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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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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吧。因为是初诊,具体日期病历中应该有记录。” “今天你回去马上查查。” “可以。不过,你为什么对这件事……” “那个医院的院长是区议会议员,经常不去上班,常常由校医院的年轻医生顶班。” “那么,当时那位年轻医生也是……” “我想大概是吧。顶班的有三个医生,有时是这个,有时是那个。” “哪间大学的医生?” “东日大学妇产科的。” 船津拿出记事本。 “那个年轻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嘛——” “他有没有说要摘除子宫?” “他只说是子宫囊肿,做手术比较好。” “但他并没明确讲要摘除子宫吧?” “听院长讲,做手术时才发现必须摘除。” “他完全是信口胡言。” “我从那家医院出来,有些担心起来,就又去了月白的医院。” “那间医院又是怎么说的呢?” “也说是子宫囊肿,要做手术。” “有没有提到子宫?” “没有。只说是子宫囊肿,需要摘除。” “这倒与前面那位年轻医生意见相合。” 具体怎么讲的不清楚,但说话的口吻是一样的。 “你去了都立医院,为什么不在那里接受治疗呢?” “都立医院太大,里面没有空病房。我想,反正都一样,去以前曾去看过病的附近的医院,也未尝不可。” “以前?那间医院以前你去看过病?” “这个……,我以前去那里探过朋友的。” 冬子慌忙搪塞。 “总而言之,一开始那个年轻医生也好,都立医院的医生也好,他们在不必摘除子宫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或者……” 冬子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的确,现在回想起来,代代木医院的年轻医生和月白的妇产科医生都没有说要摘除子宫。 虽然他们也说过要做手术,但那明显只是指摘除子宫囊肿。 这一点,与院长的看法是不同的。 “我再证实一下,一开始给你看病的是年轻医生,而施行手术的是院长,对不对?” “是的。” 手术过程当中的事冬子就不清楚了。打了麻药后,她就人事不省了。手术前院长来看过,手术做完后,切掉子宫的事也是院长向她解释的。 “这么说,只要去问问那个年轻医生,一切也便水落石出了。” “你认识那个年轻医生?” “不直接认识。但是,我朋友的高年级同学以前在那家医院上过班。” “从大学去的?” “对。因为院长忙,他就一周去顶两次班,赚点零花钱。” “你刚才提到有个叫前原的,是顶班的吧?” “他是去顶班的医生之一,另外还有两、三个人。” “那给我看病的是……” “不知是前原还是其他人。这个嘛,只要弄清你看病的日期便不难查清。” “那家医院眼中只看见钱,对病人极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 “是的,是真的。我朋友听那个叫前原的讲的,绝对没错。” “可是,去看病的人很多,医院也挺气派的呀。” “外表看上去气派,事情不一定做得好。说不定看着气派,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不得人……” “现在实行的是低额、健康保险制度。不管执业医生是大是小,不采取乱检查、乱收费的办法,根本就难以维持。连公立医院也都有这种情况,只是那间医院更为严重罢了。” “我朋友的那位同学对此深恶痛绝,他辞掉了医院的那份工作。” 冬子喝口咖啡,接口说: “连医生都被同行的恶行震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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