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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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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还有一匹健康的马哩。这段路跑不过两天,再加上邓肯号由墨尔本开到吐福湾需要4天,24小时后由吐福湾可以到此地,总计一星期后,我们就可以得救了。” 麦克那布斯不断地点头赞同艾尔通的话,这使船长很诧异。但大家既然都觉得这方法行之有效,也只有照此而行。“目前的任务,”爵士说,“就是派谁去最合适。这趟差使责任重大,极其辛苦,而且危险。谁肯担当此任?” 威尔逊、穆拉地、门格尔、巴加内尔、乃至小罗伯尔都立刻挺身而出。门格尔要求特别坚决,愿意前往。艾尔通一直未说话,现在终于开口了: “阁下,如果信任我的话,还是我走一趟吧。我在这一带跑惯了,路途熟,比这困难的地方我都跑过,别人过不去的地方也能设法过去。因此,我能担当此任。只要有封信交给大副,使他相信我,我保证六天后把邓肯号开到吐福湾。” “真不亏是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务。” 显然,执行这项困难任务,比水手长再合适的人没有了,因此,大家都不争了。但是门格尔提出最后一项反对意见,他说艾尔通留在这里或许能帮忙找到格兰特船长的线索。但少校说,在这样形势下,要寻访根本不可能,因此,暂时走开也无妨。 “那么,艾尔通,你就去吧,”爵士说,“越快越好,别让我们久等。” 水手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赶快转过头,但是无论他转得再快,还是被船长瞟见了。因此,门格尔船长对他更不信任了。 艾尔通积极准备出发,两个水手帮着他备马和装干粮。这时候,爵士忙着给奥斯丁写信。 他命令大副火速启航去吐福湾,并且告诉大副艾尔通是个可靠的人。他叫奥斯丁一到东海岸就派一队水手前来救援…… 少校看着爵士写信,当署艾尔通名字的时候,他突然问艾尔通的名字如何写法。 “照音写啊,”爵士回答。 “你弄错了,”麦克那布斯镇定地回答,“读音是读成艾尔通,可是写出来却要写做彭·觉斯!” 第三十三章 揭穿假面具 彭·觉斯这个名字一说破,顿时如晴天霹雳。艾尔通一不怕,二不羞,挺起身,举起手枪,砰地一声,爵士应声倒地。外面这时也响起枪声。 门格尔船长和两名水手起初愣住了,这时正想扑过去抓彭·觉斯,但是,为时已晚,那胆大包天的流犯已经跑到胶树林中与那伙土匪会合了。 爵士伤势不重,就地爬起来。帐篷挡不住枪弹,非退却不可。 “快进牛车,快进牛车?”船长一边喊,一边拉着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跑。这时,在厚厚的车厢里可以获得安全。随后,船长、少校、巴加内尔,两名水手都抓起马枪,准备还击。爵士和罗伯尔也钻到女客的车厢里,同时事务长奥比尔也从车厢里跑出来,准备和大家一起自卫。 事变发展得如此迅速,使人难以想象。彭·觉斯躲进树林以后,枪声立刻停止,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团白烟在胶树枝上缭绕着,一片片茂密的胃豆草纹丝不动,好象原来的那一幕都是幻觉。 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跑到大树底下仔细搜寻了一番,匪徒已经弃阵逃跑了,地面上留下了他们的脚印,还有冒烟的导火索。少校十分谨慎,把导火素踩灭了。在这样的枯林里,“星星之火,可以造成燎原之势”,由此可能带来巨大的苦果。 “那些可恶的家伙跑掉了吗?”船长问。 “是的,”麦克那布斯回答,“不过,这一走叫人更担心。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随时可能遭到袭击,以后,我们要格外警惕。” 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在周围搜索了一番,始终未见流犯的踪影。这帮匪徒仿佛是群害鸟飞走一般,逃走的这么突然,未免太蹊跷了,因此大家未免有点胆怯。那辆牛车,就象一座嵌在泥里的堡垒,因而就变成了防御中心,每两人一班,一小时一换,轮流守卫着。 海伦夫人在爵士被彭·觉斯一枪打倒之时,她吓坏了,直扑到丈夫的身边。不一会儿,这勇敢的妇人立刻清醒过来,赶快扶丈夫上车。到了车上,撕开衣服,露口伤口,让麦克那布斯检查了一番。少校说只是点外伤,没碰到筋骨。尽管流血很多,爵士还是勉强抬起带伤的胳膊,摆摆手,表示伤势不太重,叫朋友们放心。伤口一经包扎好,他便叫人谈谈事情的发展经过。 麦克那布斯首先发言,所有的旅伴,除威尔逊和穆拉地在外面站岗外,都静静地听着。 少校在未言归正传之前,把海伦夫人还不知道的一段经过,即:伯斯的一伙流犯潜逃,在维多利亚境内流窜,在铁路上做了血案等等,先叙述了一遍。随后,少校把从塞木尔买的那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递给海伦夫人,又补充道:彭·觉斯是个惯犯,罪行累累,他的恶名世知,警察当局正悬赏捉拿他呢! 但是大家最关心的是少校怎么知道艾尔通就是彭·觉斯的。这一点,对于其他旅伴来说,是个谜。少校作了如下解释: “艾尔通给少校的第一印象就不佳。使少校本能地警觉起来。那些几乎无所谓的小事,例如在维买拉河这位水手长和那铁匠彼此递眼色;艾尔通穿过每座城镇时,总有些迟疑;又如屡次要求把邓肯号调到东海岸来;又如,在他手里的牲口先后死得离奇;还有,他的语言,态度总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这一切迹象,足以引起一个细心人的怀疑。 然而,要是昨天夜里发生那场惊变,少校也不敢直接断定艾尔通就是匪徒们的头。 少校在那天夜里钻进那片高高的小树丛里之后,偷偷摸到那几个引起他注意的可疑的人影身旁。那些菌类植物发出微弱的光,起到照亮作用。 只见三个人影在察看地上的脚印和马牛蹄印,其中一个,正是黑点站钉马蹄铁的铁匠,“就是他们”,一个人说道。“是的,没错,”另一个人回答,“三叶形马蹄印在这里。”“从维买拉河到这里,一直如此。”“他们的马都死光了,那毒草还真起作用。”“这胃豆草效力大着呢,就是一个骑兵队的马也可以给他报销掉。” “那三个后来不说话了,”少校又接着叙述,“我向前跟了他们一段路,后来他们又谈起来:‘彭·觉斯真能干,’那铁匠说,‘他把格兰特船长的故事编得天衣无缝,活龙活现,真不愧是个水手!要是这场成功了,我们就发大财了!’‘还是叫他彭·觉斯吧,这名字多响亮呀!’说到这里,这三个坏蛋就离开了胶树林。我回到帐篷,番来覆去地睡不着,心想澳大利亚的流犯并未象地理学家所说的那样都已改邪归正了啊!我说这话,请巴加内尔先生不要见怪!” 少校不说话了。 他的旅伴们在静静地思考着事情的原委。 “啊!好个艾尔通!”爵士的脸气得熬白,“原来把我引到这里,就是要抢劫我,杀害我们啊!” “没错!”少校作了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么说,从维买拉河起,他的同党就在跟踪我们,找机会对我们下手,是不是?” “是的!” “那这个可恶的艾尔通,一定不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了?并且他的服务证书也是盗窃的?” 大家用焦急的眼光望着少校,他们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笔糊涂帐,我们完全可以理清头绪,”麦克那布斯说,他始终是那么镇定,“我是这样想的,这人的真名字倒是艾尔通。所谓彭·觉斯,是他落草为寇的诨名,并且不可否认,他认识格兰特船长,作过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否则,他不可能对我们所说的那些细节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他的同伙的谈话也可以作为旁证。我们可以肯定:彭·觉斯就是艾尔通,正如艾尔通就是彭·觉斯一样,也就是说,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做了个流犯团伙的头目。” 少校的这番解释,大家异口同声的认为是正确的。“现在,”爵士说,“你还可以解释一下,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怎么并且为什么来澳大利亚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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