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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前辈过谦了,有话但请吩咐?”

  “你如手擒‘乾坤真人’,可以先废他的武功,但务必留活口。”

  “好,晚辈照力!”

  “你今后在江湖中仍以‘黑书生’身份出现?”

  “不,‘青衣修罗’!”

  说话之间,去了,‘易形’之功,回复了本面目。

  “‘张铁嘴’惊唷地道:

  “的确是旷古奇学,对了,还有个‘素衣修罗’怎么回事?”

  东方野黯然道:

  “是晚辈的拜兄,被‘无双堡’爪牙‘黑鹰黄面川’炸伤,下落不明……”

  “他是什么来路?”

  “这点晚辈并未确知,晚辈也转请前辈留意他的踪迹……”

  “可以!”

  “前辈这一向住那里?”

  “哈哈,无处是家处处家,随遇而安,没准落脚处。”

  “晚辈如要找前辈时,该如何连络?”

  “放心,老夫会主动找你。”

  晓风送来了阵阵鸡鸣,东方已出了鱼肚白色,晨星寥落,天快亮了。

  东方野抬头看了看天色,道:

  “晚辈要告辞了!”

  “好,你去罢,上官凤父女的事你尽管放心,老夫会时刻当意的,时机成熟,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使她父女脱险。”

  “并非什么黑牢,是幽禁在地下室中,生活绝对安然,这道理你懂,‘无双堡主’怕他的宝贝儿子受伺等待遇,他不敢折磨她父女。”

  “晚辈放心了,告辞!”

  躬身一揖,然后解下马匹,上马疾驰而去。

  这一天来到建始,东方野叩马直趋城外小镇,到宇文一雄店前下马。

  此际,约申牌时分,店野除了伙计外,只两三个客人。

  东方野在店前拴好马匹缓步进入店中,随便拣副座位坐了,小二立即迎上前来,上茶,摆了杯箸等物,哈腰道:

  “公子用酒用饭?”

  东方野目光一扫,只见店中全是陌生面孔,一颗位心顿往上沉。

  就在此刻,一名店家,手指门外东方野的马匹,赂同伙计们低语了几句,所有店伙色变,齐把警诧的目光,投向东方野。

  那小二见东方野,再次道:

  “公子用什么请吩咐?”

  东方野冷冰冰地道:

  “用酒!”

  “什么菜式?”

  “捡拿手的送来!”

  “是!是!”

  东方野望着那些神色不定的店伙计,故作不知,慢慢啜着茶,心里在盘算如何探询宇文一雄的下落?

  不久,酒菜送上,东方野慢条斯理地饮用。

  那坐在柜台后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搭讪着道:

  “公子辛苦了!”

  东方野“嗯!”了一声道:

  “阁下是店主!”

  中年人乘热在旁边的空椅下落座,口里道:

  “不,是帐房!”

  “店主呢?”

  “不在店中……啊,公子的坐骑相当不俗?”

  东方野心中一动,这帐房话中有因,他来搭讪必有用意,当下淡地道:

  “阁下也识马?”

  “有一点!”

  “阁下看此马值多少?”

  帐房一怔神,蹙眉头,道:

  “很难说,货卖与识主,好马是无价的。”

  东方野点头一笑道:

  “话是不错!”

  “公子这马何处买的?”

  “朋友所赠!”

  “哦!是新近的事吧?”

  “阁下怎么知道?”

  “请问此马何人所赠?”

  “这就不干阁下的事了!”

  帐房面毫微微一变,道:

  “区区不久前曾见到此马!”

  “在河处?”

  “无双堡!”

  东方野顿时血行加速,情绪激荡,寒声道:

  “阁下是‘无双堡’的人?”

  帐房沉下了面孔,道:

  “公子如何称呼?”

  东方野捺庄心性,冷傲地道:

  “在下进店打尖,无须报名吧?”

  帐房一窒,冷笑了一声道:

  “朋友如不交待明白,恐有不便!”

  “什么意思?”

  “此马来路不正!”

  “哈哈哈,好一个来路不正,这间店是新开不久的吧?”

  “老字号!”

  “在下是说主人?”

  “嗯,不错,换了主人!”

  “谁?”

  “说出来朋友也未必认识!”

  “无妨说说看?”

  “是位女的!叫程大娘!”

  “女的,程大娘?”

  “对了!”

  “老店主呢?”

  “到别处发财去了,与朋友是故旧么?”

  “阁下猜对着,老帐户。”

  帐房神色又是一变,道:

  “老帐户是什么意思?”

  “他欠在下一笔钱,言明今年今日归还,不然以此店作抵,在下是讨债来的!”

  “真……有此事?”

  “还有假的不成!”

  “朋友这笔帐恐难讨了……”

  “为什么?”

  “店房易主,人也走了!”

  “笑话,走了和尚走不了庙。”

  帐房不由哈哈大笑道:

  “朋友,这话可透着新鲜,店已是程大娘所有,她不曾欠你吧?”

  东方野横眉竖目的道:

  “不管,没钱便要店!”

  “横来么?”

  “未尝不可!”

  “旧店主欠朋友多少?”

  “不多,五千两足锭纹钱,加上三年利息,你阁下拔算盘算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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