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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就像扼住喉咙一样!我马上就平静下来了!我已经很平静了!我们回到车子上去!小家伙,走!”于是,两个人又走上小镇的路。他们再没有说话……他们都陷入了沉思!多么出色的一次旅行,临近结束的时候被这个罪恶的阴谋玷污了!

  在快要到车子跟前时,卡斯卡贝尔先生停下了。

  “小卡耶塔?”他说。

  “卡斯卡贝尔先生。”

  “我宁可对科尔奈丽娅什么也不讲!一定!”

  “那为什么?”

  “你要我怎么办!我注意到一般来说,与其让一个女人保守一个秘密倒不如不让她知道更好!因此,就到我们俩为止!”不一会儿卡耶塔回到车上,而卡斯卡贝尔先生在走过的时候向这个诚实的科尔契夫做了个友好的手势,而他却在那里咕哝:

  “多么古怪的模样!”两小时之后,当猎手们回来时,奥尔蒂克肩上扛回一只漂亮的黄鹿,为此,卡斯卡贝尔先生给于热情的赞美。而塞尔日先生和让打死两只野兔和几对山鹑。科尔奈丽娅为她的这些挨饿的宾客们献上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卡斯卡贝尔先生吃了好大的一份。确实,这个男子汉像个“大丈夫”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忧虑!甚至没有一点感觉出有两个杀手就坐在桌子旁边的样子,这两个坏蛋后来的计划就是要像他一家下毒手!是的!他充满喜悦的心情和有感染力的愉快,而当丁子香拿来一瓶好酒的时候,他为回到欧洲干杯,为回到俄罗斯干杯,为回到法国干杯!

  第二天是七月十日,车子向彼而姆方向行进。从通道出来之后,旅行大概可以在没有什么困难的情况下完成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事端。车子顺着乌拉尔山底流的维舍拉河右岸下行。在路上,遇到了乡镇、村庄、农场、热情好客的居民,猎物丰富,旅行小队到处受到欢迎。尽管天气很热,但经轻轻东北风的吹拂又显得清凉。驯鹿迈着矫健的步伐,摆动着漂亮的脑袋向前走。

  另外,塞尔日又为它们增补了两区在最后一个小镇上买来的马。这样,它们一天能跑十古里路。

  确实,这是个小剧团在古老的欧洲大地上的很幸运的开端。卡斯卡贝尔先生,要不是思量着把两个坏蛋同他一起带回到这里的话,他对各方面都感到满意。

  “真想不到他们的团伙跟随我们就想豺狼跟着商队一样!来吧,塞扎尔·卡斯卡贝尔,还要和这些无赖开一个玩笑!”总之,这种复杂的局面扰乱了精心安排的计划,实在令人烦恼!

  卡斯卡贝尔的证件都符合要求,塞尔日列入他的人员名单,俄罗斯当局未产生什么怀疑为他放行了。到了彼尔姆之后,塞尔日先生很方便地回到瓦尔斯卡城堡。他热情地拥抱了久别的纳尔金涅王子,在他身边呆了几天之后,又以街头卖艺者的身份告别了俄罗斯来到法兰西共和国避难,在那里他的安全有保障。于是,卡耶塔和他没有离开这个家庭!不再有分离!而不久以后,他知道这个可怜的让的苦衷!噢!确实,绞死这伙危害美好前程的坏蛋是罪有应得!因此,他禁不住向他的同伴们发泄出莫名其妙的狂怒。

  于是科尔奈丽娅问他:

  “塞扎尔,你怎么啦?”

  “我没有什么,”他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要发火呢?”

  “我发火了,科尔奈丽娅,因为我要是不发脾气,我就要变成狂犬病患者了!”而善良的女人只知道用自己的想象来理解丈夫的态度。

  四天过去了,车子来到乌拉山西南六十古里左右的一个小城——索利康斯克。

  无疑,奥尔蒂克的同谋应该在此城之前,但出于谨慎起见,奥尔蒂克和科尔契夫都没有寻求与他们取得联系。

  然而,罗斯托夫和其他坏蛋就在那里,而他们夜里就又上路了,为了赶到位于西边五十古里左右的彼尔姆。看来没有什么能阻止这个罪恶计划的完成。

  第二天,拂晓出发,并在七月十七日用渡船横渡过科斯瓦河。如果路上没有什么耽搁,再用三天的时间车子就可以赶到彼尔姆。在前往下塔吉尔交易会之前,在这里,卡斯卡贝尔一家要表演一系列的节目。无论如何,这是这个“巡回艺术团”的一个计划。

  至于塞尔日先生,他准备在夜间回到瓦尔斯卡城堡。

  人们可以想象得到他的烦燥和焦虑是多么合乎情理,正是出于这种心情他把自己的那些事对他朋友卡斯卡贝尔讲了!从他得救起,经历了从阿拉斯加边界到欧洲边界十三个月不平常的长途旅行,这期间他没有得到他父亲的消息。到他父亲那么年纪的人什么都要担心,甚至害怕再见不到他?“那里会!那里会”,塞尔日先生!塞扎尔·卡斯卡贝尔先生回答说,“纳尔金涅王子和你我一样,甚至比我们的身体还好呢!瞧,我做了一个非常出色的梦游者!我觉察到在过去和将来……纳尔金涅王子都在等待着你……他的精神振作,身体健康……再过几天你就会见到他了!”卡斯卡贝尔先生毫不犹豫地判定事情将会这样地向前发展,而不会是奥尔蒂克这个无赖所策划的那种复杂局面。

  于是,他想:“我不是坏人,但是,我能用牙咬断他的脖子,我会这样做的……不过我考虑还要适当节制一点!”然而,卡耶塔,随着车子逐步靠近彼尔姆,变得越来越警惕起来。卡斯卡贝尔先生将会做出什么决定?他打算如何挫败奥尔蒂克的计划使塞尔日先生的安全不受威胁?这些在她看来可以说是不可思议。他难以掩饰自己的惶惶不安而让并不知道内情,看到卡耶塔如此苦恼,如此虚弱,心如刀绞般难受!

  七月二十日上午,跨过了卡马河,而在将近晚上五点钟的时候,塞尔日先生和他的伙伴们在彼尔姆大广场停了下来,在那里采取了一些措施以便在这里渡过数天的演出生活。

  一个小时过后,奥尔蒂克与他的同谋取得联系,而罗斯托夫写了一封要在晚上交给塞尔日的信,信里说有紧急事情要与他会面并确定在本市的一个小酒店作为约会的地点。

  如果他回避不去,就留神查明本人的下落,甚至在去瓦上斯卡的路上抓住他。

  夜幕降时,当罗斯托夫提交时,塞尔日先生已经到瓦尔斯卡城堡去了。

  这时只有卡斯卡贝尔先生一个人在,认为这封信的出现太出乎预料了。但是,他拿着信负责交给收信人而且妥善保存不向任何人说什么有关此信的事。

  塞尔日先生的出走阻碍了奥尔蒂克计划的实施。他倾向于在与王已和伯爵会面之前进行敲诈勒索的图谋。但是为了更巧妙地掩饰,他没表现出一点内心的苦恼,当他在桌旁坐下进晚餐时只是说:

  “塞尔日先生怎么没有在呢?”

  “没有,”卡斯卡贝尔先生回答说,“他去本市的行政当局,为演出的事走走门!”

  “那他什么时间能回来?”

  “今天晚上,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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