困难。

  萧嫱望着黄金远去的背影,一直笑个不停。

  简直乐透了!

  傍晚来临。

  萧嫱来到指定地点,和大家一同会合时,仍旧笑个不停。

  古人俞被她笑得莫明其妙,没好气地道:“‘疯仔’,你是中了六合彩?还是中了大马票?居然笑得这样开心?”

  萧嫱停住笑声,不慌不忙地将把经过说了一遍。

  大家听了之后,也都笑了起来。

  敢情,这种耍凯子的手法,本来就是非常值得可笑的事,而且令人绝倒。

  萧嫱面冲朱贝戎道:“大头病,你的一万八,加上我的四千,共计是两万二,这批白花的银子,你准备怎样支配?”

  朱贝戎眉飞色舞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先安‘窑口’。”

  古人俞顺口接道:“而且还要安个像样的‘窑口’,有电梯、有空调、有……”

  话还没有说完,朱贝戎立刻赏了他一个“顺风”

  (耳光)。

  朱贝戎带怒道:“你他妈的牛奶,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能有电梯,空调吗?”

  巴岱插口道:“大头病,恐怕他又掉进时光隧道了,所以才会满口胡说八道。”

  古人俞一面抚摸火辣辣的小脸蛋,一面冲他扮了个鬼脸,不敢再说了。

  朱贝戎又道:“我想安顿的‘窑口’,当然不能像小不点所说的,拥有那些超时代的设备,但也绝对不能马虎从事。”

  巴岱道:“对,如果我们的‘窑口’不够气派,那该有多‘舍盘’(丢脸)。”

  萧嫡面冲朱贝戎道:“怎样才能不算马虎呢?”

  朱贝戎道:“总坛要有气派,另外还要建设分堂、分舵,这是最起码的构想。”

  萧嫱暗暗吃了一惊:“哇噻!这是大手笔,现在仅有的两万二千两银子,够派用场吗?”

  朱贝戎摇头道:“不错。”

  “那岂不是等于白说!”

  “所以我们还要大干下去。”朱贝戎左右一看,道:“你们带哪些东西来了?”

  古人俞道:“我带了枕头、草席,还有棉被。”

  朱贝戎眼一瞪,大叫道:“小不点!你是要去露营,还是要去偷东西?”

  古人俞楞道:“我负责放哨啊。”

  朱贝戎道:“叫你放哨,又不是叫你‘拖条’。”

  古人俞道:“但没事干,又想睡,不带这些东西,带什么?”

  朱贝戎大叫:“你甚么都不必带。”

  古人俞转身就要走。

  朱贝戎一楞,忙又叫道:“我只不过说你几句,就生气啦?”

  古人俞回头道:“我拿这些东西回去再来。”

  朱贝戎一拍额头,道:“你把那些放在土地庙里,待我们偷得东西回来,你再带回去。”

  古人俞便又转身同来,照他的话做。

  朱贝戎又向巴岱问道:“你带什么东西来?”

  巴岱应道:“我没带东西,我带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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