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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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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灯,克罗普利先生!”我要求主人,“让我们看看这个人!” 主人满足了这个要求,他点着了一只鹿脂蜡烛,向印第安人的脸上照去,我已松开了他的脖子,却抓住了他的两只上臂。 “褐马,奥卡南达苏族人的首长!”温内图惊喜地叫道,“我的兄弟老铁手可是收获不小!” 那个印第安人在我的掌握下几乎窒息了。现在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惊愕地吐出: “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酋长!” “是的,是我,”温内图证实道,“你认识我,因为你已经见过我了。但这个人还从未在你眼前出现过。你刚才听到他的名字了吗?” “老铁手?” “是的。他是老铁手,你已感受到了,因为你没能反抗他,他却将你抓住并带进来了。你受我们控制,我们要对你怎么样?” “我著名的兄弟们将再次释放褐马并让我离去。” “你真是这样想吗?” “当然,因为奥卡南达人的战士们不是阿帕奇人的敌人。” “你们是苏族人,和不久前袭击我们的彭加人,属于同样的部族。” “我们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个你不能对温内图说。我是所有红种人的朋友,但谁干不正当的事,就是我的敌人,不管他是哪个部族的。如果你宣称跟彭加人没有关系,那么这就是谎话,因为温内图知道,奥卡南达人和彭加人从未相互交战过,恰恰是现在结成了紧密的联盟。就是说你的借口在阿帕奇人的耳中毫无意义。你们来袭击这里的白人们,你以为老铁手和我会容忍这样?” 奥卡南达人阴沉地向下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从什么时候起阿帕奇人伟大的酋长温内图变得不公正了?你的荣誉在于你始终努力不对任何人做不公正之事。今天你反对我,我却是有理的!” “你错了,因为你们想在这里做的事是没有道理的。” “为什么没有?这片土地不属于我们吗?不是每个想在这里居住和留下的人都得从我们这里取得这样做的许可吗?” “当然。” “但这些白人们没有这样做,这样我们把他们赶走不是我们应有的权利吗?” “我绝不会想要否认你们的这种权利,但重要的是你们采用的力式方法。难道你们就必须用纵火抢劫和谋杀来摆脱侵入者吗?你们必须得像小偷和强盗一样偷偷地在夜里来?没有一个勇敢的战士怯于公开和诚实地把他的脸给敌人看,你却带着那么多的战士们在夜里来袭击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我会羞于这样做,我会到处在我所到之处讲述,奥卡南达人是多么胆怯的人,人们不可以称他们是战士。” 揭马恼怒地想跳起来,但温内图的眼睛那么无法反驳地落在他身上,使他不敢那样做,而只是闷闷不乐地解释道: “我们是按照苏族人的习惯行动的,我们在夜里袭击敌人。” “如果有必要袭击的话!” “难道褐马应该对这些白人们好言好语吗?在我能下命令的地方,我应该请求他们吗?” “你应该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但你不应该像一个小偷一样在夜里悄悄潜来,而是应该公开、诚实和骄傲地作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在大白天在这里出现。告诉他们,你不愿容忍他们在你的地方!向他们提一个期限,到那时他们必须得离去!然后,如果他们不尊重你的意愿,你可以向他们发泄你的怒火。如果你是这样做了,那么温内图就把你看成奥卡南达人的首长。但现在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个阴险地潜近别人的人,因为你不敢公开地向他们靠近。” 奥卡南达人呆呆地盯向房间的一个角落沉默了,但愿他能有什么好回答阿帕奇人的!我放开了他的胳膊。他自由地站在我们面前了,但还是以一个意识到自己处在不值得羡慕的境地的人的姿态。当温内图现在以这个问题转向我时,在他严肃的脸上掠过一丝隐隐的微笑: “褐马相信,我们会释放他。我的兄弟老铁手对此有什么说法?” “那样他就打错了主意,”我答道,“谁像一个杀人放火者一样来,就会被作为杀人放火者来对待。” “你想杀害我吗?”褐马暴怒了。 “不,我不是杀人犯。我是杀害了一个人还是用罪有应得的死惩罚他,这是有区别的。” “我应死吗?” “是的。” “这不是真的,奥卡南达人的酋长是在属于我的部族的地区。” “你是在一个白人的帐篷中,这座帐篷是不是在你们的地区是无所谓的。谁没有我的允许闯进了我的帐篷,按照西部的法则就得等着死亡。我的兄弟温内图对你说过了,你本该怎样做,我完全同他意见一致。如果我们现在要了你的命,没有人能指责我们。但你了解我们并且知道,如果不是绝对必要,我们从不杀人流血。也许可以同你达成一项协议,你能以此救你自己。求助于阿帕奇人的酋长吧,他会告诉你应该做什么。” 奥卡南达人来是为了审判,而现在我们却作为法官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处境极为尴尬,这个可以从他身上看出来,虽然他费了很大的劲会掩饰。他大概还想说些为他辩护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此他宁可沉默,并带着一种半是期待半是压抑着怒气的神情看着温内图的脸。随后他的眼睛向罗林斯扫过去。这是无意的,还是有意发生的,我在这个时刻并不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在这目光中似乎有一种请求支持他的意味。罗林斯也真就支持了这个印第安人,他转向温内图。 “阿帕奇人的酋长不会嗜血。人们习惯于即使在这里西部地区也只惩罚真的实施了的行为,在这个事件中却还没有发生什么一定要受到惩罚的事。” 温内图向他投以一种怀疑的审视的目光。 “我的兄弟老铁手和我在这里一定要思考和决定的我们知道,不需要有人对我们说。你的话是无用的,你要记住,一个人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应该讲话!” 为什么教训他呢?温内图自己大概不知道这点,但正如后来结果表明的,他始终可靠的预感在这里又没有错。然后他再次转向那个奥卡南达人: “你听到了老铁手的话,他的意见也是我的。我们不愿你流血,但只有在你现在说实话的时候。那么你就老实说吧,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或者你难道怯懦得想去否认?” “嗬!”褐马恼怒地说,“奥卡南达人的战士不是那么胆怯的人,像你刚才所指的那样,我不否认,我们想袭击这所房子。” “并且烧毁?” “是的。” “居民们会怎么样?” “我们想杀死他们。” “你们自己决定这样做的吗?” 奥卡南达人迟疑着没有回答,因此温内图更清楚地说出心里话: “也许是某个人使你们有了这种想法?” 褐马现在也沉默着,这正如一个大声说出的“是”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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