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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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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得很漂亮,”比顿说,“我很欣赏你的这种积极性。你将受到奖励。这些资料是不对外的。咱们都知道,自从这所医院变成佛蒙特综合医疗站三级治疗机构之后,病人的死亡率就呈上升趋势。他们一直往我们这里输送大量的病人。” “我敢肯定这些统计资料是无助于改善我们的公共关系的。”霍登斯说。 “这正是我们所要注意的。”比顿说。 “我当时该对威尔逊医生说什么吗?”霍登斯问。 “用不着,你干得很好!”比顿说,“他还了解了些什么?” “他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霍登斯说,“我不知道他另外查看了什么材料。” “我之所以问你,”比顿说,“是因为威尔逊医生已经被佛综站解聘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霍登斯说。 “是昨天刚解聘的。”比顿说,“他下次再来,请你告诉我。” “一定。”霍登斯回答说。 “请问,你是卡尔·霍布逊吗?”一名身穿制服的巡逻警察刚从镇中心大街的一家饭馆出来,卡尔霍恩就走上前去问道。 “是啊。”这名警察答道。 “我是菲尔·卡尔霍恩。”卡尔霍恩说。 “我在警察局那里见到过你,”卡尔说,“你同警长是朋友。” “不错,”卡尔霍恩说道,“韦恩和我认识多年了。我以前是州警察,不过现在已退休了。” “你可以享清福了,”卡尔说,“整天无忧无虑,可以钓鱼打猎。” “说得对。”卡尔霍恩说,“问你一个个人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卡尔好奇地说。 “那边铁马酒店的卡尔顿告诉我你有纹身,”卡尔霍恩说,“我近来也想纹纹身,所以就四处打听,想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城里很多人都有吗?” “有几个人。”卡尔说。 “你什么时候纹的呢?”卡尔霍恩问。 “那还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卡尔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是在读高中的最后一年。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们五个同学开车去到新罕布什尔州的朴次茅斯。那里有好几间专门做纹身的店铺。我们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纹身的时候疼吗?”卡尔霍恩问。 “妈的,不记得了!”卡尔说,“正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当时都喝醉了。” “你们这五个小伙子现在还都在这个镇里吗?”卡尔霍恩问道。 “还有四人,”卡尔说,“有我、史蒂夫·谢格威克、克莱德·迪文什尔和莫特·阿伯拉姆斯。” “你们每人都在身上同一部位纹的身吗?”卡尔霍恩又问。 “不是。”卡尔回答说,“我们多数人都是在臂膀的上部,不过也有人纹在前臂上。克莱德·迪文什尔例外。他纹在两个乳头上方的胸脯上。” “谁纹在前臂上?”卡尔霍恩问道。 “记不起了,”卡尔如实地说道,“时间已隔这么久了。可能是谢格威克和杰伊·霍夫曼。霍夫曼已离开巴特莱特,去新泽西读大学了。” “你的纹在哪儿?”卡尔霍恩问。 “我这就给你看,”卡尔说。他解开衬衣扣子,挽起衣袖。在他上属外侧刺有一只嗥叫的狼。狼的下面是“大灰狼”三个字。 戴维从医院病历室回家时,尼琪开始感到很不舒服。她最初说胃疼,到了晚上,就恶心和流口水,和戴维在夜里所经历的症状一样。那六名夜班护士,令他特别害怕的是他的六名死去的病人,也都有过这些病症。 尼琪又腹泻了几次,到六时半就进入了昏睡状态。戴维见此情况万分焦急,非常后悔未能尽早将尼琪接出医院。杀害他病人的魔掌已经向他女儿袭来。 戴维没有对安吉拉讲出他的这些忧虑,因为她为尼琪所表现出的症状已够焦虑的了,不能再增加她的精神负担去告诉她尼琪的病情同死去的病人情况存在某种潜在的联系。戴维把他的这些忧虑都藏在心底。他担心尼琪的病是某种传染性疾病造成的。不过他又自我安慰,心想他和几名护士的疾病可能是由于空气中的某种媒体造成的,并不带有传染性。他但愿是这种媒体在作祟,而尼琪只是吸收了很少的剂量。 卡尔霍恩七时整来了。他一只手握着一页纸,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纸袋。 “我又弄到九个刺有纹身的人的姓名。”他说。 “我弄到了20个,”戴维说。他很想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可心里总摆脱不掉尼琪生病的阴影。 “咱们把这些名单合在一起吧。”卡尔霍恩说。 他们把名单放在一起,挑出几个重复的,最后剩下了25人的名字。 “晚餐好了。”安吉拉告诉大家。安吉拉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以鼓励他们的士气,同时也使自己有事可做以分散一下心思。她吩咐戴维在餐厅里把桌子摆好。 “我带来了葡萄酒。”卡尔霍恩说。他打开袋子取出两瓶意大利基安蒂。 五分钟后,他们坐下来吃一顿美味的家宴,其中有安吉拉最拿手的羊肉烧子鸡。 “尼琪在哪里?”卡尔霍恩问。 “她不饿。”安吉拉说。 “她挺好吗?”卡尔霍恩问。 “她的肠胃有点不舒服,”安吉拉说,“不过考虑到她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有点不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好在她现在不发烧,肺部也没有任何问题。” 戴维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但并没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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