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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以后呢?”

  “有趣的事便在此,‘金钗魔女’突指那红衣蒙面少女说是她女儿……”

  南宫维道连退了三个大步,激动地叫着:“小玉!”

  徐郁之吃惊地道:“喧!老弟怎么会知道她叫小玉?”

  “小玉是她女儿。”

  “老弟认识?”

  “徐兄,说下去……”

  “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样?”

  “那少女说‘金钗魔女’是失心疯!”

  南宫维道心头一暗,这的确有可能,记得‘金钗魔女’在婆婆向她要人的时候,曾说过她是为了女儿而活,极可能思女心切而发了疯。

  “徐兄,此刻能过河吗?”

  “过河?……可以!”

  “我们走郑州!”

  “为什么?”

  “找‘金钗魔女’!”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弟与她有仇还是……”

  “徐兄别问,我们如何渡河?”

  “所有大小渡头,全部‘金龙帮’封锁,我们只好偷渡!”

  “强渡亦未始不可!”

  “不必,我在河边藏了一只小舟,可以利用!”

  “好,我们马上行动,只是……劳烦徐兄,小弟深感不安。”

  “老弟,这就见外了,老弟不是说过要愚兄共襄‘宏道会’义举吗?”

  “小弟失言,就此谢过。”

  “倒是这事发生在两日前,‘金钗魔女’仍会呆在郑州吗?”

  南宫维道坚决地道: “即使她已离开,也必须要到郑州,才能查出线索!”

  “好吧!”

  “对了,方才徐兄似言有未尽?”

  “就是那样而已!”

  “没说‘金钗魔女’误指女儿以后的下文?”

  “她见对方不承认,伤心地离开现场……”

  南宫维道突然想到四年前在“金龙帮”总舵中,因金钗贾祸那件公案,不由脱口惊叫道:“不好,我们得赶快!”

  徐郁之困惑地道:“老弟又想到了什么?”

  “‘金龙帮’不会放过‘金钗魔女’,可能不择手段……”

  “如此说来,老弟与她有某种渊源?”

  “是的,以后再详告!”

  “此去恐怕要发生的已发生了……”

  “人事必须要尽!”

  “走!”

  第二天傍午时分,二人赶到了郑州城。

  南宫维道急于要探听“金钗魔女”的下落。当然,这完全是为了小玉的缘故,但碍于与徐郁之同行,只好先忍着入店打尖。

  郑州乃是“金龙帮”势力范围,两人这一公开露面,就被那些眼线盯上,两人也明知这点,但根本不把它当回事,摆脱这些二三流角色,在两人说来,是容易不过的事,该帮高手,堪与“不死书生”一搏的,还真找不出一二人。

  两人在最大的酒楼“一乐也”打尖,拣了个靠角落的座头,这样,所有地方的情况,可以一目了角,而别人要想偷听他俩的谈话,可就困难了。

  酒菜上桌,两人开始吃喝。

  “徐兄,那事发生在何处?”

  “城外武穆词,地点十分荒僻!”

  “多远?”

  “距城约五里!”

  “我们吃完就走?”

  “好,不过那些狗尾巴十分惹厌……”

  “只要他们敢跟,一一打发!”

  “打发他们不费事,但如闹得满城风雨,于事有害无益!”

  “依徐兄之见呢?”

  还未等徐郁之答话,邻桌一个刚进门的汉子高声道:“区区先谢了!”了字出口,人已坐了下去。

  小二扮了个鬼脸,添上杯筷,替他筛了满杯。

  这汉子似多年不曾沾过酒,贪馋地仰颈一饮而尽,用衣袖抹抹口边余沥,然后又自己斟了一杯。

  一粗豪汉子宏声道:“邢二爷,别卖关子了,您看,满座朋友都在候着呢?”

  南宫维道低声问徐郁之道:“徐兄,这姓邢的何许人?”

  徐郁之轻蔑地一撇嘴,道:“一个江湖无赖,在镖行混混,专司打探的包打听!”

  只见“顺风耳邢二”竖起两个手指,有板有眼地徐徐开口道:“不是我卖关子,说出来令人胆寒……”

  粗豪汉子举杯道: “来,且尽三杯,润润喉,别虎头蛇尾!”

  “是!是!”

  “顺风耳邢二”老实不客气地又连干两杯,啧啧有声,慢条斯理地用了两筷子莱,再干咳两声,才沉起面孔道:“咱们郑州城出了妖怪……”只说了一句,又顿住了。

  粗豪汉子不耐烦地道:“痛快地说出来吧!什么妖怪?”

  “顺风耳邢二”目光一溜四座,怯怯地道:“各位可能已有耳闻,城外武穆祠前的石拱桥下,连日发现来历不明的尸体,死者全被剥着精赤条条,周身无伤痕,还面带笑容……”

  酒座中,立时起了哄,有的惊异,有的则嚷着“原来是那档子事!”

  “顺风耳邢二”连连摇手道:“诸位静静,还有下文……”

  “说呀!”

  “各位都知道萧太本是城中侠士,义名卓著,那一身功力不用说各位是耳熟能详的,他为了一时好奇,独探武穆……”

  “啊!怎样?”

  所有酒客停杯不饮,齐把脸转向这边。

  “顺风耳刑二”吞了一口唾沫,道:“他发现武穆祠有一群女妖精……”

  “女妖精?”

  所有在坐的相顾愕然,似信不信。

  “以后呢?”

  “他被女妖精突击,但凭一身功力,逃了出来……”

  “哦!”

  “但,大侠仍未逃过毒手,他昨晚遇害,死在自家床上,死状与桥下陈尸一样,周身不见任何伤痕,精光赤条,而且……而且……”

  “而且怎样?”

  “下身遗有男女交合的秽物!”

  “呀!”

  “呀!”

  座中立时哄哄成了一片,七嘴八舌,喧嚷无休。

  南宫维道咬牙切齿地道: “徐兄,这是‘赤后门’的杰作。”

  徐郁之沉重地一点头,道:“不错!”

  就在此刻,蓦地一声震耳惊呼,平息了所有的声音。

  只见那姓熊的粗豪汉子,离座而起,口里哇哇不知说些什么事。

  一个酒客大声道:“熊当家的,怎么回事?”

  粗豪汉子用手指了指同桌的“顺风耳邢二”,转身夺路而走。

  只见“顺风耳邢二”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有几个胆大好事的酒客,冲了过去。

  “莫非是喝醉了?”

  “不会,邢二爷有名的酒虫,千杯不醉!”

  “那他……”

  “呀!死了!”

  这一声“死了”震得人灵魂出窍,众酒客纷纷夺路而走,作鸟兽散。只刹那工夫,走个干干净净,剩下三名跑堂的傻在楼梯口。 ‘南宫维道剑眉一紧,道:“是‘赤后门’人下的手?”

  “大概是,这叫祸从口出,引火焚身……”

  “可是座中不见女人?”

  “乔装男人,容易极了!”

  “我们该走了!”

  “要不要看看死因?”

  南宫维道点了点头,摸出块碎银放在桌上,然后与徐郁之双双走了过去,南宫维道细一审视死者,目光停在邢二的“脑户穴”上,他伸手用掌心一吸,一样东西,吸到掌心之中,不由粟呼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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