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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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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剑,交尾而来,攻势凌厉!这两个道士,敢情是涵真子的徒孙?可是岳天敏实在想不透何以把自己当作敌人看待。 什么?把自己揣到玄阴教去了,这两人好无赖,纠缠不休,今天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来无法善了。 主意打定,眼看瘦削脸一剑来到切近,右手倏地伸出中食两指,轻轻挟住剑身,手腕向内一转,右肘向他“肩井”穴上撞去。 瘦削脸用力一抽,没有把长剑抽动,对方右肘已是撞到,心中大惊,连忙弃剑后跃。 这同时另一个道士见师兄长剑被对方挟住,急忙翻剑疾削岳天敏右腕,岳天敏哼了一声,左掌陡地吐劲,向前一堆,那道士只觉手腕一麻,虎口震得隐隐作痛,一柄长剑,呛地飞出去三四丈远。 两个道士直吓得脸色灰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说声:“妖人厉害,快走!” 回身急奔,一眨眼已走得老远。岳天敏又好气又好笑,拿过长剑一瞧,剑柄上赫然刻着“清虚观”三个小子,就随手放在一块青石之上。 这一耽搁,已到了申牌时候,一看左右并无路人樵夫可问,也就沿着山路,向上走去。 大约行了一个多时辰,山路渐渐险峻,岳天敏青衫飘忽,蹑危崖履峭壁,绕过两个峰头,天色已逐渐昏暗。 又走了一阵,只觉群峰环抱,山势雄伟,一轮新月,已从天边出现,清辉千里,如同白昼,眼前的苍松翠柏,景色如画! 他正在游览之际,却见山凹幽谷中,转出四个道士,手中各执长剑,一字排开,拦在当路。 岳天敏略一皱眉,上前拱手道:“在下岳天敏,因有要事,上山拜见涵真子,请道兄指引。” 为首一个道士,踏上一步,冷笑道:“掌教师祖,岂是你随便见得?” 岳天敏道:“在下确有重大要事,道兄引见涵真子,便见分晓。” 为首的道士似颇不耐,喝道:“我掌教师祖的名讳,岂能容你后生小辈直呼?你到九华山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岳天敏不禁有气,朗声说道:“昆仑派号称名门正派,门下弟子,自应谦让有礼,那有你这种狂妄之徒,不问因由,出口伤人,你那配作昆仑的门人?” 为首道士勃然大怒,喝一声:“果然是玄阴教的妖孽,不给你一些厉害,还当昆仑派无人。” 语声甫毕,长剑一振,踏奇门,走偏锋,疾点岳天敏“玄机”穴。另外三个道士,也各挺长剑,从四面围来。 岳天敏怒道:“你们竟敢倚仗人多,妄生是非,如不停手,在下要不客气了。” 为首的道士狞笑一声:“玄阴教的妖孽,还不亮出兵刃来领死?” 岳天敏朗笑道:“对付你们这几个三脚猫,那里用得着兵刃?” 为首的道士敢情怒极,一声呼哨,四柄长剑,倏然划起一朵朵剑花,齐向岳天敏戳到。 岳天敏剑眉一竖,双掌骤然向四人推出,他这时含愤出手,用上了五成力道,四个道士踉踉跄跄直跌出三四丈远。 岳天敏那会就此罢手,双手一招,四个人又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他看了为首的道士一眼,冷笑道:“凭你们这点微末之技,也敢对人张狂,给我滚回去罢!” 右手微拂,一个高大身躯,像稻草人似的,被掼出四丈以外,落到地上,狼狈的挣扎起来,就向幽谷中急奔而去。 另外三个道士,也早已乘机窜入树林,隐没在黑暗之中。岳天敏并不追赶,顺着山路,大踏步直向前面走去,又过了一盏热茶时间,前面峰头,苍松翠柏中,隐现出重重殿脊,心想这峰上宫殿,大概就是昆仑下院了。 心中一喜,不由脚步加紧,蓦闻风声飒飒,三点寒芒,直由松林中激射而来。 岳天敏轻哼一声,左手打出一阵掌风,把暗器击落。 只听树林中有人喝道:“小子!你再试试。” 林中响起一声清脆的玉磬之时,嗤嗤嗤!千百点寒星,连续不绝,像飞蝗般射出。 岳天敏不敢怠慢,飕地拔出龙形剑,一道青中透紫的光华,化作一片绕身长虹,但听锵锵之声不绝,迸出一串串火星。 他心头火起,静气凝神,长剑一圈,剑尖上立时发出丝丝之声,几十件暗器,如磁吸针,牢牢的黏满了剑身。 接着一声大喝,剑身一震,数十件暗器,化作一大蓬寒星,比闪电还快,反扑林中,立时响起了几声惊呼惨叫。 暗器来势一弱,岳天敏收剑入鞘,双掌向前连挥,飞来的暗器,统统掉过头去,向里反袭。 接着又是几声惊叫,大约人已逃去。岳天敏经过几次的袭击,不由对昆仑派发生怀疑,暗想:“难怪当年天柱老人发现了失传的绝世武学,宁愿藏之名山,留待有缘,如果给这班狂妄嚣张的道士得了去,岂不为害武林?” 他一面想,一面走,前面的山道,已经宽阔了许多,两旁松林之中,人影连闪,虽然身法极快,但焉能瞒得过此时的岳天敏。他微微冷笑,毫不理会。 前面已是一片二十来亩方圆的广场,昆仑下院依山而筑,规模宏大,器宇庄严,看上去约有三进,殿宇重重。 岳天敏刚走到广场当中,突然一声清磬,自观中传出,月光之下,立时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率领八个道人,渐渐地向自己走来。 回头一顾,原来左、右、后三方,也各有一个中年道士,率领八人,一式的手捧长剑,齐向自己缓步围拢。 岳天敏心中纳罕,到底这批昆仑道士,要闹什么鬼把戏来? 他艺高人胆大,那把这些人放在心上。这时四面的人,走到离岳天敏一丈左右,便停下身来。 正面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两道眼神向岳天敏上下打量了一阵,朗声地道:“贫道方才据报,阁下连闯数关,伤了我昆仑不少门下,瞧你年纪轻轻武功不弱,当非自甘下流,何苦为虎作伥,不如快快下山去罢!” 岳天敏抱拳道:“在下岳天敏,因有要事拜见涵真子,适才在下向两位道兄问路,不料两位道兄,趁在下不备,突下杀手,在下恐事出误会,再三解释,均置之不理,只好把他们手中兵器夺下。后来,又是四位道兄不分皂白,拦路合击,在下亦求自保,并未伤人。那知行到前面松林之间,又遭暗器突袭,在下也不过只将暗器震飞,伤了多人,不知从何说起?昆仑派名门正教,门下弟子,自应明辨是非,谦冲礼让,今日幸遇在下,还略谙武功,尚能趋避,否则岂非早已横尸山下?道兄乃有道之士,劝在下快快下山,自是金玉良言,不过在下来此,实有重要大事,向涵真子面陈,岂能不见一面,就此下山?还请道兄引见,自知分晓。” 中年道士闻言,面现疑虑,冷然问道:“你定要求见掌教师尊,不知到底何事?可向贫道明言,贫道自问还能作主。” 岳天敏望了他一眼,郑重地道:“此事关系重大,除了涵真子本人,恕在下难以奉告。” 中年道士见他态度郑重,疑信参半,还想开口,猛听左边为首一个厉声喝道:“昆仑下院,怎容你信口雌黄?” 接着回头向中年道士道:“三师兄,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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