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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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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辉抱拳道:“在下燕秋山,这是舍弟燕秋水。” 秦少卿道:“原来是燕兄昆仲,在下觉得中州一君既然有意想和咱们谈谈,那就稍留片刻,也是无妨。” 中州一君大笑道:“小兄弟果然豪爽的很。” 他早已收起玉尺,这就一抬手道:“修姑娘、四位小兄弟,咱们到前厅去。” 说完,当先转身,朝长廊上行去。 他泰然走在前面,居然不怕有人在背后暗算于他。 左将军齐天游一抬手道:“诸位请啊!” 黎嬷嬷道:“少门主,咱们走。” 修盈盈看了秦少卿、祝文辉等人一眼,便自举步行去。 秦伞卿也在此时,向祝文辉、桑飞燕两人,介绍了路少朋,大家跟着修盈盈的身后走去。 祝文辉越看越觉得路少朋像师叔(铁翅鵰陆福葆)的女儿陆瑶君,怀疑之心也越来越重,暗暗忖道:我要找个机会,试他一试。 中州一君履声阵阵,走在前面,他领着众人,进入前厅,然后大马金刀,在上首一张雕花大交椅上,坐了下来,一面抬抬手道:“修姑娘,诸位请随便坐。” 修盈盈并未坐下,站着问道:“神君,古伯伯呢?” 中州一君口中唤了一声,拍手道:“沙将军,你领修姑娘去看看。” 右将军沙成峰躬身应“是”,接着朝修盈盈拱手道:“修姑娘请到这边来。”转身向阶下行去。 修盈盈跟着走下石阶,黎嬷嬷和四个青衣小鬟也一齐跟了下去。 右将军领着修盈盈走近右房,目光一注,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右庑两扇木门本来横着一道木闩,门上还锁了一把铁锁,现在,铁锁已被扭落,木闩也齐中断折,两扇木门,只是虚掩着。 右将军暗暗皱了下眉,忖道:“人呢?左右两庑各派了四个武士看守,他们又到哪里去了?” 上盘行宫,昨晚(此时天色早已大亮,太阳已日上三竿了)曾派了九班巡逻兄弟,各处均布有明哨暗桩,居然还会出事,出了事,居然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右将军心念闪电一动,立即跨上一步,伸手推去。两扇木门,应手而启,但见两个黑衣劲装武士随着木门开启,身子一歪,砰然倒了下来。 上盘行宫,是左将军齐天游派人布置的,行宫内外,从警卫到使女,都是左将军的人。 这两名黑衣武士,左臂缠着红布,正是左将军手下。 在两个黑衣武士砰然倒下之际,修盈盈着实吃了一惊,娇躯轻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步。 但也在一瞬间,她已经看清楚了。 右庑,地方并不大,里面靠壁处,钉着几个大铁环,还有几道比拇指粗的绳索,业已断成几截,散落一地! 这一情形,显然方才绑捆着一个人。 上下四个铁环,是扣手脚用的,那根绳索也是捆人用的,一个人要这样重重绑捆,自然是重犯无疑。 也因此可见落在他们手中的此人,一定武功极高,非如此重重捆绑不可。 这人会不会是古伯伯? 他人呢? 修盈盈心头一急,正待问话! 右将军推开两扇木门,看清楚屋内情形,心头同样一急,身形一个急旋,快如离弦之箭,一下掠近左庑,伸手推开两扇木门。 左庑和右庑稍有不同之处,壁上没有扣手脚的铁环,也没有捆人的绳索,但却同样是囚人的地方。 此时正有两个黑衣武士身躯僵直,靠壁站立,只要看他们模样,也是被人点了死穴。 当然,被囚禁在左房的这人,也同样的被人救走了。 右将军心头这一急,当真非同小可,急步走到阶前,躬身道:“启禀神君,左右两庑囚人,均已被人救走,不见踪影。” 中州一君愣道:“被人救走了?是被什么人救走的?” 右将军道:“不知道,齐将军麾下四个看守的武士,全被人点了死穴。” 中州一君哼了一声,回头看看左将军,才道:“看来昨晚咱们这里,重重警卫,居然形同虚设。” 左将军脸色发白,急忙躬身道:“属下该死……” 话声甫落,只见两名黑衣武士,急步飞奔而入,在阶前站停,躬身道:“启禀齐将军。” 中州一君抬手道:“齐将军,你出去看看,又发生了什么事?” 齐将军应声:“是!” 急步走出,问道:“什么事?” 其中一个黑衣武士躬身道:“启禀齐将军,索师爷……” 左将军道:“索毅夫怎么了?” 这话他不用说也知道了,索毅夫是奉命陪着燕秋山(祝文辉)兄弟两人的,如今燕秋山兄弟已在上盘行宫,索毅夫自然是被他们制住了。 那黑衣武士回道:“索师爷不言不动,坐在那里,好似被人点了穴道,直到天亮之后,才被换班的弟兄发现,阶前四个弟兄,均被点了死穴,后来彰领队闻讯赶到,依然无法解开索师爷的穴道,命小的赶来禀报。” 中州一君道:“齐将军,你亲自赶去看看,顺便把索毅夫带来。” 左将军就应了声“是”,朝两名黑衣武士挥挥手,急匆匆的走了。 黎嬷嬷道:“少门主,咱们走。” 修盈盈点点头,回身朝厅上裣衽一礼,说道:“古伯伯既然不在这里,我们告辞了。” 中州一君一手摸着苍须,微微颔首道:“好吧,修姑娘要走,老夫那就不送了,今年端午,是老夫花甲生辰,这里有请柬一份,奉邀令尊,老夫深盼修姑娘和令尊同来。” 随手从他大袖中取出一份大红柬帖,随手一送,请柬缓缓朝修盈盈身前飞去。 修盈盈接到手中,躬身道:“我会禀告家父的。” 说完,一手扶着小鬟,轻移莲步,往外行去。 修盈盈一行人堪堪离去,左将军齐天游一手提着身躯僵硬,仍然是坐姿的索毅夫,匆匆走入。 他把索毅夫往地上一放,朝上拱手道:“启禀神君,索毅夫似是被一种极为罕见的手法所伤,属下无能,无法解开他的穴道,还请神君定夺。” 祝文辉听得心中暗暗惊异,自己只看到木客按着索毅夫肩头,命他坐下去,根本没有看到他使什么手法? 举目看去,只见索毅夫定着双目,脸上肌肉扭曲,皮下隐泛紫色,全身僵硬,就像泥塑木雕一般。 中州一君站起身,走到索毅夫身边,仔细看了一阵,不禁神色微变,口中嘿然道:“乙木定形,居然会是木客干的!” 左将军变色道:“果然会是他。” 中州一君挥挥手道:“索毅夫已经没有救了,凡是被‘乙木定形’制住经穴的人,旁人不懂解法,如以普通解穴手法,试行解穴,必然导致内血攻心,不治身死。” 左将军气愤的道:“咱们万象宫和木客河水不犯井水,平日毫无过节可言,他连伤咱们多人,那是存心和咱们为敌了。” 中州一君一手捻须,深沉的道:“不错!他明知老夫在此,还敢如此放肆,那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了,齐将军,老夫就把此事交给你了,你务必把木客拿来见我。” 齐将军躬身道:“属下遵命。” 一手提起索毅夫,退出厅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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