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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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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声音坚定地回答——随着时间的流逝,杰西会发现这个声音几乎总是肯定的,也不管正确与否。他是打算开个玩笑的,就这么回事。他不知道他吓坏了你。所以别开口,别破坏这么一个美妙的下午。这没什么了不起。 你别相信它,宝贝!另一个声音——一个粗暴的声音作出反应了。有时候,他的行为仿佛你是他该死的女友,而不是他的女儿。那正是他此刻在干的事!他不是猥亵你,杰西!他在干你! 她几乎肯定那是谎话,几乎肯定,那个奇怪的、学校禁忌语指的是光凭一只手完成不了的行为。可是她仍有疑虑。她突然感到一阵沮丧,记得凯伦·沃考因曾告诉她,决不要让男孩把舌头放进自己的嘴里,因为那样会在她的喉咙里孕育宝宝。凯伦说,有时就会发生那样的事。不过,通过呕吐将宝宝弄出来的女人几乎总会死的,通常宝宝也要死。我决不会让一个男孩和我来法式接吻。凯伦说。我可以让一个男孩摸我的头,如果我真的爱他的话。可是我决不想喉咙里长小孩。那样的话怎么吃饭呢? 当时,杰西发现这个怀孕的概念太离谱,也很好笑——只有凯伦·沃考国会担心冰箱关上了时,里面的灯是否还亮着。除了她,还会有谁提出这样的问题呢?然而,现在这个有着古怪逻辑的想法闪出微光了。假设——只是假设——那是真的呢?假如你能从男孩的舌头那儿得到一个宝宝,假如那件事真的能够发生,那么—— 还有那个顶着她屁股的硬东西。那个不是螺丝刀,也不是妈妈的钉锤的东西。 杰西试图夹紧双腿,这个动作对她来说目的性含混不清,可对他来说显然不是这样。他喘着气——一种痛苦的、令人可怕的声音——将手指更紧地压在了她短裤分叉处里面那个敏感的小丘上。有点疼,她僵直身体靠在他身上呻吟起来。 很久以后她想起来,她爸爸很可能将她的呻吟声误解为激情所致。也许他正是那样想的,不管他怎样解释她的呻吟,它标志着这个怪异插曲的高潮。他在她身底下突然拱起身,将她平平地往上一举。这个动作既令人恐惧,又让人产生奇怪的舒服感……他竟然那么有力,她竟被这样反复运动着。有一会儿,她差不多理解了在这里起作用的化学物质的特性了,危险却有强烈的吸引力。对它们的控制也可能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也就是说,如果她想控制它们的话。 我不,她想道。我不想和它有什么关系。不管这是什么,这件事令人恶心,可怖,叫人心惊肉跳。 接着,那个硬东西抵着她的屁股了,那个既不是螺丝刀柄,也不是妈妈的钉锤的东西在抽搐了。一种热乎乎的液体喷射而出,将她的短裤濡湿了一块。 这是汗水。有一天将属于伯林格姆太太的那个声音即刻说道。就这么回事。他意识到你怕他,怕坐在他的膝上,这使他感到了紧张,你应该感到抱歉。 汗水,我的天!另一个声音,将来有一天属于露丝的声音反驳道。它轻轻地、有力地,却不无恐惧地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杰西——有天夜里的睡衣晚会上,梅迪和其他女孩们以为你终于睡着了后,你听到她们谈论起那个东西。这正是那东西。辛迪·莱萨德把它叫做精液。她说它是白色的,它从一个男人的家伙里像牙膏似地射出来。那就是产生宝宝的东西。不是法式接吻。 有一会儿,在他高潮的被动中,她被僵僵地平举在那儿,心中迷惑、害怕,不知怎的还有点激动。她听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气,呼出潮湿的气息。接着,他的臀部和屁股慢慢松弛下来,他把她往下放回来。 别再看了,宝贝儿。他说。虽然他还在喘气,他的声音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可怕的激动从中消失了,她现在的感觉里没有模糊不清的东西了。那纯粹是一种深深的宽慰。不管发生过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已经结束了。 爸—— 不,别说了。你的时间已到。 他轻轻从她手里拿开那堆烟熏玻璃片,同时更轻柔地吻了吻她的脖颈。他吻她时,杰西凝视着那古怪的被黑暗笼罩的湖面。她隐约意识到那只猎头鹰还在叫。蟋蟀受了骗,提早两三个小时开始唱它们的夜歌了。 她眼前飘浮着一个残存的形象,像一个圆形的黑色纹身图案,被一圈不规则的绿色火焰围绕着。她想:如果我看它的时间太长,如果我灼伤了视网膜,也许我的余生都得看着那个形象了。就像某个人在你眼前击灭了闪光灯泡后你看到的情形一样。 你为什么不进去换上牛仔裤呢,宝贝儿?我想,也许穿太阳裙毕竟不是个好主意。 他以一种干巴巴的、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这种语调似乎暗示穿太阳裙都是她的主意(即便不是你的主意,你本来就很清楚的知道。那个佩特丽小姐的声音立即说道)。她突然有了个新的念头:要是他决定把发生的事告诉妈妈该怎么办呢?这种可能性那么令人恐惧,杰西放声哭了起来。 我很抱歉,爸。她哭着用胳膊搂住了他,她将脸贴在他脖颈的凹处,闻着他身上隐约散发出的香水味,或者是古龙香水,不管它那是什么香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真的,真的,真的感到抱歉。 天哪,不。他说。他仍然用那种干巴巴的、满腹心事的语调说话,仿佛在试图决定是该把杰西所做的事告诉莎莉呢,还是将之扫到地毯下面隐瞒起来。你没做任何错事,宝贝儿。 你还爱我吗?她坚持问道。她想到她这么问、这么冒险求得回答准是疯了,这会毁掉她。可是她必须问必须。 当然。他立即回答了她。他说话时声音里多了点活力,足以使她明白他说的是真话(噢,多么令人宽心)。可是她仍然怀疑事情起了变化,一切都是由于她所不理解的某件事情。 猥亵是——猥亵只是一种亵。 她知道那和性有点关系,但是她不知道有多大关系,有怎样严重。也许,这并不是女孩们在睡衣晚会上说的那种“直插进去”(除了知识丰富得令人奇怪的辛迪·莱萨德,她将之称做“白色长竿的深海潜水”,这个术语使杰西感到既可怕又滑稽可笑)。事实是他没把他那东西放进她的屁股里,可这也许并不意味着她能免于一些女孩说的,甚至她学校里的女孩们所称做的“有宝宝”。她又想起去年她和凯伦·沃考因放学一同回家的路上,凯伦告诉她的话。杰西试图排斥那些话。那可以肯定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他并没有将舌头伸进她嘴里。 她脑子里响起了妈妈的声音,高门大嗓,怒气冲冲:难道人们不是这样说吗:吱嘎作响的轮子总会得到润滑油的! 她感觉到了粘在屁股上的那热乎乎的湿块,它仍在扩展。是的,她想。我看这个说法有道理。我想,吱嘎作响的轮子确实得到了润滑油。 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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