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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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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管,我把你看成我的护士,”伯爵说,“不管你穿上新衣服会变得多么高贵,不管你以巴罗菲尔德夫人的身份出席了多少舞会和盛大集会,每当你下班回来不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你还是要护理我的腿,满足我的每一个愿望。” “您知道我……愿意侍候您,”吉塞尔达柔和地说,“请允许我……再一次感谢您,可以吗?” 她的声音里有某种非常温柔的东西,她两眼的神情是伯爵过去从未见过的。 由于伯爵知道对她发号施令是与她打交道的最好方式,也因为他意想不到地突然害怕作出反应,于是他厉声说: “你去演戏了,我可不打算让自己受到冷遇。” “您不会受到冷遇的,”吉塞尔达许诺说,“不过我现在坚信,您应该休息了。” “只要让我不断了解事情的进展情况,我愿意休息,”伯爵说,“维维恩夫人到的时候,我希望见她,告诉她我所要求的事情。我要亲自给你挑选裙袍,一件一件挑。” “是的,当然应该这样,”吉塞尔达同意说。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袭来。 “那些东西……要由您……付钱吗?” “当然由我付钱!”伯爵肯定地说,“没什么可争辩的,吉塞尔达。谁也不能不花钱就搞戏剧演出。我向你担保,以你的名义花掉的费用,一定比朱利叶斯最后这一年花掉的我的钱少得多,更不用说前几年我被迫付出的钱了。” “他花掉那么多的钱,怎么可能呢?用这些钱买什么?”吉塞尔达问。 “假若我能回答‘买马了’,总还有点东西,那就有理由可说罗。上校倒真是买马,他花了很多钱买马,”伯爵回答说,“可朱利叶斯的钱却是花在女人身上,耗在酒里,掷到姥博中。” “多愚蠢哪!” “正象你说的那样,蠢到头了,十足是个花钱的无底洞!” “我可不能赞美一个曾是赌鬼的男人,”吉塞尔达沉思地说,“牌一翻,就把钱给赌掉了,真是荒谬愚蠢,特别是一个人赌不起还硬要赌。” “你对其他的罪恶行径怎么看?”伯爵问,“比如玩女人。” 使他惊奇的是,吉塞尔达的脸上涌上了红晕,她的双眼本来一直是坦率地望着他的眼睛,这时却垂了下来。 “有……时候,”她用一种伯爵以前从未听见过的低低的刺耳声音说,“这种行为是……不可原谅的。” 她说着,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我会告诉巴特利,维维恩夫人来的时候您想见她,”她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她离去了,伯爵谅奇地凝视着她的背影。 这么说来,在所有其余的神秘事物之中。还有某种与他暗示的那种女人有联系、并使她心烦意乱的东西。 他感到纳闷,或许吉塞尔达的父亲因为迷上某个“情妇妓女”,认定她比家庭生活更有吸引力,从而置吉塞尔达和她的全家于赤贫之中。 或许那就是解释。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她要遮遮掩掩、守口如瓶呢? 这种情形发生过千万次,通常那些被遗弃的人总是怨气冲天,对自己的忿懑总是直言不讳。 神秘——老是有更多的神秘东西! 伯爵意识到,离解开任何一个这类神秘的谜还远得很,并不比吉塞尔达因挨饿而首先引起他兴趣的时候有多少进展。 不错,她现在肯定没挨饿。他想象得出,她的家尽管过得还不阔绰。但靠了她挣的钱,一星期一镑,有了她带回家的食物,他们不会再挨饿了。 现在,她的弟弟能够去动手术了。 “我猜想,有关她的情况我目前所知道的要比当初稍微多一点,”伯爵暗自说。 他回想起,在战争中获取有关敌方的情报要容易得多,而目前去发现有关吉塞尔达的情况却是多么难啊2 那时,有探子向他报告他想了解的敌情,可以审问俘虏,还有成打的其它办法,这些都使他成为整个伊比里亚半岛战争中消息最灵通的指挥官。尽管他有如此多的事情要考虑,实际上在简单地吃了顿午餐之后他还是打了一会儿盹,直到维维恩夫人被引进卧室时才惊醒。 维维恩是个活泼的法国女人,战争期间隐瞒了自己的国籍,可现在准备将自己的法国人身份公之于众。 伯爵发现,维维恩夫人自从伯克利上校演出第一出戏以来就一直替上校效劳。 上校事先已把要求告诉了她。 她通知伯爵说,已随身带来了所有现成的裙袍,还有相应的各种女帽披巾,此外还带来些纸样、草图和衣料,供伯爵挑选另外定做。 维维恩夫人一边把纸样、草图放到床上,一边建议把吉塞尔达带到另一个房间去试穿她随身带来的裙袍。 “我明白,老爷,今晚是个特别的时刻,有位特别的绅士来访,巴罗菲尔德夫人必须让他见到她最佳的容貌。” 伯爵和吉塞尔达两人都发现一时难以记起这位服装师谈的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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