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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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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维纳布开始觉得形势有所好转。“好的,那么,”他又摆出屈尊俯就的样子说,“你现在又如何能说佩姬·泰勒是个才华横溢技术高超的医生呢?” “因为这恰巧就是事实。”巴克大夫转过身看着佩姬。当他再度开口说话时,他只对着佩姬侃侃而谈,就像这法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是医生。你就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个。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我对你非常严格——也许过份严格——因为你非常优秀。我对你毫不客气,因为我要求你自己更为坚强。我期望你成为完美无缺的人,因为在我们这个专业里是容不得一点过失的。一点也不行。” 佩姬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愣住神,只觉得晕头转向。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法庭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议。 “我从没打算让你辞职。” 格斯·维纳布感觉得出来他的胜利即将成为泡影。他的王牌证人已经成为他最可怕的梦魔。“巴克大夫——有人作证说你曾指责泰勒大夫杀死了你的病人兰斯·凯利。怎么……?” “我所以这样对她说,因为她是手术的负责人。她应该承担最大的责任。事实上是麻醉师造成了兰斯·凯利的死亡。” 法庭里一片大哗。佩姬瞠目结舌地坐在那里。 巴克大夫有点费劲地继续慢慢说着。“至于约翰·克洛宁留赠给她一笔钱的事,泰勒大夫事前一无所知。我自己和克洛宁先生谈的。他告诉我,他将把那笔钱留给泰勒大夫,因为他恨他的家庭,他并且说他将要求泰勒大夫为他解除痛苦。我同意了。”。 旁听者发出又一阵喧哗,格斯·维纳布站在那儿,脸上完全是一种茫然的神色。 艾伦·培恩跳起来。“法官大人,我要求立即撤消本案。” 扬法官用小锤狠狠敲打着。“肃静!”她大声叫喊。她看着两位律师说,“到我办公室来。” 扬法官、艾伦·培恩和格斯·维纳布坐在扬法官的办公室里。 格斯·维纳布还处在震惊慌乱之中。“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显然是个病人,法官大人。他的思维混乱。我要求找心理医生给他先做个心理检查——” “你总不能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吧,格斯。看上去你的案子要一风吹了。让我们来挽救你,让你不要有更多的难堪吧,你看行不行?我将同意撤消有关谋杀的指控。有谁反对?” 冷场了好一阵子。最后,维纳布点点头。“我想没有了。” 扬法官说:“好个决定。我要给你一点忠告。永远不要,永远不要传唤一名证人,除非你知道他将说些什么。” 法庭再度开庭。扬法官说:“陪审团的女士们和先生们,感谢你们付出的时间和忍耐力。本法庭将同意撤消一切指控。被告当庭释放。” 佩姬转过身来亲了杰森一下,然后急速冲到巴克大夫坐的地方。她就势跪下,抱住了他。 “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她轻声地诉说着。 “从一开始你就不该被拖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头去。让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另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扬法官听见了。她站起身说:“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到我办公室去。这是我们可以做的最起码的事啰。” 佩姬,杰森和巴克大夫单独呆在法官办公室里。 巴克大夫说:“实在抱歉,他们不让我早一些来帮助你。你知道医生是怎么回事。” 佩姬几乎泪下。“我没法告诉你我是多么……” “那就别说!”他生硬地说道。 佩姬打量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你是什么时候和约翰·克洛宁谈话的?” “什么?”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你是什么时候和约翰·克洛宁谈话的?” “什么时候?” 她慢慢地说:“你从来没见过约翰·克洛宁。你根本不认识他。” 巴克嘴边掠过一丝笑意。“是的。但是我了解你。” 佩姬弯下腰,双臂紧紧搂住他。 “别太粘乎伤感了,”他朝她吼起来。他打量了一下杰森。“她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脆弱。你最好能好好照应她,不然我拿你是问。” 杰森说:“别操心,先生。我会做到的。” 佩姬和杰森第二天就结了婚。巴克大夫是他们的男傧相。 尾声 佩姬·柯蒂斯开始私人行医,与声誉卓著的北滨医院挂上了钩。佩姬用约翰·克洛宁留赠给她的那百万美元,在非洲设立了一个以她父亲的名字命名的医学基金。 劳伦斯·巴克大夫同佩姬共用一个办事处,成为她的外科顾问。 阿瑟·凯恩的行医执照被加利福尼亚州医务局吊销。 吉米·福特完全康复并且和贝齐结了婚。他们给他们的头一个女儿起名叫佩姬。 霍尼·塔夫特随肖恩·赖利一起迁往爱尔兰,并且在都柏林当上了一名护士。 肖恩·赖利成为名画家,迄今尚未显出艾滋病症状。 迈克·亨特因武装抢劫被判在州监狱监禁,目前仍在服刑。 阿尔弗雷德·特纳在派克大街开业行医,取得巨大成功。 本杰明·华莱士被解除了思巴卡德罗县立医院行政主管的职务。 罗兰·哈里森嫁给一个职业网球选手。 卢·迪内托因偷税而被判15年监禁。 肯·马洛里被判终身监禁。迪内托入狱一周后,马洛里被发现在自己的囚室里被人捅死。 恩巴卡德罗医院仍旧屹立在那里,等待着下一次的地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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