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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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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烟熏流浪汉一网打尽 谢里登的工人,大多是德国人和爱尔兰人,他们对刚刚叙述的事件还一无所知。下班时,工程师将必须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带班师傅,并吩咐他悄悄地把事件情况告诉工人们。 带班师傅是一个新罕布什尔男子,经历过动荡不定的生活。原先决定干建筑,并且也在这个行业里干了多年,但不能自立,所以便另起炉灶,干起了别的他觉得油水大的行业,可他不走运。这样他就离开东部地区,决定到密西西比去碰碰运气,但可惜在这儿也是两手空空,一事无成。如今,他在谢里登有了一个职位,在这里,他早先学到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然而他不满足。他成了一个冒险家,对正常的有秩序的生活不可能再感到合意了。 这个男子,他叫沃森,一听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极为高兴。“谢天谢地,这种平庸乏味、千篇一律的生活终于要结束啦!”他说道,“我那枝陈旧的来复枪长期放在旮旯里,它早渴望显示一下自己了,我估计它今天将找到这样的时机。您提到的名字,我觉得耳熟,红发康奈尔?他本该叫布林克利,是吗?” “是的。他现在的头发染成了红色,他那生来就有的头发应该是深色的。” “那他可能就是我曾经碰到过的那个小子。那次相遇,我几乎把命都丢了。”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相遇过?”老枪手探问道。 “两年前,确切地说,是在格兰德河上面。我同一个伙伴,一个名叫埃里克·恩格尔的德国人到过犹他(州)的银湖。我们要到普韦布洛去,然后沿着阿肯色公路到东部地区,去为一个可使我们成为百万富翁的企业弄到工具。” 老枪手仔细听着。“那个男子叫恩格尔?”他询问道,“一个可带给你们百万美元的企业?我可以了解得更详细一点吗?” “那还用说!我们虽然许诺守口如瓶,但这百万美元已化为泡影,因为计划没有实现,这样我估计我不再受严守秘密的许愿的束缚了。事情涉及发掘一个埋在银湖里的巨大宝藏。” 工程师发出一阵冷漠的怀疑的笑声,所以带班师傅又继续说了下去: “事情听起来离奇,先生,虽然如此,它却是干真万确的。枪手先生,您是知名度最高的西部地区男子之一,假如您愿意听听叙述的话,您将听到和了解到某些您几乎不会相信的事情。也许您不会嘲笑我的话吧。” “这我绝对不会,”老枪手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乐意,而且我也有足够理由这样做。我甚至了解到,银湖深处确实埋有宝藏。” “是这样?好了,我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地起誓:这个宝藏是确实存在的。那个向我们讲述此事的男子,肯定没有对我们说谎。” “他是谁?” “一个年老的印第安人。我还从未见过这么老的人,他憔悴得简直是皮包骨头。他对我们说,他经历过远远超过一百个夏天。他自称豪艾·柯拉克霍,还告诉我们,他原来叫伊哈奇·塔里。这样的印第安人名字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 “这我清楚,”老枪手插话道,“第一个名字属于通卡瓦语,第二个名字属于阿兹特克语,两个名字的意义相同,亦即‘爷爷’。沃森先生,您继续讲!我很想知道,您是怎样同这个印第安人结识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离奇的事。我把时间搞糊涂了,在山里呆的时间太长,我遇到了第一场雪的袭击,没办法下山,因此,我得在山上呆着,寻找一个我可以过冬的地方,我一直来到银湖,见到一间小石屋,里面冒出烟来。我得救了。小屋的主人正好是那个年老的印第安人。他有一个孙子和一个曾孙,名叫大熊和小熊,他们……” “噢!是宁特罗潘·豪艾和宁特罗潘·荷摩施吗?”老枪手插话说。 “是的,印第安人的名字就是如此。先生,您也许认识这两个人吧?” “认识。说下去,说下去!” “两个‘熊’去了沃萨奇岭那边,他们得在那儿呆到春天。冬天来得太早,无法通过厚厚的积雪从那儿到银湖这边来。这样我只碰见了老人一人,但在他的房子里也见到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叫埃里克·恩格尔的德国人,他和我一样也是来这儿躲避的。我认为说得简短些比较合适,我只想说,我们仁在一起度过了整个冬天。野味儿有得是,我们不必挨饿。但是严寒严重地摧残了老人,他的身体越来越糟。他慢慢地喜欢上我们,因为我们帮了他某些小忙。为了向我们聊表谢意,他把银湖中藏宝的秘密告诉了我们。他有一张古旧的皮,上面有有关地方的标记和描绘,他允许我们临摹。幸好恩格尔随身带有纸和铅笔,我们可以绘图。那张皮,老人不愿给我们,而要为两个‘熊’保存起来。他在死前的当天已将它埋藏。我们尊重他的意愿,没有进行调查,所以我们不知道它藏在哪里。我们把他埋葬后,我们便起程了。恩格尔把那张藏宝图缝到他的猎人服里。” “你们没有等到两个‘熊’回来吗?”老枪手问道。 “没有。” “你们应该等。藏宝图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的。再说,你们拥有宝藏的权利是有争议的。两个‘熊’毕竟首先拥有这方面的权利。” “可能是这样。可我们被大雪困扰了数月之久,渴望见到世人。事实上我们也很快就来到人群中了,可来到什么样的人群中呢?我们遭到了一群犹他州的印第安人袭击,被洗劫一空。他们肯定想把我们杀掉,可当他们获悉,我们曾关照过老人,并在他死后将他埋葬时,便饶了我们的命,把衣服还给我们,让我们离开了。但是他们把我们的武器扣下了,使得我们几乎束手无策。到了第三天,我们幸亏,或者毋宁说,不幸地遇上了一个猎人,我们从他那儿得到了肉。听说我们要到普韦布洛去,他便借口也要到那儿去,允许我们同他结伴而行。” “那是红发布林克利吗?” “是的。他虽然自称是别的什么,但我后来获悉,他就是叫这个名字。他向我们探问情况,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只是没有告诉他关于宝藏和那张恩格尔随身带着的藏宝图的情况,因为他那副样子叫人无法信任。当然,我们的嘴严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只有他有武器,他经常外出打猎。他走后我们两个在一起几乎只谈论宝藏的事。有一回,他悄悄地回来,溜到我们背后窃听我们谈话。随后他再次外出打猎时,便要求我跟他一起去,说什么四只眼睛比两只眼睛强,看得更清楚。过了一小时,当我们已远离恩格尔时,他对我说,他什么都听见了,说要把藏宝阁拿走,作为对我们不信任他的惩罚。说着他拔出短刀,朝我扑来。我奋力反抗,但是徒劳。他的短刀捅进我的胸脯,幸亏没有刺进心脏,他误认为我已一命呜呼。我醒来时,见到身边有一群移民,他们发现了我,并为我包扎好了伤口。我把所发生的事讲给他们听,可这毫无用处。这些移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跟踪凶手的足迹。由于我既无法找到恩格尔的坟墓也没发现他的尸体,我估计他虎口逃生,已逃脱了凶手。” “是的,他逃脱了。”老枪手点点头。 “怎么?”带班师傅询问道,“先生,这事儿您知道?” “是的。以后再谈论此事,您继续讲下去!” “我只好向最近的移民点求助,得到了很好的招待和支持。在那里,半年的时间,我什么活都干,以便挣足钱,再到东部地区去。” “您要到哪儿去?” “到恩格尔那儿去。我知道,在肯塔基州的拉塞尔维尔,他有个兄弟,名叫马克斯。我决定去探访他这位兄弟,以便在那里为我们去银湖的长征做好准备。我到那里时,听说马克斯已移居阿肯色州了。具体去了哪里,没人能告诉我。听说他在他的邻居处给埃里克留下过一封信,埃里克也确实到过那里,拿到了信,信里肯定会写明新的住址。但随后埃里克又离开了,而那个邻居在这期间已命归黄泉。在拉塞尔维尔,埃里克讲述了惊险的事件,并称我的‘凶手’是布林克利。他是怎样、以什么方式知道这个名字的,这我不清楚。好了,这就是我要向你们讲述的。如果布林克利这个名字是对的,那么我很高兴同这个恶棍后会有期。我认为,我跟他算账的日子到了。” “还有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打算,”老枪手补充说,“此外,有一点我还不清楚。刚才您说,布林克利的红头发是染的。这事儿您怎能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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