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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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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鬼!”肖恩从沙发上站起身时喃喃自语。不太像他哥哥打来的。 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兄弟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们平时只是在每周五晚上见一次面。 肖恩接过听筒。“出什么事了?”他问。 “这正好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布赖恩说。 “你要我说老实话,还是喜欢听报平安的陈词滥调?” “我想你最好把什么都告诉我,”布赖恩说。 “这个地方很怪,”肖恩说。“我也说不上是否想呆下去。呆下去很可能完全 是浪费时间。”肖恩眼光转向珍妮特,她气得眼睛直打转。“这里也发生了怪事情,”布赖恩说。他告诉肖恩两个不速之客到他们母亲那里了解他开办免疫治疗公司的事。 “免疫治疗公司早就成为历史,”肖恩说。“妈妈说了些什么?” “说得不多,”布赖恩说。“至少她是这样对我说的。但是她有些心神不定。她只说了你和几个朋友创办了公司。” “她没说我们早把它卖了?” “显然没说。” “那么关于致癌基因呢?” “她说她没提到,因为我们告诉过她不要同任何人提起此事。” “她表现得不错,”肖恩说。 “这两个人为什么来找妈妈?”布赖恩问。“那个叫龙鲍尔的家伙告诉她他代表福布斯癌症中心。他说他们按常规为了安全理由要对他们的雇员的情况进行调查。你是否干了什么事让他们认为你对安全构成了威胁?” “见鬼,我到这儿不过24个小时多一点,”肖恩说。“你我都知道你平生喜欢惹是生非。世上没有人能够忍受你的鬼话。” “我的鬼话可比不上你的废话,我的老兄,”肖恩故意开布赖恩玩笑。 “真见鬼,你摇身一变成为律师,讲废话就变成你的职业需要。” “我今天心情很好,你的谩骂我就不计较了,”布赖恩说。“还是说正经的,你看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我一点摸不着头脑,”肖恩说。“也许真的像那个人所说的:例行公事。” “但是这两个人似乎并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布赖恩说。“这不像是例行公事。第一个人还留下一张名片,上面的身份是实业顾问。” “实业顾问是个可以包罗万象的头衔,”肖恩说,”我怀疑这个日本人的卷入是否同一家叫须下的日本电子公司在福布斯中心大量投资有关。他们的眼睛盯着某些有利可图的专利。” “为什么他们不一门心思制造照相机、电子产品和汽车呢?”布赖恩说。 “他们已经把世界经济搞得一团糟。” “他们那么精明,才不会满足呢,”肖恩说。“他们眼睛盯着长期利益。 为什么他们对我同那家排不上号的免疫治疗公司之间的关系那么感兴趣,我实在搞不清楚。” “好吧,我本来以为你应该知道的,”布赖恩说。“我还是难以相信你在那里没有闯祸,因为我对你太了解了。” “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肖恩说。 “等富兰克林银行办妥为致癌基因公司提供贷款的手续,我会马上同你联系,” 布赖恩说。“千万不要卷入是非堆里。” “你说谁,我吗?”肖恩问。 肖恩一听到布赖恩说再见就把听筒搁回到电话机上。“你又改变主意了吗?”珍妮特问,显然感到失望。“你在说些什么?”肖恩反问道。 “你告诉你哥哥你也说不上是否想呆下去,”珍妮特说,“我原本以为我们已决定大胆试一下。” “我们当然已经决定,”肖恩说。“但是我不想把计划告诉布赖恩。否则,他会急出病来的。他还很可能告诉我母亲,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的确很舒服,”斯特林告诉按摩女郎。她是个来自芬兰的斯堪的纳维亚姑娘,穿着一身类似网球装的衣服,看上去又漂亮又健康。他又加给她5元小费。他在宾馆服务台预约按摩时已在帐单上加上可观的小费,但是现在他注意到她比规定的时间多按摩了一会儿。 女按摩师收起工作台和各种按摩油。斯特林把围在腰部的大毛巾扯掉,穿上厚毛巾布浴衣。他往窗边的低背安乐椅上一躺,把脚放在软垫搁脚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宾馆免费赠送的香槟酒。斯特林可是波士顿里茨·卡尔登宾馆的常客啊。女按摩师出门时向他道别,斯特林再次表示感谢,他决定下次要问她的姓名。斯特林的客户已逐渐习惯在付给他的费用之外再加上定期按摩的钱。 有时候有些客户也会抱怨,但是斯特林会毫不犹豫地说,要么接受他的条件,要么另请高明。这么一说,他们毫无例外会接受他的条件,因为他是实业情报刺探行业的佼佼者,他的效率是有口皆碑的。 对于斯特林这一行还有比较好听的叫法,例如贸易顾问或商业顾问,但是斯特林宁可直言不讳,刺探实业情报就是刺探实业情报,当然,为了合乎时下的风尚,他在名片上没有言明,只写了“顾问”二字。他没有用“实业顾问”这个名称,因为他总觉得“实业”只限于制造业。斯特林对所有实业都感兴趣。 斯特林呷了一口香槟,欣赏着窗外的美景。像通常一样,宾馆给他安排的房间正好能俯瞰迷人的波士顿公园。随着光线越来越暗,公园中弯弯曲曲小径的路灯闪闪发光,照亮了天鹅船以及湖上的微型吊桥。尽管已进入3月,最近几天的寒潮又使湖水结冰。平滑如镜的湖面上点缀着滑冰者的身影。 斯特林把电话拉到桌子边,想在尽情享用晚餐前把这一天的工作结束掉。他并不把工作看作负担,刚好相反,他非常喜欢目前的工作。其实,他现在即使不工作,也一辈子享用不尽。他从斯坦福大学计算机工程系毕业后为一家大公司工作了几年,然后自己创办一家相当成功的计算机集成块公司,那时他还不到30岁。他35岁时厌倦了这种缺乏满足感的生活、不理想的婚姻以及单调乏味的日常管理工作。他先办了离婚手续,然后,他的公司公开招股。他发了一笔财。接着,他把公司卖掉,又发了一笔大财。到了40岁时,他拥有的财富足以把加利福尼亚州一大片的土地全买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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