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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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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云道:“待会你就会懂了。” 卞药姑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李小云道:“这时候还不能说。” 卞药姑道:“听起来好像很神秘。” 这时,楼梯上又有人上来了。那是一个身穿浅紫衣衫的少年,生得脸如博粉,唇若涂朱和先前蓝衫少年同样的英俊潇洒! 他身后紧随着两名青衣小童,也生得眉目清秀,十分伶俐模样。 天香楼上一般食客,看得暗暗惊异不止,今天不知是什么风,竟然吹来了这许多俊的少年。 先前五个读书相公(沈雪姑一行)已是俊美少年,如今又来了两个美少年! 大家目光忍不住看看沈雪姑这一边,又看看上楼的两人,几乎没一个不是千中挑一的人选。 所谓光风霁月,明珠玉露,都聚集在一起! 却说那穿浅紫长衫的少年刚上得楼来,堂倌也赶忙迎着上去,刚哈着腰,叫了声:“公子爷……”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紧随着浅紫长衫身后的两名青衣书童忽然闪到公子身前,左首一个叱道:“走开,谁叫你拦着咱们公子的?” 堂倌一呆,赶紧哈着腰应“是”,退到边上。 这时那较先上来的蓝衫少年已经站起身来,用折扇在空中指点着含笑道:“贤弟快到这里来坐,愚兄已经等候一会了。” 浅紫长衫少年果然举步朝他桌子走去。 祝小青要待问话,正好堂倌送上酒某。 孙小乙一把接过酒壶,道:“诸位公子,小的给你们斟酒。” 在五人面前各自斟满了酒,也在自己杯中斟了一杯。” 祝小青道:“在诸位公子面前,也有你喝酒的份吗?” 孙小乙耸耸肩道:“出门在外咯,小的是陪诸位公子喝的。” 那边浅紫长衫少年坐下之后,蓝衫少年吩咐堂佰,要过酒某,等堂信退下之后,他目光掠过楼上的食客,不期而然落到沈雪姑、南宫靖等人这一桌上。 李小云悄声道:“你当他是谁呢?” 祝小青问道:“他是谁呢?”李小云低声道:“他就是南宫靖!” 祝小青一怔,回头望望南宫靖(她望的是宫大哥),诧异的道:“你说他和宫大哥同姓同名?” 李小云低笑道:“不是。他和宫大哥只是面貌长得一般无二而已。” 祝小青又看了宫大哥一眼,问道:“他……” 李小云低笑道:“他现在乃是用了大哥的面貌。” 祝小青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小云道:“那是我的杰作,我自然知道。” 祝小青道:“哦,原来他就是……” 在地窖中,李小云早已把前因后果都说给大家听了。 李小云拦道:“你知道就好了。” 卞药姑看着她们两人,问道:“你们又在说些什么?” 沈雪姑突然以“传音入密”说道:“二妹,他们已经在注意我们了!”一面举杯道:“大家快些吃吧,某上来得快,再不快些吃,就快凉了呢!” 南宫靖也举杯道:“沈兄,我敬你”。 沈雪姑一个月来,在地窖中,脱去衣衫,和南宫靖同练“太素脉诀以阴导阳”神功,并无羞涩之心,那是专心一志的在运功疗伤,但不知怎的,出了地窖之后,就和南宫靖生分了似的,很少和他说话。 那是因为地窖之中没有天光,看不别人,还能泰然处之。出了地窖,面对了面,心里总是有些异样。 异样者,也就是男女之间的微妙感应也。如果心里没有什么的话,就不会有异样了。 南宫靖和她裸裎相坐,有一月之久,见了她,心里也难免有些异样,好在他平日也很少说话是以大家并不觉得如何。 这回在南宫靖来说,沈雪姑一来对自己有两次救治之德,二来是李小云、祝小青的大姐,要敬酒,自然该先敬她的了。 这也没错,但沈雪姑看他举杯敬自己的酒,四日相投,不觉粉脸为之一热,只好跟他干了一杯。然后道:“谢谢宫兄,我们不用敬来敬去了,我看大家还是随意吃喝的好。” 孙小乙道:“对,对,小老儿若是敬各位公子的话,你们只喝一杯,小老儿就得喝上五杯。如果五位公子再回敬小老儿一杯,一下就喝下十杯,那不把小老儿灌醉才怪,沈公子说得没错,大家随意吃的好。”说着,就举筷大吃起来。 那边桌上,蓝衫少年对紫衫少年似乎正在大献殷勤。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蓝衫少年不住的夹着某肴,连说话都好像十分温柔,和紫衫少年有说有笑的。 紫衫少年却显得有些……,酒杯只是略为沾唇,就是菜也吃得不多。 李小云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这紫衫少年不知是什么人?看她举止斯文,怎么会和这个登徒子在一起的?” 一会工夫,他们两人先行吃毕,由一名青衣书童取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蓝衫少年和紫衫少年便自起身下楼。 蓝衫少年经过沈雪姑、南宫靖等人桌前,脸色冷峻的昂首而行,鼻中还轻哼了一声。 沈雪姑等他们下楼之后,低低的道:“此人好像对我们含有很深的敌意!” 祝小青道:“沈大哥,你当他是谁?” 沈雪姑问道:“他是什么人?” 视小青咭的笑道:“他是南宫靖的面貌,但他不是南宫靖。” 沈雪姑看了南宫靖一眼(南宫靖改名宫飞鹏,脸上也易了容,沈雪姑没有见过他的本来面貌),道:“他是花豹侯元?” 祝小青道:“沈大哥果然聪明得很。” 卞药姑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祝小青道:“我们说的不是哑谜。” 孙小乙道:“小老儿也听不懂!” 祝小青就把花豹侯无意图非礼,适逢南宫靖、李小云经过,把他制住,那时正当大家怀疑南宫靖就是旋风花,就把他脸上易成了南宫靖,大概说了一遍。 卞药姑道:“他到现在还以南宫靖自居吗?” 李小云笑道:“我师傅的易容药物,没有敝门特制洗容剂,是无法把它洗去的,大概可以维持一年之久,一年之后,才渐渐退去。” 沈雪姑沉吟道:“他当时并未看清官三弟的面貌,当然不会认出你们来,但他方才临走时对我们似有极深敌意,还冷哼了一声,那是为什么呢?” 孙小乙道:“他在几位公子面前,自惭形秽,心有嫉妒才冷笑的。” 沈雪姑微微摇头道:“我看不会是这样。” 李小云道:“就凭他侯元,还能怎样?” 大家站起身,由孙小乙付账,就回转客店。 一宵无话,第二天继续上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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