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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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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这个部门,杰克看见隔板上堆放着大量的医疗器械和设备。看到如此繁多的种类、他不禁有些惶惑,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从供给中心送到病房去了。这是一个有趣的想法,他分析着,但又想不出这怎么会坏事。还有一个问题,供给中心的那几个女人怎么会接触到患者和受到感染的病菌。人家已经告诉他了,雇员即便不是绝对看不到的话,也是很少看见病人的。 杰克发现格拉蒂在办公室里,正在打电话,可她一看见杰克站在门口,便兴奋地示意他进来。杰克在一把直背靠椅上坐下来,面对她那张狭长的写字台。以这间办公室的开间,他没法不去听格拉蒂和电话里的声音。果然不出所料,她正忙着招兵买马。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打完电话,说道。尽管问题成堆,她还是和上一次与杰克谈话一样待人亲切。“可我太缺人手了。” 杰克重新作了自我介绍,但格拉蒂说虽然戴着面罩,但还是认出他了。比装就这个水平,杰克扫兴地想道。 “很过意不去,出事了,”杰克说道,“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你肯定很为难。” “真可怕,”她承认,“太可怕了。谁想得到?四个活生生的人啦!” “令人震惊,”杰克说,“尤其是因为了情又是如此蹊跷。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说过这个部门的人以前从来没有得过什么大病。” 格拉蒂举起她那已经抬起的双手。“你有什么办法?”她说,“这事在上帝手中。” “可能是在上帝手中,”杰克说道,“但通常情况下,是可以解释这一类传染的。你就一点也没想过?” 格拉蒂连连点头。“我一直在想,想得脸都变青了,”她说。“我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就是根本不去想都不成,因为每个人见到我都要问这个相同的问题。” “真是的。”杰克有一点失望的内疚感。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开垦一片处女地。 “你星期四来过以后,齐默曼大夫到我们这里来了,”格拉蒂说,“她还带来了那个小个子,那人老是神脖子,就好像他的领扣太紧似的。” “那好像是克林特·阿贝拉德大夫。”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确慢慢地走上了正轨。 “他是叫这个名字,”格拉蒂说,“他肯定会提出很多问题。每次有人得病,他们就要来一次。我们都戴着面罩的原因就在这里。他们甚至把器械部的埃微夏普也派来了,认为我们的空调系统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空调系统显然没有问题。” “那他们有没有作任何解释呢?”杰克说。 “没有,”格拉蒂说,“要么就是他们没告诉我。不过我感到怀疑。这儿以前就像中央火车站似的。很少有人来。不过,有几个大夫,他们有点怪。” “怎么会呢?”杰克说。 “就是有点怪,”格拉蒂说,“就说化验科的那位大夫吧,他最近下来的次数可不少。” “是切维大夫吗?”杰克问。 “我想是的。”格拉蒂说。 “哪方面有点怪?”杰克问。 “不知好歹,”格拉蒂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在透露一个秘密。“我问过他好多次,我能不能帮上忙,他差点没把我气死。他说他不要别人管。可你知道,这是我的部门,我得对整个机构负责。我不喜欢人们到处乱钻,医生也一样。我必须让他知道。” “还有其他人来过吗?”杰克问道。 “多的是,”格拉蒂说,“甚至包括克利先生。一般情况下,我只在圣诞晚会上看得见他。前几天他来过三、四次,每次都带着一大帮人,有一次是和那位小个子大夫一起来的。” “阿贝拉德大夫?”杰克问。 “就是他,”格拉蒂说,“我差一点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我不想和别人一样问你相同的问题,”杰克说道,“可是,死去的那几个女人的工作性质是不是一样的?我的意思是,她们是不是共同担任某种特别的工作?” “我上次告诉过你了,”格拉蒂说,“我们都很卖力。” “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到那几个死于同样疾病的患者病房里去过?”杰克问。 “没有的事,”格拉蒂说,“齐默曼大夫调查的头一件事就是这个。” “我上次来这里,你打印了一大张材料单,都是你送到七楼去的,”杰克说,“你能不能打一张单个病人的材料单给我?” “这要麻烦一些,”格拉蒂说,“单子一般是从那层楼来的,那层楼再往病人资料里登记。” “你有没有办法弄一份这样的清单?” “我想想,”格拉蒂说道,“我们做报表的时候,总是要核对两次清单。我可以告诉材料员我正在做这类核对,虽说我们没有正式进行盘存。” “我明白了,”杰克说着,掏出一张名片,“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传过来也行。” 格拉蒂接过名片,仔细看了看,说:“我尽力而为。” “另外一件事,”杰克说道,“我跟切维先生,还有其他几个来过这儿的人,发生了一点小误会。这事你我知道就行了,拜托了。” “他真是有点怪!”格拉蒂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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