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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第二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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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塔夫:那么你应该多让人家用用才是。 夏禄:哈哈哈!好极了!真的!不常用的东西容易发霉;妙不可言。您说得真妙,约翰爵士;说得好极了。 福斯塔夫:取了他。 霉老儿:我已经当过几次兵了,您开开恩,放了我吧。我一去之后,再没有人替我的老娘当家干活了,叫她怎么过日子?您不用取我;比我更掮得起枪杆的人多着呢。 福斯塔夫:得啦,吵些什么,霉老儿!你必须去。也该叫你伸伸腿了。 霉老儿:伸伸腿? 夏禄:别闹,家伙,别闹!站在一旁。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吗?还有几个,约翰爵士,让我看。影子西蒙! 福斯塔夫:好,他可以让我坐着避避太阳。只怕他当起兵来也是冷冰冰的。 夏禄:影子在哪里? 影子:有,老爷。 福斯塔夫:影子,你是什么人的儿子? 影子:我的母亲的儿子,老爷。 福斯塔夫:你的母亲的儿子!那倒还是事实,而且你是你父亲的影子;女人的儿子是男人的影子,实在的情形往往是这样的,儿子不过是一个影子,在他身上找不出他父亲的本质。 夏禄:您喜欢他吗,约翰爵士? 福斯塔夫:影子在夏天很有用处;取了他,因为在我们的兵员册子上,有不少影子充着数哩。 夏禄:肉瘤托马斯! 福斯塔夫:他在哪儿? 肉瘤:有,老爷。 福斯塔夫:你的名字叫肉瘤吗? 肉瘤:是,老爷。 福斯塔夫:你是一个很难看的肉瘤。 夏禄:要不要取他,约翰爵士? 福斯塔夫:不用;队伍里放着像他这样的人,是会有损军容的。 夏禄:哈哈哈!您说得很好,爵士;您说得很好,佩服,佩服。弱汉弗兰西斯! 弱汉:有,老爷。 福斯塔夫: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弱汉? 弱汉:女服裁缝,老爷。 夏禄:要不要取他,爵士? 福斯塔夫:也好。可是他要是个男装裁缝,早就自动找上门来了。你会不会在敌人的身上戳满窟窿,正像你在一条女裙上所刺的针孔那么多? 弱汉:我愿意尽我的力,老爷。 福斯塔夫:说得好,好女服裁缝!说得好,勇敢的弱汉!你将要像暴怒的鸽子或是最雄伟的小鼠一般勇猛。把这女服裁缝取了;好,夏禄先生。把他务必取上,夏禄先生。 弱汉:老爷,我希望您也让肉瘤去吧。 福斯塔夫:我希望你是一个男人的裁缝,可以把他修改得像样点儿。现在他带着臭虫的队伍已经上千上万了,哪里还能派作普通士兵呢?就这样算了吧,勇气勃勃的弱汉! 弱汉:好吧,算了,老爷! 福斯塔夫:我领情了,可敬的弱汉。底下该谁了? 夏禄:小公牛彼得! 福斯塔夫:好,让我们瞧瞧小公牛。 小公牛:有,老爷。 福斯塔夫:凭着上帝起誓,好一个汉子!来,把小公牛取了,瞧他会不会叫起来。 小公牛:主啊!我的好队长爷爷—— 福斯塔夫:什么!我们还没有牵着你走,你就叫起来了吗? 小公牛:嗳哟,老爷!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福斯塔夫:你有什么病? 小公牛:一场倒楣的伤风,老爷,还带着咳嗽。就是在国王加冕那天我去打钟的时候得的,老爷。 福斯塔夫:来,你上战场的时候披上一件袍子就得了;我们一定会把你的伤风赶走。我可以想办法叫你的朋友们给你打钟。全都齐了吗? 夏禄:这儿已经比您所需要的数目多两个人了,在我们这儿您只要取四个人就够啦,爵士;所以请您跟我进去用餐吧。 福斯塔夫:来,我愿意进去陪您喝杯酒儿,可是我没有时间等候用餐。我很高兴看见您,真的,夏禄先生。 夏禄:啊,约翰爵士,您还记得我们睡在圣乔治乡下的风车里那一晚吗? 福斯塔夫:别提起那句话了,好夏禄先生,别提起那句话了。 夏禄:哈!那真是一个有趣的晚上。那个琴·耐特渥克姑娘还活着吗? 福斯塔夫:她还活着,夏禄先生。 夏禄:她总是想撵我走,可就是办不到。 福斯塔夫:哦,哦,她老是说她受不了夏禄先生的轻薄。 夏禄:真的,我会逗得她发起怒来。那时候她是一个花姑娘。现在怎么样啦? 福斯塔夫:老了,老了,夏禄先生。 夏禄:哦,她一定老了;她不能不老,她当然要老的;她跟她的前夫生下罗宾的时候,我还没有进克里门学院哩。 赛伦斯:那是五十五年以前的事了。 夏禄:哈!赛伦斯兄弟,你才想不到这位骑士跟我当时所经历过的种种事情哩。哈!约翰爵士,我说得对吗? 福斯塔夫:我们曾经听过半夜的钟声,夏禄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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