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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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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出声,群情激愤,随着吆喝之声,已有不少入朝台前奔了过去,大有立时出手之意! 盛世民看着涌向台前的人,面露微哂,嘿然:“诸位怎不冷静的想想?你们身中奇毒,还能动手吗?” “老子怎么不能和人动手?” 一道人影凌空扑了上去,人还未到,右掌业已朝盛世民迎面劈去。 只听有人低咦了一声道:“是飞鱼冯五!” 飞鱼冯五,乃是洪泽湖水寨寨主,身材魁梧,练有一身横练功夫,尤以“黑沙掌”名震江湖,在江南武林中,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盛世民当然不是简单人物,发现对方这一掌掌力雄浑,势道劲急,他本来站在台前的人,赶忙后退了一步,右手抬处,迎击出去。 两股掌力乍接,发出蓬然一声大震,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胜得了谁,飞鱼冯五也在此时落到台上。 这两个都是身材高大的人,这回面对面相距不过六七尺,照说第一招出手,第二招就会相继攻出,那知双方对峙不动,谁也没再出手抢攻。 南天一雕盛世民只和飞鱼迎击了一掌,就面露诡笑,好像不屑再发第二掌。 飞鱼冯五在飞身上台之际,击出了一掌,在双掌交接之后,就停了下来,他和南天一雕双掌交接,虽然没输给对方,但在双掌交接之后,不过转眼工夫,和南天一雕对峙着的人忽然全身起了一阵激烈的颤抖,脸上也随着灰黯如土,看去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松阳子看出情形不对,急忙转脸朝身边松云子道:“三师弟,快去把冯寨主接下来。” 松云子答应一声。 万天声道:“万某和你一同上去。” 两人同时双足一点,宛如一双穿帘燕子,一下飞上台去,一左一右落到飞鱼冯五身旁,各自伸手扶住冯五的身子,往台下飞落。 南天一雕盛世民并未出手拦阻,任由两人把冯五抢救下去,一面沉哼一声,说道:“诸位都看到了,洪泽湖飞鱼冯五,一身功力不在盛某之下,只是他中了‘对消散’奇毒,方才那一掌又使出了八成以上的力道,体内功力,也会相对的消耗八成左右,自然会引发毒性,难以遏止,这是诸位的榜样,谁要妄动真气,消耗内力,引发奇毒,莫怪兄弟不事先告诉大家。” 盛世民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丁老哥且请冷静些,兄弟既然出面,自会对大家有一个交代。” 仲子和怒声道:“你交代什么?这毒是你下的?” “哈哈!”盛世民仰天大笑一声道:“对消散不是盛某下的,但盛某却正是为此而来。” 仲子和冷冷的道:“你有解药?” “不错。”盛世民阴沉一笑道:“盛某此来,确实替大家带来了解药。” 台下众人不禁“啊”出声来,这是一种惊喜的“啊”声,也含有对南天一雕赞美之意的“啊”。 仲子和道:“你有条件?” 盛世民道:“没有任何条件。” 邵南山冷嘿道:“天南庄不择手段,在酒菜中下了毒,会毫无条件交出解药来吗?这话有谁能信?” “信不信由你。”盛世民沉笑道:“诸位虽中奇毒,但只要不妄动真气,使用拳掌,剧毒暂时还不至于发作,因此目前只有一个人剧毒业已发作。那就是方才和兄弟动手的洪泽湖水寨的冯寨主飞鱼冯五,若无解药,今晚子时前必死。诸位如果对盛某的解药心存怀疑,哈哈,那是最好办了……” 他拖长话声,左手朝前略为招了下。 只见一道人影忽然掠空飞来,飘落台上,那是一个青衣劲装汉子,右手捧着一个尺许高的青瓷小酒缸,朝盛世民欠身一礼,双手把小酒缸捧上。 盛世民伸手接过,吩咐道:“你去把那张半桌移过来。” 青衣劲装汉子答应一声,立即把上首一张案桌移到台前。 盛世民把手中青瓷小酒缸放到案上,然后干咳一声,续道:“这樽就是对消散解药,兄弟先把它放在桌上,以昭信用,现在兄弟先取出一粒解药来,喂给正在发作的冯寨主服下,不出一顿饭的工夫,冯寨主即可清醒过来,体内奇毒也全已消尽,诸位之中如果有人不信,待会不妨问问冯寨主,自会得到详细的回答。” 说话之时,业已打开缸盖,伸手取出一颗乌黑发光的药丸,朝仲子和道:“仲掌门人接住了,只要把此粒解药喂给冯寨主服下,立可分晓。” 他不待仲子和开口,随手一抬,一位解药脱手朝台下仲子和飞来。 仲子和只得伸手接住,一时不知该不该给冯五服下? 心中犹豫,忍下住举目朝松阳子等人望去。 李瘦石沉吟道:“冯寨主脸色如土,昏迷不省人事,正是毒发现象,连汤药师也束手无策,南天一雕既然说得如此有把握,兄弟之意,不如就让他服下试试也好。” 万天声道:“兄弟也觉得除此之外,别无善策!” 松阳子道:“二位道兄说得极是,那就给冯寨主喂下吧!” 松云子从仲子和手中接过解药,走近冯五身前,用手托开他牙关,把药丸纳入口中,然后再给他灌下小半碗冷开水。 白仰高双眉微拢,朝万天声低声道:“兄弟觉得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万天声道:“依你老哥的看法如何呢?” 白仰高道:“他当众说出这是对消散的解药,这粒药丸,可以解对消散,那是毫无疑问的……” 万天声道:“白老哥是说他另有花样?” 白仰高道:“难道解药之中,不能混入其他的药物吗?” 万天声道:“那怎么办?” 白仰高道:“只好相机行事了。” 这时大家目光都集中在服下解药的冯五身上,因此两人低声说话,谁也没去注意。 会场上人数虽多,但这是生死关头,每一个人摒住呼吸,凝目望着冯五,谁都不敢出声,要看他服下解药之后的情形,更要听他醒来之后,怎么说? 大概自有数百人的集会以来,这是最静寂的一次了,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会场当真静得坠针可闻。 一顿饭的工夫,很快就到了,说也准时,飞鱼冯五果然就在此时,忽地睁开眼来,看到许多人围着他,不觉一下坐了起来,说道:“兄弟有什么不对吗?” 仲子和喜道:“冯老哥快运气检查检查,可有什么地方还有不舒畅之感?” 冯五问道:“仲掌门人,兄弟究竟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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