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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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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杰克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我必须看着你,免得你把自己给开除了。”切特说。 “我给另一个奇怪的传染病人的丈夫打电话,”杰克说道,“我检查过了,有点弄不大清楚。从诊断上看像是鼠疫,可我觉得不是。” 接电话的是一位管家。杰克说找哈德先生,对方告诉他,哈德先生上班去了。杰克又拨第二个号码。这一回接电话的是个秘书。杰克只得说明自己是谁,电话才给接了进去。“我真是服了,”杰克用手捂住受话器,对切特说。“老婆刚死,那人就上班了。也只有在美国啊!” 毛里斯·哈德来接了电话。他的声音很紧张,听得出他压力很大。杰克很想告诉对方,我知道你这会儿的感觉,但有个什么东西又使他没有说出口。相反,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何要打电话。 “你是否认为我应该先和我的律师谈一谈?”毛里斯问。 “律师?干嘛找律师?” “我妻子娘家的人正在捏造一些可笑的起诉,”毛里斯说,“他们提出我与苏珊娜的死有牵连。他们真是疯了。没得说,是疯了。我意思是,我和苏珊娜同甘共苦.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对方,绝对没有。” “他们知道不知道,尊夫人是死于一种传染病?”杰克问。 “找好容易才跟他们说清楚。”毛里斯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杰克说道,“我处在这么一个位置,实在无法就你的法律地位提出什么建议。” “好吧,不管它,说咱们的,问你的问题吧,”毛里斯说道。“我想象不出这会有什么不同。还是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这次是鼠疫吗?” “到现在都还没确定,”杰克说,“我们一确定下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 “感谢感谢,”毛里斯说,“你说,你有什么问题?” “据我了解,你养了一只狗,”杰克说,“那只狗是健康的吧, “就一只七岁的狗来说算健康的了。”毛里斯说。 “我倒是要鼓动你带上那个宝贝去看看兽医,说明尊夫人是死于一种严重的传染病。我需要查清那只狗有没有带病,不管是哪种病。” “有可能是那种病吗?”毛里斯紧张地问。 “可能性不大,但有可能。”杰克说。 “为什么医院没告诉我这个呢?”他问。 “这我无法回答,”杰克说,“我估计他们和你谈过使用抗菌素。” “唷,我已经够吃惊的了,”毛里斯说道,“真是太不成体统了。照道理是应该通知我的。” “还有一个旅行的问题。”杰克说,“我听说你妻子最近根本没有出外旅行。” “是啊,”毛里斯说,“由于怀孕,她一直很不舒服,尤其是她背部又有毛病。除了去我们在康涅狄格州的家,我们哪儿也没去。” “最近一次去康州是什么时候?”杰克问。 “大概一个半星期以前,”毛里斯说。“她喜欢去那边。” “是在农村?” “70英亩农田和林地,”毛里斯自豪地说,“风景如画。我们有自己的池塘。” “你妻子进入过那些树林没有?” “天天去,”毛里斯说,“那是她主要的乐趣。她喜欢喂那些鹿和兔子。” “那儿有很多兔子?”杰克问。 “兔子你是知道的,”毛里斯说,“每次我们去那边,兔子都增加了。我确实觉得它们是个累赘。春夏两季,它们把所有的花全给吃了。” “有没有老鼠?” “据我所知没有,”毛里斯说道,“你断定这有很大关系吗?” “我们还不清楚,”杰克又说,“你的印度来客情况怎么样?” “那是斯文山先生,”毛里斯说,“是我在孟买的一个生意上的熟人。他在我们家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嗯,”杰克想起了1994年在孟买发生的鼠疫,“根据你的了解,他身体是不是很健康?” “我看很健康。”毛里斯回答。 “给他打个电话怎么样,”杰克提议,“如果他病了,就告诉我。” “没问题,”毛里斯说,“你该不会认为他可能已经受了感染,是吗?说到底,他是三个星期前来的。” “这事把我给搞懵了,”杰克承认,“我无法排除任何事情。唐纳·诺德尔曼怎么样?你或者你妻子认识吗?” “这人是谁?”毛里斯问道。 “他是这次发生鼠疫的第一个受害者,”杰克说,“他是曼哈顿总院的一个病人。我很想了解尊夫人是不是可能去看过他。他住在同一层楼。” “在妇产科?”毛里斯吃惊地问。 “他住在大楼另外一侧的病房。他是因为糖尿病住院的。” “他家住哪儿?” “在布朗克斯区。”杰克说。 “我不信,”毛里斯说,“布朗克斯区的人我们一个也不认识。” “最后一个问题,”杰克说,“你妻子临产以前的那个星期到医院去过没有?” “她讨厌医院,”毛里斯说,“哪怕是怀孕了,要送她上医院都很困难。” 杰克谢过毛里斯,挂上电话。 “下一个又给谁打?”切特见杰克又在拨电话,便问。 “打给我今天早上第一个病例的丈夫,”杰克说,“至少我们确知这一病例是鼠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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