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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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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尖叫一声,说:“臭丫头,你想扯下我的耳朵?” 虎妞冷笑说:“一双招耳风,有甚么了不起的!你爹爹能为你换一根人猿肋骨,也能给你换个人猿耳朵,你还不过去看看!” “小霸王”瞪了虎妞一眼,大步走到牧一民身旁,扭头端量一阵,大力摇着头说:“不对!不对!我家师爷是鸯鸳眼、鹰勾鼻、两腮无肉,但这位……” 田青现在已确定赶尸嫁祸不是此人,立即沉声说:“佟林,不得无礼!快退下去!” “湘江三瞽”老三厉声说:“田青,牧一民否认赶尸嫁祸之事,你怎么说?” 语气咄咄逼人,充满了火约味! 田青沉声说:“田某早已对五派掌门人说过,田某非但未杀人移尸,赶尸嫁祸,而且甘冒瓜李之嫌,携尸前住少林报信!想不到都是一些不辨是非之人,真是令人寒心!” “哈……”“湘江三瞽”同时厉笑一阵,说;“三剑客之名,将断送在你的手中!五大门派今夜死亡二百一十八人,要想捞本钱,已不可能,现在只有拿你们两人来抵命了!” “鬼子丹青”冷冷一笑,说:“俗语说: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三位既能不问是非,颠倒黑白,自不怪门下昏庸无能!田大侠出道五年,侠名远播,自不屑以小欺老,牧某不才,愿接三位高人几招!” 此言一出,“湘江三瞽”因是怒不可遏,而田青及师兄等人,也不由同时一怔,此人豪气干云,侠义可风,正是仁者不惧,他敢接“湘江三瞽”几招,足证胆识过人,盛情可感,这等人岂是阴险狡诈之徒! 田青抱拳肃容说:“牧兄盛情,小弟心领,这件事由小弟而起,牧兄似不必介入是非之中,还是由小弟来吧!” “不!”牧一民长眉微挑,正色说:“三位污蔑田大侠,等于向正义挑战,小弟虽知萤火爝烛难与皓月争辉,却感义忿填膺,难以自己,田大侠,请你移后三丈!” 田青深信“鬼手丹青”身手再高,也不是三瞽的敌手,立即朗声说:“无论如何,小弟不能让兄台出手——” “鬼手丹青”正色说:“田兄若再坚持,就是小觑牧某了,须知牧某与四兄神交甚久,相见恨晚,四兄若不愿折节下交,只管明言!” 田青歉然地说:“牧兄言重了,只是让牧兄树敌,实感不安 “鬼手丹青”抱拳说:“既然如此!请移后三丈,若牧某不敌,田兄再出手不迟!” 田青心中十分惭愧,这等义薄云天之人,岂是居心险恶之辈,心想,蒲前辈、白前辈啊!你们都走了眼啊……。 牧一民对“湘江三瞽”沉声说:“三位请注意,牧某要出手了!” “湘江三瞽”嘿嘿冷笑一阵,不屑地说:“福祸无门,因人自招!牧一民,你可别后悔——” 悔字甫落,三瞽身形一分,已呈鼎足之势,但牧一民已打过招呼,不等他们发动,已在三个方位上各劈出一掌。 三瞽似要试试他的内力,不避不闪,各以单掌迎上!“啪啪啪”!劲气四溢,狂飚振衣,三瞽未动,牧一民的身子原地转了一周。 田青不禁皱眉头,只看这一掌,牧一民恐怕接不下对方十招。 那知收一民仍不服气,又加了几成力道,力拍三掌。 三瞽白发坚立,双手齐推,显然出了全力。 “砰砰砰”!残雪激溅,砂石暴射,三替身形一摇,各退半步,而牧一民仍是原地转了一周,像一个大陀螺一样。 三瞽同时轻咦一声,田青不由一怔,由这一掌看来,双方即便再打五十招,也未能分出胜负! “湘江三瞽”老三东门喜冷峻地说:“本兄弟本无杀人之意,只想使你知难而退,但是现在……” 牧一民身如闪电,欺向东门喜,一掌劈出,半途急收,又斜拍一掌,化解了东门庆的身形疾挫急旋,东门吉自背劈来的一掌,也告落空。 田青大感折眼,心想,此人掌上功夫和身法,堪称一时之选,虽最后仍不免落败,能独接“湘江三瞽”联手一击,也算是空前壮举了。 而“湘江三替”也不可轻视,即使双目未瞎,总比常人要差得多,但认穴之准,闪避之灵,无不恰到好处,田青怀疑他们不是真瞽。 这工夫双方已交换了三四十招,牧一民于穴道掌风中穿掠,虽然守多攻少,却有条不紊。 那边虎妞大声说:“傻小子,你再仔细看看,这人是不是你家师爷?” “小霸王”不耐说:“不是就不是!何必罗嗦!” 突然,田青暗叫一声“不好!”只见“湘江三瞽”老二和老三同时起身形,斜扑面下,而下面的老大东门吉,却以全力劈出七掌。 这势道简直不可抗拒,而且上面四道罡风,已将牧一民的退路封住,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好个牧一民,当对方刚刚直起身形时,他已知对方心意,身子斜斜弹起,回敬三掌,自空中与地下三人的孔隙中斜飘三丈。 但身子尚未落下,六道罡风呼啸而至,牧一民斜臂翻身,有如纸片。转折三次、堪堪让过五道掌劲。 但凌空闪避,十分吃力,最后一道掌劲,终于无法闪过,“砰”地一声,击中左肩,身子像断细的风筝,飞出三丈多远。 尚未摔落地上,已喷出一道血箭。 田青面色一冷,仰天厉啸一声:“大师兄,请为牧兄疗伤!我认为牧兄虽败犹荣!‘湘江三瞽’不过尔尔!” 东门吉嘿嘿冷笑,道:“田青,听说‘五步追魂判’不见血不回,龙头凤尾笔也从未吃过败仗,敝兄弟三人,想打破这个惯例!” 田青冷峻地说:“不是在下小觑尔等,论年龄,你们三人加起来,足有两百岁!但俗语说,有智不在年小,无智空长百岁!稻草堆虽高,可压不死老鼠,你等三人联手,还是不行!我真为你们惋惜!” 东门庆厉说:“小子体逞口舌之利!本兄弟若不能于百招之内胜你……” 田青冷笑一声,说:“话别说得太绝,准备了……”龙头凤尾笔斜横胸前,扫向老三东门喜。 这时三人包围之势未成,田青攻向东门喜,另外二人无法同时出手,只得散开,东门喜立被迫退一步。 岂知田青早已成竹在胸,根本不让他们形成包围之势,这样一来,另外二人无法发挥威力。 况且,田青一上手就是追魂三笔第一式,东门喜接下第一式,轻视之念立消,第二式又到。 另外二人知道上当,不再处干被动,凌空跃起,当头扑下,四道凌厉掌劲,有如雷神鞭击大一般。 田青的第二式施出,已将东门喜震出五六步之远,现在不得不全力应付空中二人,第三式又告施出。 哪知“湘江三瞽”较之五大掌门人又高出太多,两袖交剪,竟在空中划个半弧,田青的第三式又告落空。 现在东门喜又扑了上来,而空中二人被田青的无俦笔风震得翻个斤斗,飘落地上,暴喝声中,连人带掌扑上。 田青不由骇然,而第三式还是第二次施用,威力其大无比,况且又是全力施为。 这不过眨眼工夫,田青第一次感到技窍,只得再施出第一式,“湘江三瞽”何等人物,自然心里清楚,不由雄心万丈,各以全力劈出十余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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