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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古剑秋道:“想必一定是那位在幕后和我捣蛋的至尊了。”

  许竟先道:“那不正是你向望的事!”

  古剑秋冷笑一声,道:“招之则来,呼之则去,他未免太把我古剑秋看轻了,他想见我就见我,岂能完全由他。”

  司徒兄弟同是年轻人,年轻人的看法是相同的。只见他二兄弟同声应道:“对,少霸主说得对,他们又不是不知少霸主远在三湘,把时间定得那样紧,还不是故意搭架子。”

  许竟先望着他们,摇头道:“我觉得那至尊既然出来和你谈判,显然,非常重视你的成就,有让你一步的意思。你崛起江湖,发展过速,患了多食伤胃的毛病,你纵有鸿鹄之志,老朽觉得也该稍事喘息,实在不易逼人过甚,致坏大事。”

  此话真是至理名言,发人深省。

  古剑秋虽是暗中另有所图,也不得不由衷佩服,道:“多谢叔叔教训,不过小侄因许叔叔启示,又有了一个想法。”

  许竟先甚喜古剑秋能虚怀若谷,含笑点头道:“你有了什么想法?”

  古剑秋道:“我想那至尊会不会使的调虎离山计!”

  许竟先双眉一轩道:“你是说,他们还不死心,想夺回南府去?少霸主,你放心,有我许竟先在,那容得他们打如意算盘”

  古剑秋皱眉道:“许叔,有一件事我没有向你提过。”

  许竟先怔怔道:“什么事?”

  古剑秋道:“最近出现的那黑衣人确实厉害,小侄几乎不是他的对手,我很担心,他就是那至尊手下的人。如果,他确是至尊手下,我很为许权你担心。”

  许竟先颇有自知之明,古剑秋既然这样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轻轻一叹,道:“依你之见呢?”

  古剑秋道:“我原本打算和他赌一口气,不去赴约,现在必须双方兼顾了。”话声微微一顿,忽然,问道:“许叔,你觉得黑心秀士王子才此人如何?”

  许竟先道:“此人很有才干,只是有些势利。”

  古剑秋道:“小侄想和他谈一谈。”

  许竟先亲自出马,不久把黑心秀士王子才找来,一同坐下。

  古剑秋微笑道:“王兄,小弟有几句话请教,还望王兄直言相告。”

  王子才欠身道:“少霸主有何垂询,属下知无不言。”

  古剑秋道:“过去罗霸主在时,你和那什么至尊有过接触没有?”

  王子才不知古剑秋问话用意,不免暗自吃惊,道:“属下不敢保证府中没有那至尊暗派的人,但属下确非那至尊的人,这一点请少霸主明察。”

  古剑秋笑道:“王兄请别多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在罗前霸主命令之下,与那至尊有过接触没有?”

  王子才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过。”

  古剑秋道:“我现在准备请你去和那至尊打一次交道,你敢不敢去?”

  王子才双目向古剑秋脸上一凝,道:“少霸主,放心得过属下?”

  古剑秋道:“我对王兄一百二十个放心。”

  王子才自与古剑秋相处以来,他已认定古剑秋对他是极有帮助的人,为了自己,他也非在古剑秋面前卖力不可,当下一昂头道:“属下愿冒万死一行,与那至尊周旋一二。”

  古剑秋道:“目前我与那至尊之间,是友是敌尚难逆料,他今约我相见,我却另有要事分不开身,所以我想到你为人干练。请你代我去见他一见.看看他的虚实。”

  王子才道:“请问,属下有没有处事全权?”

  古剑秋道:“你易容为我前往,一切代表的都是我,自有权力。”微微一顿,声音一沉道:“不过,你如果露出破绽,被他们识破了,只怕我一时无法赶往救援于你,你可要特别小心。”

  王子才起先认为古剑秋只是要他代表他去赴会,却没想到要化装成他,意外的负担,使他紧张得微微颤栗不安。

  古剑秋笑道:“你先胆怯了,是不是?”

  王子才原先也是自命不凡的人物,哪能被人如此轻视,当下心一横,暗忖道:“我王子才成功失败就在此一举,到时随机应变就是,何怕之有。”心念一决,胆气陡生,哈哈一笑,道:“少霸主放心,属下既承你看得起,付以重任,包不丢你的人就是。”

  古剑秋回头向许竟先含笑道:“许叔,我们该敬王兄一杯,以壮行色。”

  许竟先哈哈大笑道:“是!是!”

  亲自跑出去,提了一坛酒进来。

  敢情,他们在这私室之内聚谈,府中任何人均不准进入,是以事事只有劳动许霸主自己了。

  大家敬过黑心秀士王子才酒后,古剑秋略施巧手,当着大家的面,先把王子才化装成了自己,而自己化装成了王子才,两人身份互易,就那眼看着他们化装的许竟先和司徒兄弟,也有以假乱真的感觉。

  王子才见古剑秋易容之术如此高明,胆气更壮,他原是聪明绝顶之人,颇有模仿天才,剑眉一飞,发出一声朗笑,道:“我们可以走了!”

  古剑秋和许竟先一路送他们走出大门,上马疾驰而去。

  王子才代古剑秋去后,一连四天,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许府附近数十里之内,也未发现行迹可疑之人。

  到了第五天晚上,古剑秋正和许竟先对饮闲话,忽然,屋脊之上传来了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古剑秋向许竟先使了一个眼色,举怀道:“霸主……”

  一语未了,屋上来人竟飞身而下,叩了三下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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