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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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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普西草草扫了一眼名单,把它送给法罗。“好吧,格斯,一个也别漏掉,”他直盯着贝利,“调查名单上所有的45个人,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我们这一行中最大的意外就是没有意外。” 贝利遇到了他的目光,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名单副本。“你可能已经看到了,警长,除了你,我,法罗,布里格斯和其他两位警察,你们国际扶轮社的、5位成员也在名单上,就是内德·尼科尔斯,鲍伯·贝克尔,唐·狄龙,戴维·奥顿和哈利·霍伊尔。没想到这么多有身份的公民有过爆破经验。” “我也没想到。”邓普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关于炸药的来源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全县每一个销售点凡是能核查的都核查了。当然了,这东西从哪儿都能买到,”贝利做了一个手势,“布里格斯同意调查康涅狄格州的其他地区以及纽约和马萨诸塞州的销售点,最远可以……” 他们的讨论被敲门声打断了,娄·皮可罗警官沉重的秃头冲进了房间。皮可罗的身体活象一只牛头大,难看的方头结结实实地安装在粗短有力的躯干上,相距几乎有5英寸宽的两只眼睛中伸出黑色的睫毛。皮可罗根本就没有脖子,他太太最喜欢说的一句笑话是:“娄出世的时候上帝把他的头拧得太紧了。” 与往常一样,皮可罗说话总是开门见山:“警长,我觉得你可能很想知道,多克·布罗迪打电话通知说,已证实斯达尔小姐是被响尾蛇咬死的,没有性虐待行为。” “谢谢你,娄。”邓普西非常看重皮可罗的才干,此人坚韧顽强,无所畏惧。他从一个巡逻车司机升到警官的位置,其中经历了许多坎坷。30年的经验,日复一日的实际工作足以弥补教育的不足。皮可罗掌握很多有用的常识,是一个街头能人。 “多克·布罗迪能不能确定死亡的时间?”邓普西问道。 皮可罗走进办公室,站在桌旁。“他说可能是在一点钟左右,前后不超过半小时。我使劲让他再缩小差距,可是他说他认为不能再精确了,这样死亡发生的时间就是在夜间12点半到1点半之间。” “她的影片一点钟还在播出,直到两点15分才结束,”法罗报告说,“我打电话问过电视台。” 邓普西让贝利带着他的小组去调查爆炸嫌疑分子。在门口,贝利回身说:“我差点忘了,警长,我们在市政厅对过的胡同里拍到了几张很好的照片,那里看起来好象是停车的地方,到唐纳利的汽车爆炸地点视线很清楚,距离是87码。”邓普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贝利离开了办公室。 邓普西送给皮可罗一张分配给贝利和法罗的警察名单,要他抄写在值勤登记簿上。 “赖斯到他妈的哪儿去啦?”邓普西问道。 “10分钟之前他好象进来了,警长。他打算从售货机里抓一块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说他还没有吃东西。我就让他来,”皮可罗说着离开了房间。 “玛丽,请给来点咖啡,·”邓普西冲开着的问喊道。 赖斯走过来,带着吃剩的猪肝肠三明洽和一杯咖啡。邓普西一见面就问他:“尼科尔斯怎么样?” “运气不佳,警长,”赖斯眼神中的失望情绪更加重了他话语的份量,“我让尼科尔斯打开保险柜,他知道号码锁的数码,熟得很。T保安公司的备用钥匙好好地在那儿放着,所以我又把柜子锁上了。尼科尔斯连眼都没眨一下,可真是个‘冷先生’。可是我一直在想,他可以提前把钥匙借出去,复制一把……” “然后再悄悄地放回去,”邓普西把赖斯的想法补充完,“有这种可能性,得到这样的机会不容易。但有可能已经这样做了。还有什么吗?” 赖斯则把最后一块三明治塞到嘴里,邓普西提出的问题使他有些惊奇。他就着咖啡咽下嘴里的食物,用手背擦了擦嘴。“对不起,警长,我把房子又搜索了一遍,我们的人查遍了每一处地方,寻找指纹。现在已经辨认出来,斯达尔小姐和福克斯夫妇的指纹到处都是,可是我们在电视厅也找到了一个男人的指纹,在她的卧室也有一个。” “太好了,这可能就是我们需要的突破口!”邓普西大声说,他的眼睛发出亮光。 赖斯却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他解释说:“现在还不敢确定,因为在楼上和楼下的房间内我们找到了同一个人的手印,主要是在窗框上。福克斯太太说上星期五她请了一个工人擦过窗子。我和公司核查了一下,是埃杰克斯清洁公司,这家公司的信誉很好。我派了一辆警车去取擦窗工人的指纹。留下的手印是不是他的,今天晚些时候就能知道。”赖斯的肩膀一直使劲扭着,好象伤了背似的。 法罗接了对讲机传来的电话,他低声讲了约有一分钟,然后报告了自己的谈话内容:“那两条大确实是中毒,兽医说它们现在仍然病得很厉害,不过能够恢复。他认为毒物是混合在碎牛肉当中的小剂量的砒霜。” “可能是从篱笆外边找到院子里的,”赖斯说着,一边把手撑到后腰上,试图直起身来,脸上不时出现疼痛的样子。 “肯定是怕狗找麻烦,”邓首西说。 这时,玛丽带着咖啡和自制的巧克力果仁饼走了进来。 “谢谢你,玛丽。你是一位最棒的快餐店厨师,”邓普西说着,拿起一个巧克力饼。 玛丽温顺地笑了笑。她倒咖啡的时候,半打甜饼就不见了。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在纳闷,这三个人怎么会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把6个甜饼吃下去。她很高兴。其实甜讲是邓肯·希恩斯做的。不管是谁,他也会高兴的。 赖斯舔了舔粘在手上的巧克力,继续说道:“我把死亡面具送到试验室去化验,多克把尸体弄走去剖检了。” “皮可罗已把初步报告通知了我们,是响尾蛇咬伤致死,”法罗告诉赖斯。 “我们又仔细把地面检查了一遍,”赖斯接着说,“特别是院子周围的栅栏,我看不出谁能够跳过去。栅栏的形状很好,很高的尖顶上还装着倒刺,也没有发现有人挤过去或者从下面爬过去的缺口。那个电眼能照出所有进来的人,甚至他使用梯子从顶上跳过去也能发现。今天上午我试着过了一下,妈的差点把我的脖子弄断,”他又揉揉自己的后背,“庄园的大门很结实,是用挂锁锁上的。” “保险性能如何?”邓普西问道。他喝了一口咖啡,眼睛望着赖斯。 “唾手可得。是老式的‘S和W’牌的,一个好播手用一根发针10秒钟时间就能弄开,在黑暗情况下可能要稍长一点。” “但是那个电眼会跟踪他的,”法罗加上一句,用不解的目光望着赖斯。 “他打开门的时候,”赖斯用强调的语气回答,“就象今天早晨相克斯给巡逻车开门的时候一样,报警系统肯定是没有起作用。” “有无乘船过去的可能?”邓普西问,为赖斯和他自己又倒上一杯咖啡。 “不可能,我仔细查看过,那里有一排电眼,组成十字交叉的阵形,几乎能照到离海岸线50码远的地方,你也不能游过去。他通过前门得花一个月的薪水,”赖斯说着,喝干了杯里的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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