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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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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就转而向北,走没多远,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石板路中间,拦住了去路。 谢雨奎怒声道:“这里果然还有人拦路!” 任云秋低声道:“雨奎兄你莫开口,让兄弟来说。” 谢雨奎点点头。任云秋轻咳一声,故意回头道:“这就奇了,前面有人拦路,这里也有人拦路。” 那左首一个冷喝道:“前面不准通行,此地自然也不准通!” 任云秋道:“谁说前面不准通行?那穿黑袍的师徒三人,早已走了,你们还拦在这里做什么?” 右首一个道:“前面的殷老护法既然走了,你们怎么不从前面去,到这里来作甚?” 任云秋含笑道:“我们特地赶来通知你们的,快些回去,别给你们教主丢人现眼了。” 右首汉子冷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任云秋回头道:“雨奎兄,他们两个不肯走,要不要把他们带回去,让庄主发落?” 谢雨奎道:“任兄弟说得有理,咱们如果不带一二个回去,庄主还不相信真有不开眼的东西,在咱们庄前庄后拦着路呢!” 左首汉子听得大怒,唰的一声掣出刀来,喝道:“你们说什么要把谁带回庄去?” 任云秋伸手朝他一指,笑道:“就是你吧,你们有两个人,总得留一个给你们教主去报信,朋友那就跟我们走了!” 左首汉子怒喝道:“你们是在做春秋大梦,老子要把你们两人都留下呢!” 唰的一刀,朝任云秋伸出去朝他指点的手腕上砍下。 任云秋手腕没收,直待他刀势砍下,轻轻一翻,五指已经抓住了刀背,再往下一拉,那汉子不知怎的突然身子前仆,跌了个狗吃屎。 任云秋举足一点,踏在他背脊上,回头笑道:“雨奎兄,他愿意跟我们回庄上去了呢!” 右首汉子早已掣刀在手,眼看同伴朝前仆倒,口中大喝一声,抡刀朝任云秋急攻过来。 任云秋含笑道:“你们只要跟我们去一个就好,你不用去了。” 左手一探,又抓住了对方的刀背,轻轻朝前一送,刀柄点在那汉子右肩窝上。 右首汉子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往后仰跌出去,他翻了一个觔斗,站起身来,但一柄单刀已落在人家手中,赤手空拳,自然不敢再扑过来。 任云秋一抖腕,单刀随手飞出,喝道:“这柄刀是你的,快接住了,给我滚吧!” 单刀化作一道银虹,直向右首汉子当头飞去。 右首汉子哪敢伸手去接,急忙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滚了开去,单刀呼的一声,从他头顶飞掠而过,笔直射入右首一片密林之中。 谢雨奎从小就跟师父练武,春申君名满三湘,他一直随侍师父,也自以为在江湖上足可算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此时眼看任云秋伸手之间,随手就把人家单刀夺下,好像轻而易举,丝毫不费力气,但黑衣教派出来拦路的人,岂会如此窝囊?心里暗暗忖道:“看来任兄弟一身武功,难道会比师父都高明么?” 任云秋掷出单刀,拍拍手,然后左脚一提,笑道:“雨奎兄我们带他回去吧!” 谢雨奎看那汉子躺在地上,要待伸手去抓。 任云秋道:“让他自己走。” 一面喝道:“朋友穴道已解,可以起来了。” 那汉子手足动了一下,果然已能活动,一下跳了起来,双目通红,想要朝任云秋扑来。 任云秋朝他笑了笑道:“朋友一身功力已被我禁制住了,此刻只能走路,使不出武来了,还是乖乖的走吧!” 那汉子瞪着凶睛,切齿道:“你废了我武功?” 任云秋道:“我只是用手法暂时禁制了你的武功,并未废去你的武功,你只要乖乖的走在前面,见了陈庄主,他若答应放你,我自会替你解开禁制的了。” 谢雨奎喝道:“你识相点快自己走吧!再敢倔强,我就砍下你两条脚来,还是会把你擒回去的。” 那汉子果然不敢多说,独自走在前面。 谢雨奎、任云秋跟在他身后,回转春华山庄。 陈福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回转,急忙迎上来道:“这人……” 谢雨奎笑道:“是任兄弟带回来的,福大叔,这人就交给你了,你把他押到书房里去,我们要跟师父去复命呢。” 陈福点点头道:“你们只管进去好了。” 谢雨奎道:“任兄弟请呀!” 任云秋笑道:“雨奎兄怎么和兄弟也客气起来了?” 谢雨奎笑道:“这次出征,你任兄弟是主将,兄弟只是个副将,胜利凯旋,自该主将先请了。” 两人并肩急步走进书房,只听春申君在里面笑着问道:“云秋、雨奎你们遇上了什么人?” 任云秋走在前面,跨进门道:“表叔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 春申君含笑道:“表叔若是连你们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还是春申君么?” 谢雨奎早已一脸得意的说道:“启禀师父,任兄弟把前庄后庄的人,都打发了,还要跟师父献俘呢!” 春申君含笑道:“为师听雨奎的脚步声,走得又轻又快,显然是心头很高兴,出去探敌,很高兴的回来,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你们获胜而回,只不知遇上的是些什么人?” 谢雨奎就把刚才在前面遇上黑袍老者和他两个徒弟,任云秋如何施展截经手法,制住了他两个徒弟,后来又接了黑袍老者两掌,那黑袍老者掌风奇冷彻骨,他还把任兄弟当作衡山门下…… 春申君听得面情渐渐凝重,朝陈康和问道:“康和兄,掌风奇冷彻骨,那是寒冰掌一类功夫,你看此人会是谁呢?” 谢雨奎道:“听拦在庄后面的两个黑衣汉子口气,这人是他们的殷护法。” “殷护法?”陈康和耸着肩道:“莫非会是昔年玄阴教硕果仅存的殷长风?他是玄阴叟阴古虚的关门弟子,凡是被玄阴掌掌风扫中的人,立时会血脉凝结,不出十二个时辰……” 春申君听得悚然动容,忙道:“云秋,你快运气试试,有没有……” 任云秋含笑道:“表叔,小侄没什么。” 谢雨奎道:“师父,任兄弟的掌风带着一股暖气,早把他拍来的奇冷掌风都化去了,黑袍老者自己认输,还要任兄弟给师父捎了口信来呢!” 春申君几乎不信这位表侄从师不过三年,居然连殷长风的“玄阴掌”都会被他掌风化去,不禁看了任云秋一眼,问道:“他怎么说?” 任云秋道:“他说和黑衣教作对是不智之举。” 春申君点点头道:“他这话也许说得不错,像殷长风这样一位著名人物,都当上了他们护法,可见黑衣教的声势确然非同小可!” 说话之时,目光一注,问道:“你们又去了庄后么?” 谢雨奎道:“这是任兄弟的意思,黑衣教人拦住了咱们庄前大路,后面也一定会有人把守……” 他又把在庄后路上,擒回来了一个黑衣汉子,详细说了一遍。 春申君当然可以想得到,庄前大路由殷长风师徒负责,那么负责把守庄后大路的,也绝不会是普通人物,任云秋一招之间,就擒了一个回来,绝不是对方武功不济,而是表侄的武功高过他们甚多。心头真是惊喜交集,但却没有说出口来,只是问道:“那人呢?” 谢雨奎道:“弟子交给福大叔,大概已押来书房外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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