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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古凌风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么冷的人也会笑,虽

  然只是一个微笑,而且一笑即敛,但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这显

  示他对这迷死人的女人关系不同。

  “我们不谈找人的目的,因为你我都可能不便说实话,如

  果不说实话便会伤感情,你说对是不对?”

  “很对!”

  “现在我问你,你找人是为了自己还是别人?”

  “别人!”古凌风回答得很干脆。

  “这么说……是替别人办事?”华艳秋挺了挺胸向前靠近了

  一步,似乎在卖弄她那比常人丰腴的酥胸。

  “不错!”

  “代价相当高吧?”

  “哼!”古凌风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挑眉道:“艳秋,

  你对我大概还不十分了解,我一向秉持的原则是有所为有所不

  为,该做的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做,不该做的杀了我也不干,从

  来就没谈过什么代价。”

  “这只是句笑话,别当真!”她的口风转得真快,“如果我

  问你替谁办事你一定不会说,对不对?”

  “恐怕是这样!”

  “好,长话短叙,言归正传,有人要吃醋了!”

  古凌风不期然地偏头扫了店门外的“神鞭大少”方子平一

  眼,果然这小子满脸的不豫之色,不断地来回踱步,似乎有气

  无处泄的样子。

  “你说?”古凌风正视对方。

  “很不巧,我们的重逢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怎么说?”

  “你我找的是同一个人,又在同一时间找到,事实上无法

  礼让,如果因此而伤了和气,是你我都不愿见的事,你认为该怎么办?”  。

  “你说呢?”古凌风慢吞吞地回答,当然他心里也在紧急盘算,这女人美媚奸险狠诈占全,但对古凌风来说,彼此之间都有忌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愿翻脸。

  “我们合作?”这可能是她早打好的主意。

  “合作?不可能!”古凌风拒绝了,但又补充说:“我说过是替别人办事,得听命于人,自己作不了主。”

  “那你说呢?”

  “我们现在都放手离开!”

  “离开?”华艳秋的媚眼睁得好大,像突然听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对,换了时间,各凭本事。”

  “要是人溜了呢?”

  “我说过各凭本事。”

  “如果第二次碰头,依然避免不了冲突……”

  “那……总算留了情分,比眼前这样伤和气好。”

  华艳秋蹙起额头考虑。

  醉虾似早已不耐,不知什么时候坐回木凳上,想过早瘾,酒壶是空的,在无聊地转着空壶玩。小泥鳅呆站在桌边没动,旁边的人停了话,他却开了口。

  “师父,这是从哪里说起?”

  “谁知道他们从哪里说起!”醉虾连头都不抬,眼睛仍望着空酒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们怎么办?”

  “只好看着办了!”

  “他们找上师父是为了什么?”

  “天知道。”

  “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小泥鳅一开口便喋喋不休。

  “小孩子别多问。”

  “师父,我个儿小年纪可不算小了!”说着,挺了挺胸,表示他已是大人,见醉虾不睬他,耸耸肩,自嘲地笑了笑,道:“师父,我给您老人家灌壶酒。”他是一厢情愿,在这种节骨眼上,他没想到酒是否咽得下喉咙。

  “你到后面去吧!”醉虾挥挥手,使了个眼色。

  小泥鳅是个孤儿,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由醉虾一手带大,醉虾一个手势,一个眼色所代表的是什么他非常清楚,比用嘴说上一大段还管用,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立刻举步朝里走去,连头都不曾转。

  华艳秋已经打好了主意。

  “凌风,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走吧?”

  “请!”

  两个人转过身,华艳秋望向醉虾。

  “江先生!”声调很和悦,脸上带着春花般的笑意,道:“我们暂时离开,换个时间再向您请教,您不会搬家吧?”

  搬家当然就是开溜的意思,她说得非常客气。

  “做豆腐是我的生意,这片店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当然不会搬家!”

  “希望如此!”

  “再说……”醉虾苦苦一笑道:“我醉虾既然被两位找上,天下虽大,想搬也无处可搬。”

  “啊!江先生真是知情达理。”她笑得更媚了,这句话充满了揶揄的况味。

  两人步出店门。

  “对了,凌风,有句话差点忘了告诉你。”

  “什么?”

  “有不少人在找你,都不是等闲之辈。”

  “找我?”古凌风目芒闪了闪,像冷电掠空。

  “不错,三年来没断过,可是你突然失去了影子。”

  “都是些什么人?”

  “用不着一一点名了。”她似乎有意要留条尾巴,道:“你杀人,杀人就必然结怨,结了怨就会有人讨债,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敢于找你的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你心里应该有个谱,说不说出来都是一样。”  

  “谢谢你提醒!”古凌风似乎并不十分在意,杀手,本来过的就是刀头舐血,剑下翻身的生活,自不必大惊小怪。

  “神鞭大少”方子平狠瞪着古凌风,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这俊小子的醋劲可真不小。

  古凌风扭头望了他一眼,戏谑地道:“方老弟,你真是有福气!”说完,不理方子平的反应,昂首大步行去。

  方子平一振腕,正待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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