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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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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川道:“此人头披棉袄,显然不欲以真面目示人,但能截得住桑老妖,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了。” 春申君抽着眉道:“桑老妖一身武功,高不可测,此人已经到了谷山,自然是冲着咱们而来,明天这一场决战,咱们就毫无胜算了。” 任云秋道:“桑老妖来了,小侄倒要斗她一斗。” 春申君微微摇头道:“如果黑衣教只派出桑老妖一个人,晏天机就不会在谷山另一个招待所了,谷山设下招待所,显见派来的不止只有桑老妖一个了。祁连双凶,咱们这里已经无法应付,如今又加上一个桑老妖,何况来的绝不止只有桑老妖一个……” 金赞廷大笑道:“春华兄遇事谨慎,这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既然竖起了打倒黑衣教的大旗,他们自然要派人前来,我们不是也有头披棉袄的异人在暗中相助么,说不定明天这人也会来帮着咱们呢!” 陆大娘道:“金庄主说得有理,咱们以正义对抗邪恶,自然会有能人相助,这叫做得道多助,时光已经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场厮杀,依老身之见,大家还是早些休息,养精蓄锐,多一份体力,就多一份胜算。” 春申君点头道:“老嫂子说得是,大家早些去休息吧!” 陆大娘道:“叶姑娘,你随老身来。” 叶菁菁就随着陆大娘去女宾客房休息,大家也各自回房。 *** 一宵无事,第二天清晨,大家都起来得很早,用过早点,就聚集在客厅上,商讨如何对敌之事。 只见谢雨奎匆匆走入,说道:“启禀师父,青松道人来了。” 春申君刚哦了一声,只听一声朗笑,传了进来,青松道人背负长剑,手执拂尘飘然走入,稽首道:“陈庄主、诸位庄主,贫道奉掌门师兄之命,赶来听候差遣。” 春申君赶忙迎了上去,说道:“道兄言重,快快请坐。” 沈仝、谢公愚等人也一齐起身,把他迎入。 春申君让青松道人落座,一面说道:“青松道人也听到消息了么?” 青松道人道:“陈总令主揭橥大义,共抗邪恶,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江湖,掌门师兄因陈总令主今日约了晏天机,本要亲自赶来,又怕黑衣教乘虚侵袭,不得不坐镇敝派根本重地,特派贫道率同玄慧、玄通等四人和本观全体弟子,赶来听候总令主调度,另外掌门师兄也精选了三十六名弟子,由掌门师兄亲自率领,随时可以前来支持。” 春申君听说他把白云观百名弟子全数带来了,自可大大的增强了实力,心中大喜,连忙抱拳道:“青云道人这份盛情,实在难得,道兄适时赶来支持,也增加了咱们的实力……” 青松道人道:“陈总令主豪情大义,业已震动江湖,掌门师兄派出去送信的弟子回来时曾说,少林、武当两派,鉴于敝派被袭,近月就会派门下弟子前来支援呢!” 沈仝喜道:“少林武当两派会派弟子前来支援咱们吗?” 青松道人含笑道:“据贫道推算,江湖上赶来支援总令主的,恐怕还不止少林、武当两派呢!” 春申君道:“既然有这许多江湖同道赶来,是青云道长发出武林帖的功劳,兄弟认为这里最好由青云道长出面主持,青云道长暂时无法分身,最好由道兄代为主持,才是道理。” 青松道人大笑道:“总令主这是说笑话了,江湖同道是听到你春申君的号召,自动赶来支持的,端午衡山之会,是掌门师兄出的面,由敝派主持其事,还说得过去,这里要敝派主持,那和端午之会有何不同,人家还以为敝派无法应付黑衣教,才提前要大家在这里集会了,此事万万不可由敝派出面,再说贫道把白云观拨交陈总令主了,此地就是以陈总令主为主,贫道此次奉派前来,只是衡山派门下率领的部分衡山派的弟子,来听总令主差遣的,并不是白云观主的身分,陈总令主只当贫道是各大门派来的人看待,千万不可把贫道当作这里的主人。” 陆浩川道:“春华兄,青松师兄这话说得很对,如果咱们把青松师兄当做这里的主人,有许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谢公愚也道:“青松道兄和咱们相处了数十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春华兄你也不用客气了,咱们在这里号召天下英雄,共同抗拒黑衣教,衡山派发出武林帖,邀约各大门派助拳,虽然是一回事,但却有两种意义:衡山派邀约的仅限于白道各大门派,咱们在这里号召的,是江湖上属于各大门派的英雄,就是黑道中人,只要受到黑衣教的胁迫,幡然醒悟,愿意来效力的,咱们都在欢迎之列,所以不可和端午之会混为一谈,青松道兄也说得很明白,他只是衡山派赶来助拳的一份子,不是白云观主,这样最好不过,总令主就请青松道兄率领他本派弟子,由陈福安排他们食宿就是了。” 由陈福安排,就是把他们当作来助拳的江湖同道,不是回到白云观的白云观道人。 春申君只得点点头道:“既然青松道兄这么说,兄弟遵办了。” 当下就吩咐陈福将一百名衡山弟子,由玄慧、玄道等四人率领,负责守护白云观。陈福领命退出。 只见谢雨奎又匆匆走入,躬身道:“启禀师父,观前来了一位白须老者,要见你老人家。” 春申君问道:“你可曾问他姓名?” 谢雨奎道:“弟子问了,他不肯说。” 春申君道:“好,你去请他进来。” 谢雨奎领命退出,沈仝等人一齐退入后面休息室去。 一会工夫,谢雨奎领着一个霜眉白髯,头戴黑缎瓜皮帽,身穿古铜色长袍,手扶一支六尺长古铜色木杖的老者走了进来。 春申君急忙迎了上去,拱手道:“老丈光降,陈某失迎,还请老丈恕罪。” 说话之时,仔细看那老者面色微黑,寿眉下垂,看去少说也有八十岁了,双目神光也似故意掩去了,心中不禁一动,暗道:“此人脸上分明经过化装而来。” 那白髯老者连连拱手道:“陈庄主英名远播,老朽闻名久矣,今自得瞻高贤,老朽至感荣幸。” 春申君抬手道:“老丈请坐。” 白髯老者也不客气,和春申君分宾主落座,一名庄丁送上香茗。 春申君道:“在下还没请教老丈高姓大名?” 白髯老者目光朝厅上看了一眼,厅上虽然无人,他似乎还不大放心,望望春申君,说道:“陈庄主,这里说话方便吗?” 春申君忙道:“老丈放心,这厅四周,俱有人轮值,老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白髯老者放下木仗,双手合掌,说道:“老衲定心,忝掌少林寺戒律院……” 他这两句话,听得春申君心头“咚”的一跳,连忙起身拱手道:“陈春华不知大师佛驾光临,多多失敬。” 少林寺戒律院首席长老,即是监寺,地位仅次于方丈,监寺是很少出门的,他居然易容易装而来,足见必有重大事故了。 定心大师合掌道:“老衲改换服装而来,陈庄主还请见谅。” 春申君道:“大师远莅,必有见教,陈春华洗耳恭聆。” “见教不敢。”定心大师依然合掌道:“老衲行踪,还要陈庄主代为守秘。” 春申君道:“这个自然,大师吩咐,在下自当遵命。” 定心大师道:“如此老衲先行谢了。” 春申君道:“大师远来岳麓,必有重大之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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