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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碎尸万段!”

  “你是他的敌手吗?”

  “不能杀他就死在他手下也好!”

  “我不许你杀他!”

  “这……为什么?”

  “我要亲手杀他!”

  “筠妹,我们联手查访他的下落……”

  “不,还是各走各的!”

  “筠妹,你……”

  “冷子秋,白世奇授首之日,就是你我夫妻和好之时,从

  此刻起,取消一年一会的约言,专访白世奇的下落!”

  “如果他已经死去呢?”

  “鞭尸!”鞭尸两字一出口,使一旁的宇文烈打了一个冷颤,由此可知双方间怨毒之深。

  画舫中人激动地道:“筠妹,如果我夫妻……”

  “记住,我们现在还不适用夫妻之称!”

  舫中人一窒之后,又道:“如果彩轿画舫重现江湖,并扬言索帐,或可迫使白世奇现身?”

  轿中人冷冰冰地道:“你不必找借口与我一路!”

  舫中人嘿地叹了一口气道:“筠妹,这不是借口,这是可以一试的办法!”

  轿中人沉默片刻,道:“好,但记住你我之间却没有夫妻的义务,如果白世奇不授首,关系永不改变!”

  舫中人欣然道:“我发誓遵守!”

  轿中人话锋一转,道:“你发现那小于有什么异样否?”

  宇文烈一听对方的话锋已转到自己身上,不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忽然后悔不该因一念好奇,而听了对方的秘密,这在武林中是犯忌的。

  舫中人语音也一变而为森冷,道: “若非我早发现此点,还容他呆在此地?”

  “你看如何?”

  “太像了!”

  “有此可能吗?”

  “极有可能!”

  “那岂非天从人愿?”

  “但愿如此!”

  “问问他!”

  宇文烈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意识到麻烦已上身来,只 有冷静应付。

  画舫一晃,竟然横到了宇文烈身前八尺之处,画舫具体而微,看来是精钢所造,舫舱只有一顶小轿大小,朱帘紧闭,连舫头带舫尾,长不过丈五。

  舫中人喝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烈冷冷答道:“在下宇文烈!”

  “什么,你姓宇文?”

  “不错!”

  “你不姓白?”

  “姓白?”

  “嗯!”

  “在下为什么要姓白?”

  “你真不姓白?”

  “在下已经答复过了!”宇文烈心中惑然不已,对方为什么问出这样的话。

  轿中人插口道:“小子,你出身何门何派!”

  “这个在下似乎没有回答的必要。”

  “你别自误!”

  “自误!什么意思?”

  “你当知道偷听别人隐秘的后果!”

  宇文烈冷漠如故地道:“只能说是不期而遇,焉能谓之偷听!”

  舫中人意颇不耐地道:“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宇文烈不由气往上冲,怒声道:“如果不呢?”

  舫中人嘿地一声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宇文烈道:“阁下又怎会知道在下所说的不实呢?”

  舫中人不由语塞,轿中人接口道:“你交代明白了身世采历,让你走路!”

  宇文烈不由怒火上冲,语音动更冷峻了,目注那顶彩色小轿道:“在下有交代的必要吗?”

  “当然!”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要你交代!”

  “在下拒绝呢?”

  “武林中还没有人敢公然拒绝彩轿画舫出口的话!”

  “也许今天是例外!”

  “小子,我已二十年不杀人了,莫非你今天要我发利市?”

  “何不试试看!”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声喝骂,出自画舫之中,舱帘一飘,一股轻柔的劲风拂向了宇文烈。

  前车之鉴,他几乎丧生在死城属下东门守望使崔浩的“冰魄煞”之下,是以一见对方掌风轻柔,毫不考虑地运起诛心人所传的“赤阳功”相抗。其实,他大错而特错了。对方的掌力,全视受力者的抗力而生反应。

  “隆!”然一声巨响,狂飚匝地,砂飞石舞。宇文烈蹬蹬蹬连退了七步之多,一股逆血几乎夺口而出。

  舫中人轻“噫!”了一声道:“好小子,怪不得口气如此托大,竟然能接本舫主一击而不倒!”“呼!”地一声,又是一道劲风涌出,这一击,却是刚猛绝伦。

  宇文烈双掌一扬,挟以毕生内力劈出。

  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过处,画舫晃了两晃,退了三尺,宇文烈踉跄倒退四步,一股血箭夺口射出。

  宇文烈俊面铁青,用手一抹口边血渍,向前欺近了五步,手搭剑柄,厉声道:“有种的话,何不现身一战?”

  舫中人不屑地道:“小子,你还不配要本人现身!”

  宇文烈冷哼一声,闪电般一欺身,青芒动处,一剑砍向了画舫。从欺身拔剑到出手,快得令人咋舌。 

  “锵!”震耳金铁交鸣声中,舫舱被劈落了一支檐角。画舫一现,武林人亡魂丧胆,而今宇文烈不但敢公然接战,还出手劈坏画舫,这确实是骇人听闻之举。彩轿中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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