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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我到时候就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了。就像现在。”

  “得啦,米尼,”瓦戈斯说。“警官问你肯不肯做这件事,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昨天拿了一万美元价值的海洛英,给矮子提供吃和睡。”他咧嘴笑了一下。“直到追捕的风头过去。”

  他们又默默地往前开了三分钟。接着。米尼奥瓦尔叹了口气。“要是你们弄得我们互相不信任,”他用西西里方言对卢科说,“那你永远也别想知道那个时候,不过那个时间就快到了。”

  “什么?他说什么来着?”瓦戈斯问。

  “没关系,米尼。我们很冷静。”卢科把手伸到那个歹徒的背后,打开手铐,冷酷无情不肯原谅的目光仍然盯着他的俘虏。“在哪里?”

  无赖米尼咕哝地说了几句话,告诉了他。瓦戈斯用无线电电话把情报发了出去。他们开车转了五十分钟,直到十四分局的便衣探员说他们已经发现矮子。

  瓦戈斯拉响了警笛,向左边穿过拥挤的车流,加大了油门。

  “嗨,老足,让我下这该死的车吧!我不跟你一起去,我们说好了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卢科说。说着,他把那个无赖的右手手腕铐在扶手上。然后,他打开左轮枪的弹膛。把不合法的但又更加实用的子弹推了进去。

  那辆道奇车跟在一辆大型美琪乐啤酒卡车后面,很快从视界里消失了。分局的一名探员看管着米尼奥瓦尔。艾迪·卢科和探员萨姆。瓦戈斯朝着小钢珠世界大赛大楼走去。那里炫耀夺目的霓红灯照得一片通明,使得本来颜色鲜艳的油漆黯然失色。黑人和白人青年以及他们的女朋友在周围闯荡,等着拿到一份吗啡或海洛英,或者炫耀自己的本事。有的人花掉所有的零钱来玩电动玩具,其本事可以达到战斗机驾驶员的标准。就在这个时候,有九名密探出现小钢珠世界的青年男女当中。他们分别来自凶杀组和十四分局的探员小队。

  卢科和瓦戈斯混在他们当中,知道自己看上去跟大家完全一样。凶杀组的那两名警察可不是来玩的。他们已经通过无线电话跟便衣小组取得联络,很快发现了两个戴着金边眼镜、穿着背后印有“小钢珠世界”字样的连身维修工作服的、骨瘦如柴的黑人青年,其速度就像是两枚雷射引导的火箭那样给人深刻印象。

  矮子犯了两个重大的错误。第一、他转过背去,跪在一台印地安那州五百里电动赛车机器旁边,假装在进行修理。第二、当两个警察走到他的跟前的时候——他们显然是在找他——他转过身来,伸手到工作服里去掏他的枪械。瓦戈斯用贝雷塔手枪打了一枪,其响声掩没了所有电动娱乐器材的嘈杂声。矮子突然痛得在地上打滚,右臂抓住肩膀下侧,两条腿像跳霹雳舞的舞者那样抖个不停。

  卢科站在那个俘虏身边,从那年轻人的工作服里夺走了那支迷你乌兹冲锋枪。另外九个穿着各式便服的警察看起来像是街上的地痞流氓那样,过来掩护那两个正在抓人的警官。

  “操他妈……”矮子气喘吁吁地说。艾迪。科卢给他戴上手铐,用他的领带紧紧地缠在那条受伤的手臂上。

  有人在对着个人无线电电话说话,要叫救护车。

  “你有权保持沉默,”卢科说。他对不得不弄坏一条好端端的领带感到闷闷不乐。“你有权叫律师,你这一文不值的浑蛋就这样,矮子帕特里斯由于杀害了缉毒组的一位二十七岁的探员而被逮捕了。不过,卢科心里想,他逮捕帕特里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看看这个毒品贩子是否认得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那个姓名不详者的尸体现在还停放在贝尔维医院的太平间。

  “我最喜欢尤金的一点是,这些年来,他一点也没有改变。”帕德里克·奥谢在餐桌底下伸直两腿,把椅子轻轻往后一推,许多人认为他将成为下一位爱尔兰总理。他这时正在跟皮尔逊的妻子梅苹特说话,她就坐在他的右面。奥谢坐在桌子的一头,皮尔逊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他们中间坐着从都柏林来的银行家蒂姆。卡森,在丁格尔半岛经营一个纯种赛马饲养场的纯种赛马商人德斯蒙德。布朗;和神经外科医生卡尔。费兹邦。

  这位医生原先来自都柏林,不过现在在纽约行医,他在那里享

  有国际声誉。还有他们各自的妻子。这是三位一体学院星期六俱乐部五位前会长的一行重聚,聚会的内容包括共进晚餐,每逢任职期满的那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举行热烈的辩论,接着是宾客必须穿半正式的礼服跳舞。跳舞一直要跳到早餐时刻,然后星期六俱乐部跟他们邀请来的对手进行橄榄球比赛。结果,其中的三个男人遇见了他们后来的妻子。其中之一就是梅莱特,她虽然不是那里的学生,但经常跟大学代表队的学生们厮混在一起,因为她的父亲是那所学院的一名盖尔语诗歌教授。

  梅莱特笑着说,她最喜欢尤金的一点是,自从跟他初次相识以来,他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话引起了大家一片赞赏的笑声。接着,蒂姆问在哪个方面尤金发生了变化。

  “这个,”梅莱特说,“首先,最近以来他变得脾气暴躁,过于自信。”

  “难道我们资深的法官之一也会脾气暴躁?”纯种赛马商人德斯蒙德。布朗说。“哎呀,尤金,我好象记得你是个最讲礼貌的模范……”然后,他扬起浓密的眉毛,不大相信自己的言论。其他人在一片笑声中倒满酒杯,点燃雪茄。

  “天哪,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宴会到这个时候。”

  “蒂姆,你明天还要早起,可不能放荡得太厉害了呀。”他的妻子玛格丽特朝他看了一眼。从他的脸部表情看得出来,她知道自己打了败仗。其他人咯咯地笑起来,这些事业上已经颇有成就的都柏林人,在一起总是轻松愉快,无拘无束的。

  “各位女士先生们,请允许我敬大家一杯。”卡尔。费兹邦站起身来。德斯蒙德。布朗急忙倒满酒杯。费兹邦举起了杯子。

  “为我们的共和国……”

  其他人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酒杯,齐声说:“为我们的共和国……”然后干了杯,接着,他们都坐了下去。

  身段丰满的德博拉。布朗很高兴回到都柏林。她朝梅莱特转过身来。“我听说莫利。奥肖内西的大女儿又怀孕了。你知道她跟大教堂剧院那个家伙来往密切,她……”接着,德博拉脸上浮起“非常对不起”的表情,不说话了。她看见蒂姆。卡森神情严肃地立起身来。他是个典型的银行家,她心里想。

  “再敬大家一杯,这次是为了一个人。我听说,这个人就是以党主席的身份率领我们全党参加即将开始的选举。要是民意测验准确的话,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人就要成为爱尔兰的下一任总理。各位女士先生们,星期六俱乐部的前会长和他们的夫人们……我说的就是众议院义员、哲学博士——帕德里克·奥谢博士。”

  其他人都站起来,把杯子举向奥谢。他坐在那里不好意思地笑着。“为帕德里克干杯。”他们齐声说,把酒喝了,坐下身来。

  “发表演说吧,帕斯蒙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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