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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现在我还要知道你在要塞里面的3个同党。”

  我想他又要说诳话来骗我;可是我把那两个被捕的哨兵身上搜到的神秘的纸片拿出来,这对他发生了很好的效果。他说我们已经抓到了两个,他非说出另外那一个不可。这把他吓得要命,他大声叫道:

  “啊,请您别逼我吧;他当场就会要我的命!”

  我说那是可笑的想法;我会派人在他身边保护他,并且弟兄们集合的时候是不让他们带武器的。我命令叫所有的新兵都集合起来,然后这可怜的小坏蛋浑身发抖地出来了,他顺着那一队人走过去,极力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后来他对其中一个人只说了一个字,于是他还没有走出5步,这个人就被捕了。

  威克鲁又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叫人把那3个人带进来。我叫其中的一个站到前面来,说道:

  “喂,威克鲁,你可要注意,只许完全说实话,丝毫也不能有差错。这个人是谁,你知道他一些什么事情?”

  他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所以就不顾一切后果,把眼睛瞪住那个人脸上,毫不迟疑地说了一大套——他说的是下面这些话:

  “他的真名字叫做乔治·布利斯多。他是新奥尔良人;两年前在沿海的邮船‘神殿号’上当二副。他是个很凶的角色,曾经犯杀人罪坐过两次牢——一次是为了拿一根绞盘棍子打死一个叫作海德的水手,一次是为了打死一个甲板苦力,因为他不肯抛铅锤,其实那是不该甲板苦力做的事。他是个间谍,是上校派到这儿来进行间谍活动的。五八年‘圣尼古拉号’在孟菲斯附近爆炸时,他在船上当三副;死伤的乘客装在一只空木船上往岸上运的时候,他就抢他们身上的东西,结果差点儿让人家抓来用私刑弄死了。”

  还说了一些诸如此类的话——他把这个人的来历说得很详细。他说完之后,我向那个人说:

  “你对他这些话有什么说的?”

  “司令官,您可别怪我在您面前说话不恭敬,他这简直是顶胡说八道的谎话,从来没有听见过谁撒这种谎!”

  我叫人把他带回去再关起来,又把其余两个先后叫到前面来。结果都是一样。那孩子说出了每个人的详细来历,对措辞和事实丝毫也没有迟疑;可是我盘问这两个家伙的结果,每个人都只是愤恨地说那完全是谎话。他们什么口供也没有。我把他们再送回去关起来,又把其余的犯人一个个叫出来对质。威克鲁把他们的一切都说出来了——他们是南方哪些城市的人,和他们参加这个阴谋的源源本本。

  但是他们都否认他所说的事实,而且没有一个有什么口供。男人们大发脾气,女人们哭哭啼啼。据他们自己说,他们都是从西部来的清清白白的人,并且对联邦比世界上一切东西还要爱。我把这批人再关起来,心里很腻烦,随后我就再来盘问威克鲁。

  “166号在哪儿?‘乙乙’是谁?”

  可是他下了决心以这里为界限。无论说好话哄他或是说硬话吓唬他,都不起作用。时间过得飞快——非采取严厉手段不可了。所以我就拴住他的大拇指,把他踮起脚尖吊起来。他越来越痛,就尖声惨叫,那声音简直叫我有些受不了。可是我坚持不放松,过了一会他就喊叫起来:

  “啊,放我下来吧,我说!”

  “不行——你先说了我才放你下来。”

  现在每一片刻的时间对他都是痛苦,所以他就说出来了:

  “大鹰旅舍,166号!”他说的是江边的一个下等客栈,普通一般卖力气的人和码头工人、还有那些更不体面的人常去的地方。

  于是我就把他放了下来,然后又叫他给我说这次阴谋的目的。

  “今晚要夺取要塞,”他顽强地说,一面低声哭着。

  “我是不是把这次阴谋的头儿们都抓着了?”

  “没有,除了你抓到的而外,还有要到166号去开会的人。”

  “你那‘记住辛辛辛辛’是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

  “到166号去的口令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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