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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吴维道离座而起,坚决地道: “朱文华,区区救你一命,现在请你放一个人,双方扯直,互不相欠!”

  “那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放人办不到!”

  “非办到不可!”

  “‘不死书生’,你未免太不自量了?”

  “怎样?”

  “别迫我恩将仇报!”

  “区区倒不在乎!”

  朱文华冷哼一声,手中剑又指向那卖唱女子,不屑地朝吴维道道:“‘不死书生’,是她的美色使你改变主意吗?”

  吴维道怒声道:“你在放屁!”

  “别出言无状!”

  “你先说的不像人话!”

  “滚,在本少帮主还没下决心杀你之前!”

  “哈哈哈哈,你配吗?”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随你怎么说吧!”

  朱文华向后退了两步,大声道:“廖巡察,人暂且带下!”

  “不行!”

  随着这声断喝,吴维道以闪电手法,疾袭廖江,廖江惊呼一声,松手踉跄撞向屋门方向,卖唱的女子随被吴维道拉到身后。

  “找死!”

  朱文华手中剑如闪电奔雷般劈到。

  “锵!”

  朱文华退了一个大步,剑被荡开。吴维道的“公孙铁剑”

  已执在乎中,拔剑,还击,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七八名武士闻声奔至,骇然朝屋里张望。

  巡察廖江惊得怔在当场。

  吴维道回身把女的安顿在椅上坐下,然后转过身来,沉声道: “少帮主,如要避免流血,我们来比划一下,区区胜了,带人走,败了,抖手离开,随你把她如何处置!”

  朱文华略一思索,道;“不死书生,看在援手份上,答应你这条件!”

  “承情了!”

  “如何比划法?”

  “一招分高下吧!”

  “什么,一招?”

  “不错!”

  “你比我还要狂?”

  “好说!”

  “一招就一招,请!”

  双方立即摆开门户,蓄势待攻。

  巡察廖江,退至屋门之外。

  吴维道沉哼一声,发出一剑,这一剑,就是他用以击败“黑衣蒙面剑客:

  “的那一式“倒转乾坤”,无疑的,朱文华的功力,决比不上‘蒙面剑客’。

  朱文华手中剑一划,但对方剑势太过玄奥霸道,招式受阻,心方一惊,黑黝黝的铁剑,已指上心窝,剑尖距身仅及半寸。他的面色变了,身躯在发抖,目中尽是骇光。

  门外众武士,惊呼出了声。

  吴维道冷冷地道:“承让了!”

  “何不刺下去?”

  “无此必要,我们不必流血!”

  “记住,不死书生,我会找你……”

  “当然,现在你履行诺言吗?”

  朱文华怪叫一声:“去吧!”

  巡察廖江低唤了一声:“少帮主……”

  朱文华恨恨地挥挥手,怒声道:“让他离开!”

  “遵令!”

  众武士朝两侧闪开。

  吴维道转身解了卖唱女子的穴道,道;“我们走吧!”

  卖唱女子横了吴维道一眼,不知是怒还是感擞,总之那眼神很奇怪。

  “姑娘先走!”

  卖唱女子片语不发,整理了一下扯裂的衣衫,举步先行,吴维道手持“公孙铁剑”,紧随在后,众武士怒目两人离开。

  出了围墙门,便是树林。

  林中的哨卡,已奉命令,没人现身阻拦,这一点可以看出“金龙帮”号令森严。出了树林,来到河边,双双不期然止步。

  吴维道首先开口道:“姑娘如何称呼?”

  “南宫倩,‘宏道会’会主南宫宏道义女!”

  “啊,失敬了!”

  “少侠当初因何要向狼子示警?”

  “因为区区曾欠他一份人情!”

  “为何改变初衷救我?”

  “因为得知姑娘是为报大仇!”

  “少侠怎知我在画舫上放置炸药?”

  “姑娘可记得郑州城邪中……”

  “哦!被少侠听到了?”

  “是的,与姑娘对话的是谁?”

  “我的朋友,也是‘宏道会’罹难者的后人。”

  吴维道想起了父亲卖主偷生的憾事,不由长叹出声,一个女子,尚且不计生死要报仇,堂堂“流云剑客”成名武士,却做了这种被武林同道所不齿的卑鄙事。

  “少侠因何事叹息?”

  吴维道苦苦一笑道:“区区另有可叹的心事!”

  “告辞了!”

  “姑娘不怕‘金龙帮’高手截击吗?”

  “这请放心,我另有打算的!”

  “如此请便!”

  “少侠援手之情,我记下了……”

  “不必,区区曾扰了姑娘的计划!”

  “算是那狼子命不该绝吧!”

  说完,转身飞纵而去,从身法上看,南宫倩的功力并不弱。

  吴维道目送南宫情身影消失,心头觉得重甸甸的颇不好受。

  痴立了片刻,心想仅此一闹,再渡河恐怕很难了,毫无疑问,所有舟揖,全在“金龙帮”控制之下,因为这一带可说是诙帮的心脏地区。

  自己助“野狐禅”师徒,迫走“蒙面剑客”的消息,可能还不会传回,否则不会如此平静,少帮主朱文华也不曾提起

  看来要渡黄河,只有另寻地段了。

  于是,他沿河向下游疾走而去。

  一口气奔了十里地,到了另一个渡口,这是个人踪稀少的野渡。

  只见渡船满载着人,已去了二十来丈,不禁大叹一口气,要等这唯一的渡船回头得呆上一段时间。

  怎么办呢? ”

  “咿呀!”一阵拨水之声,一只小舟,从芦苇丛中荡了出来。

  “喂!船家!”

  船上是一个头顶箬笠,身披蓑衣的渔翁,碧水、渔翁、小船,衬托出一幅动人的画面。

  “买鲜鱼吗,还没发利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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