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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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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所知,我是惟一一个对你说话还管用的心理学家,或说医生。你们的人都被一件事,仅仅一件事蒙住了双眼:这个男人和小女孩对美国的安全意味着什么,或者对未来全球力量的分配意味着什么。从我们对这个麦克吉的跟踪调查看,他是个温和的拉普斯廷(俄国大夫)。他可以使……” 瓦里斯滔滔不绝他说着。不过卡普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温和的拉普斯廷,他想到。这个词听上去很华丽,他很喜欢。他想如果告诉瓦里斯计算机已经得出四分之一强的可能性认为麦克吉在逃离纽约市时已经清除了自己,他会怎么说?也许会兴奋过度。如果给他看看那张奇特的钞票呢?没准又得中风发作。卡普想到这里捂起了嘴以掩饰自己的微笑。 “我首先担心的是这个女孩。”瓦里斯跟他说过多少回了?二十?三十?五十次?“麦克吉和汤林逊结婚……百分之万的可能。 应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可谁能预料到——” “你当时可是极力赞成的。”卡普说道,然后干巴巴地补充道,“我相信如果他们当时邀请你,你会扮演新娘父亲的角色的。 “当时我们都没意识到。”瓦里斯喃喃道,”中风之后我才明白。不管怎么说,命运六号只不过是一种垂体制剂的综合拷贝……一种效力极强的止痛——致幻剂,当时我们对它不了解,现在我们仍然不了解。我们知道——或至少我们可以百分之九十九地肯定——这种药物在人体中的对应成分可以使人偶尔产生超心理能力,而几乎所有人都不时地显示出这种能力。其范围之宽泛令人吃惊:预知能力。心灵遥感。意念控制。偶发的超人力量、对神经系统的暂时控制等等,不一而足。你知道在几乎所有生物反馈实验中,脑垂体会突然变得极度活跃吗?” 卡普知道。瓦里斯曾无数次地告诉过他——这一点和其它所有一切。不过没必要回答他;瓦里斯的雄辩今天早晨达到了顶点,布道极其出色。卡普已决心听下去,这是最后一次了。让这老家伙尽兴吧。对瓦里斯来说,这是收场终曲了。 “是的,这是真的。”瓦里斯。自己作答,“在生物反馈实验里。 在梦中,它都很活跃。而脑垂体受伤的人是很少正常做梦的。脑垂体受伤的人极容易发生大脑紊乱和血癌。脑垂体,卡普顿·霍林斯特,从生物进化角度来说,它是人体中出现最早的内分泌腺。在人的青少年时期,它往血液中泵入与它自重一样的腺体分泌液。它是非常重要的腺体,非常神秘的腺体。如果我相信人有灵魂的话,我会说它就在人的脑垂体内…… 卡普嘟哝了一声。 “我们了解这些情况。”瓦里斯说,“我们也知道命运六号以某种方式改变了参加试验的被试者的脑垂体的物理结构。甚至也改变了那个你们称之为‘安静的那个’——杰姆斯·理查德逊——的脑垂体结构。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从那个小女孩身上得出结论,命运六号也以某种方式改变了染色体结构……这种脑垂体的改变可能是一种真正的变化。” “X基因被遗传。” “不。”瓦里斯说,“这是你没有弄清楚的许多事情中的一件,卡普顿·霍林斯特。安德鲁·麦克吉在试验后成为了一个调基因,维多利亚·汤林逊成为了一个Y基因——她也被药物所影响,但和她丈夫方式不同。这女人保持了一种低度的心灵遥感能力。这男人保持了一种中等的意念控制能力。可这个小女孩,卡普顿·霍林斯特,这个女孩,她怎么样呢?我们并不确切知道。她是一个之基因…… “我们打算找到答案。”卡普轻轻地说。 这时瓦里斯的两个嘴角都开始冷笑了。“你们打算找到答案。”他重复道,“当然,如果你坚持不懈,你当然可能……你们这些瞎眼、固执的笨蛋!”他闭上了眼睛,将一只手捂在上面。 卡普冷静地看着他。 瓦里斯说:“有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她可以引火。” “是的。” “你假设她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心灵遥感能力。事实上你很相信这一点。” “是的。” “当她还是个婴儿时,她完全无力控制这些……这些才能,我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它……” “一个小孩不能控制自己的大小便。”卡普说。他在列举档案中提出的一个例子,“不过当这小孩渐渐长大——” “是的,是的,我很熟悉这个类比。但是一个大些的孩子也会出事故。” 卡普微笑着回答:“我们会把她放在一间防火的屋子里…… “一个牢房。” 卡普仍微笑着说:“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 “我告诉你我的推断。’、瓦里斯说,“她不愿使用自己具有的这种能力。她对它非常害怕,而这种惧怕是她父母故意培养起来的。我有一个类似的例子,是关于我弟弟的孩子。房子里有许多火柴。弗雷迪想玩火柴。点着再把它们晃灭。他会兴高采烈地说‘真可爱,真可爱’。于是我弟弟就开始打算制造一种恐惧感,要吓得他再也不敢玩火柴。他告诉弗雷迪说火柴头都是硫磺,’能够让他的牙齿腐烂掉光。而且看着擦亮的火柴最终会弄瞎他的眼睛,最后他抓着弗雷迪的手放在一根点着的火柴上,烧伤了他。” “你的弟弟,”卡普喃喃道,“听起来可真令人钦佩。” “手上烧一个小红疤总比躺在烧伤病房,浑身湿裹。全身60%度烧伤好吧。”瓦里斯冷冷地说。 “把火柴放在他拿不到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你能把恰莱恩。麦克吉的火柴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吗?瓦里斯问道。 卡普缓缓点点头:“你有些道理,但是——…… “卡普顿·霍林斯特,问问你自己:当这孩子还是个婴儿时,安德鲁和维多利亚·麦克吉夫妇该有多痛苦?尤其是当他们把这种情况和过去的事不可避免地联系起来之后?奶瓶来晚了,娃娃在哭。与此同时,放在婴儿床上她身边的一只填充动物玩具开始冒烟起火。尿布湿了,娃娃在哭。片刻之后,篮子里的脏衣服开始自燃。你有这些记录,卡普顿·霍林斯特,你知道那房子里是如何乱成一团。每个房间中都有一个灭火器和一个烟雾报警器。 而且有一次起火的是她的头发,卡普顿·霍林斯特。他们冲进她的房间,发现她站在婴儿床上尖叫着,她的头发在着火。” “是的。”卡普说,“这肯定使他们非常紧张。” “于是,”瓦里斯说,“他们不仅要训练她如何控制大小便。 他们还得教她怎样控制火。” “控制火。”卡普沉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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