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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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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多斯也想微微笑一笑说道,“到了第二代,这个血统可能已经失去了它的残酷的本性。况且,朋友,上天事先告诉了我们,要我们小心提防。我们眼前只有安心等待。等待吧。不过,就像我一开始对您说的,谈谈您的事情。是什么事促使您到巴黎来的?” “一些重要的事,以后您会明白的。可是,我在英国王后那儿听说达尔大尼央先生是马萨林手下的人了我的朋友,请原谅我的坦率,我不憎恨红衣主教,也不指责他,您的意见在我看来总是令人尊敬的,您会不会或许也是他的人?” “达尔大尼央先生是个在职的军人,”阿多斯说,“他是军人,他就得服从目前法定的政权。达尔大尼央先生没有什么钱,需要依靠他做副队长的收入维持生活。勋爵,像您这样的百万富翁在法国是极少的。” “天哪!”温特说,“我今天和他一样穷,或许比他还要穷。不过,还是再谈谈您吧。” “那好,您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马萨林的人吧?不是,完全不是。勋爵,请您也原谅我的坦率。” 温特站了起来,紧紧拥抱阿多斯。 “伯爵,谢谢您,”他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件叫人高兴的事情。您瞧,我多么快活,仿佛变得年轻了。啊!您不是马萨林的人,您不是!太好啦!况且,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事。不过,请您再一次原谅我,请何,您是自由的吗?” “您说的自由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您有没有结婚了?” “啊!是说这个,没有,我没有结婚,”阿多斯微笑着说。 “那个英俊、文雅、优美的青年……” “那是我抚养的孩子,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真太好了。阿多斯,您始终是这样高尚大度。” “请说吧,勋爵,您对我有什么要求?” “波尔朵斯和阿拉密斯两位先生仍旧是您的朋友?” “勋爵,还要加上达尔大尼央。我们四个人永远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和往年一样。不过,涉及到为红衣主教效劳还是和他作对,是马萨林手下的人还是投石党,我们就分成两派了。” “阿拉密斯先生和达尔大尼央站在一起吗?”温特勋爵问。 “不,”阿多斯说,“我很荣幸,阿拉密斯先生和我的信念相同。” “您能不能使我和您这位亲切可爱、才智过人的朋友联系上?” “当然能,只要您愿意。” “他有什么变化?” “他做了神父,就是这么一个变化。” “您的话叫我感到害怕。他的身份想必不会再使他从事一些重大的冒险事业。” “恰恰相反,”阿多斯微笑着说,“自从他做了神父以后,比以前更加像一个火枪手。您将会看到一位真正的加拉奥尔384。您要不要我派拉乌尔去把他找来?” “谢谢您,伯爵,在这个时候,也许在他家里找不到他。不过,既然您认为可以保证他……” “就像保证我自己一样。” “您能答应我明天上午十点带他到卢佛宫桥上来吗?” “哈!哈!”阿多斯笑着说,“您要和人决斗?” “是的,伯爵,是一场精采的决斗,一场您也要参加的决斗,我这样相信。” “勋爵,我们要上哪儿去呢?” “上英国王后那儿,她委托我领您去见她,伯爵。” “王后陛下认识我吗?” “我认识您。” “真是个谜,”阿多斯说,“不过,这无关紧要,您知道谜底就行了,我不会追根究底的。勋爵,您能赏光和我一起吃晚饭吗?” “谢谢,伯爵,”温特说,“我向您坦白地说,那个年轻人的到来败坏了我的胃口,也许还要让我今晚失眠。他到巴黎是来办理什么事情呢?他不是为了要和我见面才来的,因为他并不知道我来法国。伯爵,这个年轻人叫我心神不定,他准会干出什么流血的事来。” “他在英国干些什么?” “他是奥利弗·克伦威尔的一个最狂热的信徒。” “是什么使他归附到了克伦威尔手下?我想,他的父母亲不都是天主教徒吗?” “是他对国王的仇恨。” “对国王?” “是的,因为国王宣布他是私生子,剥夺了他的财产,禁止他他用温特的姓氏。” “现在他叫什么名字?” “摩尔东特。” “成了清教徒,改扮为修道士,一个人在法国各地的大路上走来走去。” “您是说改扮为修道士?” “对,您还不知道吗?” “除了他对我说的那些情祝外,别的我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他改扮为修道士,由于偶然的原因——如果我说了不好听的话,请天主宽宥,所以他才听到了贝顿的刽子手的忏悔。” “那么,我全猜到了,他是克伦威尔派来的?” “派来找谁?” “找马萨林,王后猜得完全对。我们被人抢在前面了。现在我一切都清楚啦。再见,伯爵,明天见。” “可是,夜里很黑,”阿多斯说,他看到温特勋爵尽管掩饰不住他内心的不安,可是他的神情却显得更加慌张,于是问道:“也许您没有仆人吧?” “我有托尼在身边,他是一个很好的小伙子,就是头脑有些简单。” “来呀!奥利万,格力磨,布莱索阿,带上火枪,把子爵先生叫来。” 布莱索阿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一半是仆人,一半是庄稼汉,我们在布拉热洛纳的府邸里曾经见过他,阿多斯用他家乡的名字给他取了这个名字385。他来通报晚饭已经准备好。 阿多斯吩咐了以后五分钟,拉乌尔进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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