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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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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之不出。”韦烈摇头。 “先把人救出去如何?” “只好如此了!” “可是,公子,两位姑娘会乖乖跟我们走么?而且……断涧无路,处处险阻,空身行动都十分吃力,要带人走岂非难上加难,要是被对方发觉,来个逃之天天,要再找人恐怕要费上百倍心力。” “那你的意思呢?” “我先到外面竹楼探探风色。” “好,你去吧!” “什么人?”一个女子的娇叱倏地传来。 韦烈与王道急闪到门后背光之处。 一个妖娆的女子进入室中。 可能她是专司看管冷玉霜和谷兰的,她两个脸上立即现出恐惧的神情,紧紧靠在一起,怯怯地望着她。 韦烈一眼便认出这进房的女子是“神女翠姬”的亲信弟子姗姗,上次到竹楼来救冷玉霜——那时她的身份是多事书生王雨时,她曾露过一手“兰花拂穴手”,一般来说武功已达高段,如果被她发觉情况而声张,定然会误大事。 “刚才什么人进来?”姗姗大声问。 冷玉霜与谷兰的目光同时瞟向韦烈这边,由这点看来,她两个多少还保留了些神志,且是记忆全失无法认人。 姗姗回身。 韦烈出手如电,连哼声都没有,姗姗便已被点倒。 冷玉霜与谷兰没有反应,一点表情都没有。 “王道!”韦烈似有了决定。“把人带到出口处。” “公子,怎么不趁机带走两位姑娘?” “不成,那会打草惊蛇,这地下密室一定不时有人巡查,要是发现人质失踪情况便会起变化,不如保持原状,反正她两个不会表达意思,我们从这女的嘴里挖线索,了解状况之后,着手便容易了!” “有道理!”王道上前挽起姗姗。这么妖娆的少女入怀,他可是头一次,不禁有些飘飘然,不过,还没有涉及邪想,跟韦烈这么久,气质已经改变了,在别的事上他可以打哈哈,对女人可不敢露轻薄,这是韦烈的大忌。 暗道出口在涧底。 两人来到,王道放下姗姗。 此时,这里是漆黑一片,但两人的,目力还能清晰辨物,韦烈是靠深厚的功力,而王道是基于老本行的需要而苦练出来的,别人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他俩等于是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不只能看而且可以及远。 韦烈点开了姗姗的穴道,但又点上另一个穴道以控制她的行动。 姗姗醒转,口里“啊!”了一声。 “我……怎么会……你们是……什么人?”她看到了身前的两个人影,但无法辨认出人的面目。 “天涯浪子韦烈”韦烈坦然道出身份。 “啊!”姗姗惊叫了一声。 王道相当机伶,不待韦烈吩咐,他已退入暗道监视。 “你叫姗姗应该没错!”韦烈的语气很平和。“我们曾经见过也动过手,闲言免叙,我只问你几句话,你好好回答我不会难为你。” “你……你……” “现在回答我,‘邪祟童子’皇甫亦经现在竹楼?” “唔!” “他知道大造门总坛被挑的事?” “知道,他在等你来。” “他怎知我会来?” “这是迟早的事。” “他准备如何对付我?” “这点……我不知道” 韦烈略作沉默。 “那两位姑娘是如何受制的?” “说是给她们放了苗疆的什么……迷魂蛊。” “迷魂蛊?”韦烈自语了一声,这名称是他头一次听说。司马茜在方一平与‘鬼算盘’合谋暗算之下也曾经迷失过,但那绝不是“迷魂蛊”,否则绝迷不倒谷兰,可以想见“迷魂蛊”不同于中原道上所用的毒。心念之中沉声道:“有解药么?” “有,皇甫门主一直带在身边,我只是无意听到。” “好,委曲你在此地躺两个时辰,到时穴道自解。 韦烈急匆匆在回进暗道。 王道迎上。 “公子,怎么样?” “两位姑娘中的是苗疆的‘迷魂蛊’,这不同于一般之毒,解药带在皇甫亦经身边,你试着去表现一下。” 所谓表现,就是要王道展现一下他的老本行特技——偷。 “好吧,这满好玩的。” “你不可大意,男女两个你都惹不起。” “公子放心,这我懂!” 竹楼上很静。 楼廓檐口吊了盏气死风灯,灯光也很柔和。 可是连通竹楼客厅的卧房里却不静,灯光也很明亮。 房门虚掩的,有一线光透出。 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足以令人为之发狂。 “格吱!格吱……”是竹床受了大力的震动所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似配合了某种韵律。 “嗯!嗯……”不是呻吟的呻吟,不像哼的哼,中间偶尔夹上一声尖叫,还有不太明显的喘息。 春光满竹楼。 王道藏身在近房门的橱柜之后,那种声音使他全身发烧,满肚子烦躁,值得称道的是他意不乱情不迷,他知道他要做的是什么,房里的一对是人妖也是人魔,他的任务是非常凶险的,可以形容之为老虎口里拔牙。 房里灯亮,解药是带在皇甫亦经身边,如何下手? “好哥哥,你……饶了我吧!”神女翠姬荡声浪气。 “你也会……告饶?” “我……受不了……你……” “这才够意思!” 杂脍的声音更大了。 王道暗骂了一声:“狗男女,不是东西!” “好哥哥,快些……完事,我们……谈点正经……” “什么正经?” “关于天涯浪子……” 王道竖起耳朵听。 神女翠姬这句话似乎很有效,不堪入耳的声音很快便停止了。 “谈吧,天涯浪子怎样?” “你说……”女的还在喘,声音也显得无力。 王道又暗骂了一声:“他妈的,狗公狗母!” “我说什么?” “你说……韦烈迟早会来?” “对,这小子不除,大造门休想翻身。他当然会来,那两个小娘儿们在我们手上,他能不碰破头地找么?” “我很担心……” “担什么?” “他能血洗总舵,难道不能毁这竹楼?” “除非他愿意牺牲两个小娘儿们。” “跟他同路的没一个好惹,我吃过亏上过当,要是两个女的先落回他的手里,情况岂非太严重了?” “心肝,我的销魂人,你用不着瞎担心,我那‘迷魂蛊’是我在苗疆化了三年的工夫,才从一个老苗子那儿弄到手的,那不是一般的毒,也不是药物,除了放的人没人能解,只消百日不解禁,哈哈,两个花不溜丢的小娘儿们会烂成一堆,比生蛆的尸体还要难看,而况她两个只听我的令,我就是要她们死,她们连眉头都不会皱。” “你那解药可不能大意……” “在衣袋里,除了上床从不离身,呵……” “怎么了?” “呵……”又是一个呵欠。“是想好好睡一觉!” “那就睡吧,我也……熬不住了。” “把灯灭了吧,太亮刺眼。” “姗姗这浪蹄子居然不来伺候……噗!” 灯灭了。 王道比拾到了黄金还要高兴,他施身手的机会来了,但他不敢大意,他这一行的信条是细心、耐心和沉稳,他静静地等。 不久,房里传出了微微的鼾声。 他仍然沉住气不动,从鼾声他要判明是真睡还是装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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