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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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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子模仿着自己,开始编造着。 “名字叫什么?” “这不能说。” “我想学当间谍,可是看起来很遗憾。” 圭次忠厚地笑了。 “不过没关系,部长很坚定,在输血中心,大家都说他是个爱妻的人。” “是不是爱妻,我难得来,不太清楚,但姐夫在家里好像是受管柬的。” “果然……” “我认为姐夫还可以凶一点儿。” “那么老实?” “你这么郑重其事地问,我也说不清楚,但姐姐现在还管姐夫叫‘阿恭’。” “他不反?” “是啊,我不太懂。如果我结婚,我还想男人当家呢。大概一上了年龄就会那样吧。” 圭次又喝干了啤酒。 “可是,夫人那么漂亮,部长很幸福啊。” “是吗?” “两人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吧。” “是的,我记得结婚前姐夫常来电话。” 菜看送来。女服务员在两人面前摆上汤离去。迪子在点菜时还有食欲,现在已经不大想吃了。 “自然是部长热切地追求你姐姐吧。” “据说开始时是去山里参加团体活动时认识的,可是第二天他马上就闯到我姐姐这儿来了。” “这么说,那是一见钟情?” 迪子刨根究底地问着,心里却不由渐渐地阴郁起来,“这么说来,那人真可铃啊。” “哪个人?” “输血中心的女人啊,她真得很认真。” “可是,我姐夫不是那种机灵得能在两个女人之间巧妙周旋的人啊。” “是吗?” “他一点儿也不会啊。如果干那种事,马上就会在我姐姐那里败露的。” “太笨头笨脑吧。” “主要是胆小吧。” “那么,岂止是爱妻的人,而且还是妻管严呢?” 这和平时阿久津说的话大径相庭,迪子越发不快起来。 “你如果结婚,处于部长那样的处境,会怎么样?” “你突然问我,这不好回答啊。关键要看对方。” “如果对方是我这样的女人呢?” “那要除了你以外。” “你不回答也可以。” “因为还有一个人是我的姐姐。” 两人一起笑了。迪子终于拿起匙喝汤。 “如此受到爱慕,是你姐姐的福气呀。” “可是,一看姐姐的生活,每天做饭,打扫,照顾孩子,翻来覆去那些事,人会变笨的。” “想不到你也这么想。不管怎样,是女人,就该关在家里,这会不断地落后,连丈夫的工作也不了解了。我不喜欢成家后光干做饭打扫之类的事。” 迪子真地这么想。待在家里光为了拴住丈夫而神经紧张,这太惨了。如果为那些事费尽心机,还不如在外边工作,即使独身也在所不辞,那不知道会有多么地痛快。她觉得为了一个男人关在家里,那种生活方式既愚蠢又平庸。 “你的确不是那种关在家里的类型啊。” “很遗憾,在这一意义上,我好像当不了一个好妻子。” 拥有自己的职业,不依靠男人也能独立地生活,这是迪子现在的向往。和阿久津的妻子那样受男人的供养不同,自己掌握着能自食其力的优秀技术。这么想着,迪予终于产生了勇气。 “社会上的妻子们,常为那些事感到满足呢。” “我认为不会全部满足的,有时本人没有那样的企求,男人也会那么要求你。” “也许是的,可是女人受男人的供养,这是最轻松的。” “一日三餐加午睡吗?” “而且,还有孩子呢。” 迪子觉得话有些过份了,嘴上却还是不知不觉地滑了出来。表面像在谈论着一般的有夫之妇,但实质上却在贬低阿久津的妻子。可是,圭次丝毫没有察觉。 “再来一瓶。” 圭次又要了一瓶啤酒。也许正是疲累的时候,迪子只喝了一杯啤酒,便脸色泛红了。 “听说你的工作是和血液打交道,我很佩服啊。” “觉得我像男人一样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然不承认自己神经过敏,但对血液是很胆小的。上次发生超速撞车事故,看见人家满脸是血,我吓得脸色惨白,还受到了朋友们的讥笑。”“我们那里没有伤,只有血。” “可是,那血是从别人的血管里抽出来的吧。” “那当然。” “看着血,你在想什么? “这个嘛……” 要说看着血在想的,就是阿久津,或他的妻子,再有就是作爱时的追忆。她觉得胡思乱想着的,尽是那些事。 “你穿着白大褂,凝视着试管里的鲜血,这样的身影一定很美吧。” “我一看见血,就会想像着献血或需要输血的人,有时心里觉得很奇怪。” “你说奇怪……” “想到人因为那些鲜红的液体或生或死……” “嗯。” 圭次点点头,端起酒杯。 “这么看来,我的工作很平凡啊。” “商事公司也是很了不起的呀。” “不,现在这时搞些票据整理之类。嘿!即使女孩子也能干。” “也有英语的文件吧。” “习惯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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