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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于立雪气道:“原来他手掌中毒,都是假的,这人坏透了,啊?大哥,这么看来,打了你一记,九阴爪,的也是他了。”

  范叔寒道:“那不可能是他,三师兄从没练过‘九阴爪’。”一面招招手道:“于贤弟,你快来见过我大师兄,二师兄。”

  于立雪依言走了过去,只见地上盘膝坐着貌相清癯的老道人,和一个浓眉紫酱脸的矮胖老者。

  范叔寒给他引见了两人,然后又指着于立雪道:“他是小弟的口盟兄弟于立雪。”

  于立雪望望两人,朝范叔寒为难的道:“范大哥,你是我大哥,这二位又是你的师兄,但他们年纪都大过我很多,我怎么称呼才好呢?”

  这话也把范叔寒给问住了,一时竟然答不出话来。

  阮松溪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是我四师弟的口盟兄弟,自然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了,你就叫我阮老哥,叫他端木老哥好了。”

  端木让呵呵笑道:“好,好,小兄弟随便叫什么都好。”

  回头朝范叔寒问道:“四师弟,你们怎么会上老三当的?”

  范叔寒道:“小弟和于贤弟是在祟仁城外一处面摊上遇上三师兄的。”他把此行经过大略说了一道。

  端木让问道:“天华还在庄上?”

  范叔寒应了声“是”。

  端木让怒声道:“老三把你骗来了,准是回庄又去骗天华了。”

  阮松溪道:“他就是把天华骗来,愚兄根本没有‘形意真解’,他也是白费心机的了。”

  端木让忽然哦了一声。问道:“四师弟,方才小兄弟说你中了老三一记‘九阴爪’,这是怎么一回事?”

  范叔寒道:“此事说来话长,那天二师兄、三师兄是向北找寻大师兄的下落,小弟和天华本来说好了是往南去的,当天晚上……”

  他把追踪一个黑衣人(于立雪)如何在路上听到三师兄的呻吟,被他“九阴爪”所伤,以及幸蒙于立雪相救,说了二遍。端木让怒道:“他居然练成了如此歹毒的‘九阴爪’!”

  范叔寒道:“据小弟想来,不可能会是三师兄……”

  端水让嘿然道:“大有可能,老三有一个远房堂姑姑,就是昔年玄阴教的外三堂护法,这‘九阴爪’就是玄阴教的武功。”

  “善哉,善哉!”阮松溪攒着眉道:“老三真要是练成了‘九阴爪’这类邪派武功,那就堕入魔道中去了。”

  他手这一动,身上就发出一阵轻微的当啷之声。

  范叔寒目光一注,才发现大师兄、二师兄两人双手手腕和双足躁上,都套着一个铁圈,圈上连着一条比拇指略粗的铁炼,通向身后石壁之上。心想:这铁圈和铁炼必然都是纯钢所铸,否则这铁炼并不粗,如何困得大师兄?

  一面愤然道:“三师兄居然还用铁炼锁着大师兄、二师兄?”

  阮松溪轻轻叹息一声道:“老三逼着要愚兄交出‘形意真解’,愚兄会告诉他,去年三仙庙后壁倒坍,有几块宋砖出土,其中一方会刻有‘形意真解,以形使意,以意使形’十二个字,三仙庙主持因愚兄是形意掌门人,砖上刻有‘形意’二字,就把那方砖送到庄上来,还是四师弟收下来的,这外间传说愚兄得了一册本门练功秘笈‘形意真解’,可能是由此来的,但他竟然不肯置信,硬说愚兄得了本门秘笈,秘而不宣,这真是从何说起?”

  范叔寒道:“就是真有‘形意真解’,大师兄是掌门人,他也不能用铁炼把大师兄、二师兄锁起来。”

  刚说到这里,只听站在身边的于立雪低低的叫了声:“大哥。”

  范叔寒回头间道:“贤弟有什么事吗。”

  于立雪道:“小弟身边有两柄匕首,其中有一柄极为锋利,可以削铁如泥,不知他们手上的铁削得断削不断?”

  他有两把尺许长的短剑,范叔寒曾经和她动过手,自然知道,不觉笑道:“贤弟以为大师兄,二师兄手上的铁炼是普通铁吗?若非纯钢所铸,以大师兄的功力,早就扯断了,还能困得住大师兄吗?”

  于公雪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说道:“小弟的两柄匕首,一柄是后来找铁匠配上去的,另一柄是我爷爷传下来,据说刀剑一削掠断,你不会给阮道长试试看?”

  说着已从身边取出两柄短剑,低头看了一眼,就把其中一柄递给了范叔寒。

  范叔寒拇指一按吞口,但听“铮”的一声,剑身自动弹出来了三寸有余,接着就抽了出来,短剑这一出匣,只见白芒如雪,寒气砭人,口中不觉叫了两声:“好剑!”

  阮松溪看得一怔,矍然道:“秋霜剑,小兄弟姓于,莫非是天罡门于勿用的传人?”

  于立雪道:“我爷爷叫于潜。”

  阮松溪笑道:“那就不错了,令祖单名一个潜字,字勿用。”

  于立雪道:“但我没听说过天罡门三个字。”

  阮松溪奇道:“你身佩秋霜剑,应该继承令祖道统才对,怎么连天罡门三字都没听人说过?”

  范叔寒道:“大师兄,这柄秋霜可以削得断铁链吗?”

  阮松溪微笑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范叔寒举起短剑朝铁链上挥去,但听“嗤”的一声,毫不费力就把铁炼砍断了,不觉吃惊的道:“好锋利的剑刃!”

  阮松溪笑了笑道:“秋霜剑是当今武林中仅存的三柄古剑之一,斩金切玉,犀利无匹,区区铁炼,如何经得起它一削?”

  范叔寒喜道:“这样就好,大师兄快把铁炼削断了。”

  铁环是紧紧箍在他们手腕,脚踝上的,只有自己把它削断,才不会伤及皮肉。

  阮松溪含笑接过,右手一挥,先削断了左手腕上的铁环,短剑又连续挥出,双脚脚踝上去,说道:“二师弟,现在该你了。”

  于立雪站在一旁,阮松溪挥剑削环,虽然一连削了四剑,但出手极快,她只看到剑光连闪,他双手双脚的铁环已一齐削断,心中暗暗惊异,忖道:“阮道长好快的剑法,当真不愧是形意门的掌门人!”

  就在她心中沉思之际,端木让也已把手上脚上的铁环一齐削断,随着把短剑递了过来,说道:“小兄弟,真谢谢你,快把剑收好了。”

  于立雪接过短剑,叫道:“大哥,这剑可以削断铁炼,自然也可以削得断铁门上的横闩了,我们不是可以破门出去了吗?”

  范叔寒喜道:“贤弟说得不错,你快把剑给我。”

  端木让道:“慢点!”

  范叔寒道:“二师兄……”

  端木让道:“咱们此时不可破门出去。”

  于立雪道:“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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