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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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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卢瑟听到了那个男人本能的低低喘息声以及那个女人的低低呻吟。但卢瑟一直没把眼睛睁开。他说不清为什么这样。那似乎是因为自己最初的恐惧和对他们不尊重那个死去女人的憎恶这两种情绪的综合作用。 卢瑟最后睁开眼睛的时候,拉塞尔正直瞪着他。他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意识到那没什么关系。她迅速地穿上内裤,然后很自信地对着梳妆镜重新均匀地涂上了口红。 她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两颊排红。她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卢瑟瞧了一眼总统先生。他又酣睡过去了,刚才的20分钟将如同一场特别真实而又甜美的梦一样留在他的记忆之中。卢瑟又回过来看拉塞尔。 看到这个女人在这间有死人的房间里、在不知道他存在的情况下直冲他微笑,卢瑟有点不知所措了。那女人的脸看上去盛气凌人。这神情卢瑟在这个屋子里已领教过一次了。这个女人,也很危险。 “我要你把这地方全部消毒,除了那个。”拉塞尔指着先前的沙利文夫人。“等等。他很可能整个地趴在了她身上。伯顿,我要你检查她身上的每寸肌肤。如果有任何哪怕看上去极少可能是他身上的东西,我要你让它消失。然后给她穿上衣服。” 伯顿戴好手套,上前去执行这项命令。 科林坐在总统旁边,强行往他喉咙里又灌下去一杯咖啡。咖啡因将有助于除去他的醉意,可只有时间的推移才能让他完全免除责任。拉塞尔也坐在了他的身旁,她将总统的一只手握住。现在,他已穿戴整齐,尽管头发还很凌乱。他的胳膊受了伤,但他们已尽可能好地将它包扎起来了。他的健康状况颇佳,会很快痊愈的。 “总统先生?艾伦?艾伦?”拉塞尔紧紧捧住他的头,让他的脸对着自己。 他感觉到了自己对她做的一切吗?她怀疑。今晚他想干得要命,想进入一个女人的体内。毫无疑问,她向他奉献了自己的肉体。严格地来讲,是她对他实施了强奸。现实地说,她自信自己成全了许多男性梦寐以求的好事。他能否记得这件事,能否记得她的牺牲,这并不重要。但他肯定他妈的清楚此时此刻她要为他做些什么。 总统的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闭上。科林揉捏着他的脖子。他慢慢地清醒了。拉塞尔看了一下表,已是凌晨2点钟。他们得回去了。她拍打他的脸,打得不重,但足以使他清醒。她觉得科林僵在那儿。天哪,这些家伙真是些井底之蛙。 “艾伦,你跟她干了没有?” “什么……” “你跟她干了没有?” “什么……不,我想没有。记不清……” “给他再来点咖啡,如果不行就往那该死的喉咙里灌下去,但要让他清醒。”科林点点头,去忙了。拉塞尔走近伯顿,他用戴手套的两只手在熟练地检查先前的沙利文夫人的每一寸肌肤。 伯顿曾参与过无数次的警方调查。他对侦探们要找什么线索以及到哪些地方去找了如指掌。他绝没想到自己会用那些专业的知识来阻止一项调查,但当时他也绝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环顾四周,脑子里盘算着哪些地方需要去检查,他们又在其他什么房间呆过。他们对那女人脖子上的掐痕无能为力,也没有办法消除其他极细小的生理证据,因为那些痕迹毫无疑问已陷入了她的皮肤之中。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掩饰,验尸官都会将那些痕迹捕捉出来的。不过,那些东西是绝不可能真正联系到总统身上的,除非警方认定总统涉嫌此案,而这种可能性是极不现实的。 一个很可能被勒死的小巧的女人却因中弹而亡,这种自相矛盾的情况他们也只好留给警方去想象了。 伯顿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死者身上,开始小心谨慎地把她的内裤往她腿上拉。他觉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检查一下她。” 伯顿抬起头来,他刚想说点儿什么。 “检查一下她!”拉塞尔的双眉挑了起来。伯顿曾见她无数次地这样对待白宫的工作人员。他们全都对她望而生畏。他倒不怕她,可他够机灵,知道当她在场的时候,他要想法开脱自己的责任。他慢慢地按吩咐行事,然后摇了一下头算是向她汇报了。 “你肯定?”拉塞尔看上去不相信,尽管她已从自己刚才冒险和总统交欢的小插曲中知道他没干过那个女人,或者即便干了也没干完。但那儿会有些痕迹的。现在的警方能从哪怕芝麻大小的样本中断定出情况来,真可怕。 “我他妈的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我没看出什么而且我想即便我有显微镜,我也不能随身带着呀。” 拉塞尔只好不管那个问题了,还有很多事要办,时间不多了。 “约翰逊和瓦尼说什么了吗?” 科林把目光从正在咽下第四杯咖啡的总统那儿移开,说:“他们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要问。” “你没告……” “我按你的吩咐对他们说了,就这些,夫人。”他看着她。“他们是好人,拉塞尔女士。他们打从竞选起就跟随总统了。他们俩是不会坏事的,行了吧?” 拉塞尔赞许地冲科林笑了笑。一个帅气的小伙儿;更重要的是,他是总统贴身卫士中忠心耿耿的一个,他将对她很有用。伯顿很可能会捅漏子。不过,她有张很有力的王牌:他和科林都扣动了扳机,也许是因为职责所需,可谁又会真这样认为呢?结果是:他们也总是脱不了干系的。 卢瑟颇为欣赏地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这时他内心有点负罪感。这些人都很出色:有条不紊,细心谨慎,考虑周密而且没有半点疏漏。敬业的执法人员与职业罪犯相比也没什么差别。手法和技巧都很相似,只不过各自的着眼点不同而已。然而当时这种差别正是着眼点不同所致,对吗? 那个女人已完全穿戴整齐,就躺在她刚才滚落下来的地方。科林在给她修磨指甲,然后在每片指甲下面注射一种药水,用一种抽吸装置清除她皮肤上的种种痕迹以及其他可能成为犯罪证据的残余物。 床上的被褥已被拿掉并且换上了新的铺好,那些满是罪证的被单已被收起来,塞进了一只行李袋,它们最终将被扔进火炉中而付之一炬。科林已查看了楼下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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